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裂縫中,一個漆黑洞穴在傳送通道中轉動。
我們開始還算順利,沒想到幾分鐘時間,突然發現前方一個山般大小的黑色洞穴,此洞漆黑如墨,任何東西進去都會被黑暗吞噬,白眉他們說這是被空間蟲子吃了時空。
無法前行,我們三人靈體同時出了肉身,因為這里的壓力很大,肉體被空