“愛是我們唯一能夠感知的超越時空維度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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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會沒一會地說了些瑣碎小事，顧錦書準備回家，身后就響起一個女聲。

“哥？”

糟糕，是唐念笙。

兩人相視一眼，臉上爬滿了尷尬之色。

唐念笙已經走過來，身后跟著薛崇嶼，他朝唐景琛擠眉弄眼，然后擺擺手，意思是“我也沒辦法”。

“錦書？”

對方有些不可置信，眼睛緊緊在兩人之間徘徊。

唐景琛試圖打破尷尬的局面，勉強笑了一下：“啊，念笙，你怎么來了？”

唐念笙不答反問：“你們怎么會在一起？”

“你們聊，我有點事，先回去了。”

顧錦書語氣快速地甩下這句話，幾乎是小跑者離開的。唐景琛汗顏，好一個顧錦書，這下把爛攤子丟給他自己處理了。

見唐景琛不語，唐念笙又繼續說：“你不會包了這一層樓，就是為了和顧錦書一起吃頓飯吧？”

唐景琛移開目光，輕咳一聲，“沒有啊……”

“你少騙我！我和崇嶼想找你一起吃東西，你經紀人說你在這里包了二樓。”唐念笙狐疑地盯著自家哥哥，“你不會是喜歡她吧？”

唐景琛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語調都上揚了幾個度，“你瞎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歡她？”

唐念笙雙手環胸，揚揚下巴，“你要是喜歡就承認咯，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你要不喜歡她你包餐廳干什么？有錢沒地方用？”

“別亂猜，想跟她交朋友才請她吃飯的，就是怕狗仔拍到。”

唐景琛語氣變得焦急，看出來已經開始煩躁了。他拿起桌上的手機，瞪了眼唐念笙身后一臉吃瓜樣的男生。

“薛崇嶼你是來看戲的嗎？在這里點餐吧，記我賬上，我先回工作室去。”

唐念笙看他急了，聳聳肩，很識趣地閉嘴。

薛崇無語地看著唐景琛瀟灑離去的背影，哀嚎道：“大哥，你自己囧你不要拉我擋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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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笙回到家，父親在客廳看雜志，母親在看電視。

“爸媽，我回來了。”

關瀾芷抬頭看向女兒，笑：“跟你哥一起吃的嗎？”

唐念笙撇撇嘴，坐到媽媽身邊。

“沒有。”

“這是怎么啦？不太開心？”

“媽，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和阿澈走得很近的那個顧錦書嗎？”

關瀾芷努力回想了一下，點點頭，“記得，怎么了？”

“我今晚和薛崇嶼去找哥，你猜怎么著？哥包了一層樓，跟顧錦書在一起吃飯！”

“有這回事？”關瀾芷有些意外，皺著眉頭，“怎么沒聽你哥說起過她？”

“我也不知道。我看他們平時都沒有交流的，八竿子打不著。”唐念笙道，“我問哥是不是對顧錦書有意思，他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說，然后叫我們去吃飯，他回工作室去了。”

“嘖，看來這個女生也真夠厲害的。”

“對啊，阿澈那種捂不熱的冰塊都跟她走那么近，這會又跟我哥好上了。”

唐念笙小聲嘟囔著。

“不過跟我哥來電就來吧，只要不去煩阿澈就行。”

關瀾芷下意識側頭看看唐至的反應，意料之外的，他沒有過多的驚訝，安靜了這么久，他終于開口說話了。

“景琛都成年了，又是公眾人物，自己會有分寸的。”唐至眼皮都不抬，語氣變得嚴肅，“倒是你注意一下，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在忱澈身邊干什么？不好好學習，光想著……”

這下輪到唐念笙急了，抱著媽媽的胳膊晃了晃，“媽！你看爸又說我了！我明明說的是哥！”

“好好好，寶貝，別聽你爸的，整天就知道數落人。”關瀾芷語氣溫溫柔柔，“回房間去休息吧啊。”

聒噪得很，唐至閉上眼睛，周遭陷入黑暗。不知不覺，腦海中又浮現出乖巧可愛的女兒來。

連笙要是在自己身邊的話，該多好。一定很像她媽媽，溫柔又文靜……

輕輕嘆了口氣，他又睜開眼睛看雜志。

女兒走后，關瀾芷回想著剛剛的對話，心里有種感覺，越想越不對勁，打開手機發了條信息。

「去查查這個顧錦書什么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