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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南詔動蕩

玉燼出來尋她,見她行色匆匆,又不免嘲諷幾句。

領(lǐng)著她往前走,一邊詢問懸案進展。

忽然,玉燼壓低聲音“嘶”了一聲,楚云跑上前,到他身邊,“怎么了?”

玉燼毫不掩飾地把手指伸出來,手心還有一只被殺死的蜜蜂,他的聲音委屈巴巴,“孤被蟄了。”

楚云看他一眼,有點沒好氣,“你不去惹它它怎么會來蟄你。”

玉燼低頭看著楚云的腦袋,可能是因為知道他有潔癖,她并沒有靠的太近,只是低了頭過去看,連碰都沒有碰到他。

這么一想,玉燼干脆就把自己的手放在楚云的手上,忽略楚云目瞪口呆的表情,露出毫不在意的樣子,“你給孤上藥。”

楚云在手碰到玉燼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是玉燼碰瓷她,是不是想找理由揍自己?但旋即她聽到玉燼輕飄飄地讓自己給他上藥,又覺得像在做夢一樣。

六界皆知玉燼潔癖,但他現(xiàn)在卻主動觸碰自己?

玉燼瘋了?

楚云奇怪地看向玉燼,嘴巴張開總覺得該問點什么,但是最后說出口的卻是,“您不是有清散藥嗎?”

“......”玉燼的臉青了白,白了青,終于最后變成烏黑,咬牙切齒地問,“你不愿意?”

看著玉燼很不善的面龐,總覺得下一秒他的拳頭就要往她臉上揮過來了,在他發(fā)作之前,楚云連忙答應(yīng),“我愿意!”

*

山海閣中有上好的金瘡藥,楚云剛準備往玉燼手指上涂藥,卻想到玉燼的潔癖,動作忽然頓住,有點躊躇地看向他。

玉燼見她遲遲不動手,皺眉抬眼,有點不耐。

“要不您自己來?”楚云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你讓孤自己來?!”玉燼忽然炸了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瞪著楚云,頗有種“你敢再說一遍孤就揍你”的威脅。

在玉燼眼里,他這個樣子頗具威懾力,但是在楚云眼里就不是這么一回事了,楚云眼里,玉燼這模樣更像是惱羞成怒。不經(jīng)人事的孩子在沒有得到大人承諾的禮物的時候經(jīng)常會用這樣的表情來加強自己的情感力度,好吸引大人的注意力。

楚云心里嘆了口氣,準備跟他擺事實講道理,“我記得第一次摸了你的手,被你扔了出去。”

“......”

沉默了幾秒,玉燼理了理自己的袖子,不慌不亂地說,“是嗎?”

楚云:“......”好,您說沒有就沒有。

楚云把手指上的藥膏往玉燼的手指上抹,盡量手指放輕一點。楚云小時候也曾被蜜蜂蟄過,那種又腫又癢又痛的感覺真的讓人頭皮發(fā)麻。

長大后也被蜜蜂蟄過,只是修為在身也不覺得怎么痛了,自己抹了點藥過一會兒也就沒事了。楚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堂堂叱咤六界的大魔尊,被小小的蜜蜂蟄了一口也能這么小題大做,還讓人給他上藥。

是被人伺候慣了嗎?

楚云忽然覺得玉燼有點小矯情。

玉燼的手指被楚云反復(fù)擦了好幾遍,一開始觸碰的時候手指癢癢的,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掌心都有點癢了,看著楚云纖細的手指,他忽然很想讓她給自己的掌心撓一撓。想著想著這種瘙癢的感覺通過手臂傳到了胸口,繼而傳到了心尖上。

他的視線忍不住看向楚云的小臉,那張營養(yǎng)不良的小臉帶著些黃,腦海里忽然印出那日在楚云廟里見過的楚云石像,縱然有美化的成分,但是玉燼總覺得楚云一旦再胖十幾斤也就是那個模樣了。

心尖上癢癢的感覺忽然消失,楚云已經(jīng)在整理藥箱了。

玉燼輕咳幾聲,手還未曾收起來,“好了?”

“嗯。”楚云將藥箱合上,清明的目光看向他,“過一會兒就好了。”

“哦。”玉燼嘴上淡淡應(yīng)著,收了手,心里卻還想著憋出什么事情來要跟她再說幾句話。

這時候,楚云忽然靠近了他的耳側(cè),讓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連她說什么都沒有聽清,只是在她又起身的時候略微茫然地又問了句,“什么?”

楚云看著玉燼滿臉酡紅,心里很懷疑玉燼是不是中了邪,感覺這幾天他的反應(yīng)變慢了,“我說,我準備再去失蹤的修士家中查看一些情況。”

“好。”

*

穿過修士廣場的時候,楚云看到于媛正在拉著秦湘不知道說些什么,秦湘用力地扯開自己被于媛拉住的衣服,面色猙獰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但是楚云可以確定的是,她們吵架了。

她們果然吵架了。她原本對于媛說那些話也沒抱多大希望,覺得于媛反正都已經(jīng)忍了這么多年了,大概還會繼續(xù)忍下去,沒想到居然爆發(fā)了。

可能真的受到打擊了吧。

*

兩人先去了南詔第一位失蹤修士的家中,她家里只剩下妻兒和老母親,又趕巧遇上了前來催債的王富貴。

王富貴一臉市儈,臉上盡是不耐煩,手里抱著一個白瓷瓶,惡狠狠地說道:“他死了你們欠我的債壓根沒法還!光是利息就翻了好幾倍了,拿這個爛瓶子先抵著又怎么了!”

那老母親身子顫顫巍巍跪著在求他,“求求您別拿走這個,這是我兒最喜歡的東西了。”她給王富貴磕頭磕得當當響,額頭都磕破了滲出血絲。

那妻子也哭著跟他爭奪白玉瓶,只是又被王富貴一腳踹上心口。

楚云跑上前,將她們扶起來,對著王富貴怒目而視。

王富貴本想罵來人不知好歹,定睛一看卻是楚云,立馬又換了副面孔,訕訕道:“楚姑娘怎么來了這里?”

玉燼這時慢慢悠悠踱步過來,看了他一眼,王富貴立馬嚇得腿軟,手上頓時失了力氣,顧不上拿白玉瓶,連爬帶滾地逃走了。

楚云還沒來得及問玉燼為什么王富貴這么怕他,那老母親跟遺孀就已經(jīng)情緒失控哭著給她們磕頭。

楚云連忙安撫。

等他們情緒穩(wěn)定下來的時候,也都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時辰,楚云他們問得也差不多了。

這第一位修士失蹤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想太多,以為他就是宿在了花樓里。直到五天過去了,他妻子去花樓里找人卻怎么都找不著才意識到有什么不對。

后來陸續(xù)有人失蹤,他們才去報了案。

楚云皺眉,“他常去花樓?”

妻子點頭,“是。我出身不好,他看不上。”妻子祖輩都是務(wù)農(nóng),原本家境可觀,但是后來有一遠房倒賣嬰孩,株連到了他們家里,他們?nèi)叶急蝗丝床黄稹?

那老母親面露愁容,安慰她,“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是個好孩子啊,終歸是我那苦命兒不懂...”

出身不好,丈夫不喜。

怎么這個情況這么耳熟?

楚云細細回憶,記憶被串在一起,好像有個失蹤修士吳三也是這么個情況。

從他們家里出來后,楚云把這事情說給玉燼聽了,玉燼點了點頭,好像沒太放在心上,問了句,“接下來要去哪里?”

楚云拿出名單再細細地看,忽然眼睛瞪圓,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玉燼,“鑫源酒樓的蘇筌蘇老板的兒子,也在名單上。”

楚云清晰地記得,蘇筌上回明明說他兒子外出游歷。

蘇荃的兒子在失蹤名單上他不會不知道,那么他為什么要隱瞞事實?

南詔失蹤案到這里恐怕就有了突破口,楚云興致沖沖地要往源鑫酒樓去。這時卻被匆匆趕來的裴崎攔住了,“楚姑娘,又發(fā)生了一起失蹤案。”

......

修士廣場上,眾修士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了,楚云連喊了好幾聲都沒有用。

“俺看俺還是先回去,真的受不了了,這叫什么事兒!”

“就是啊,楚姑娘這主意沒用啊!”

“我看楚云廟里的石像都比真人有用!”

“俺在這里這么多天,家里孩子都沒見過,既然這主意完全不管用,俺就要先回去了。”

“......”

楚云心里著急,卻不知道該做點什么。按理來說,他們承諾一月為期,確實不應(yīng)該再讓失蹤案發(fā)生了,修士們有這樣的情況確實很正常。

那怎么辦?難道就任由南詔封國嗎?

裴瑜站在最前面接受著眾人的質(zhì)疑,眉頭緊蹙沉默不語。

這時候幾位帶頭喧鬧的修士忽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吊到了半空,手腳亂踩,“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是什么邪門的東西!”

“快來救救我們!”

玉燼一邊用法術(shù)操控,一邊在背后對楚云輕聲說了句,“你來講。”

楚云點了點頭,但又不知道說點什么好,現(xiàn)在不管說什么他們都已經(jīng)失望了,略微一沉想到了什么,楚云故作玄虛地驚嘆,“昨夜神仙托夢給我,一出南詔就萬劫不復(fù),諸位可還信神否?”

南詔諸人大多迷信,要不然也不會對楚云廟這么信任,現(xiàn)在又聽見“活神仙”楚云這么講,更加是深信不疑,紛紛竊竊私語。

話風陡轉(zhuǎn)。

“是啊是啊,楚姑娘總是不會騙咱們的,她是個好人。”

“對對對,還是神仙,救了這么多人!”

“......”

莫憐趁機吆喝,“要不上面幾位,承諾一下不出南詔,說不定神仙就放你們下來了。”

“哎哎哎,我不出南詔不出去!”

“我也不出去,終歸是有感情的,總不能走得這么容易!”

“俺也一樣!”

楚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玉燼,空中那幾人便又緩緩降了下來。

“啊!果然是神仙!”

“楚姑娘所言非虛!”

“......”

匆匆趕來的曲良見到這一幕,愣了,明明都是主上做的,卻被楚云這么一胡言亂語說了一通,就讓他們這么輕易就變了主意?!

難怪有神仙說凡人愚昧,倒也是真的。

這樣一通下來,天色早就晚了。裴瑜在修士廣場上加強了布防,有重重士兵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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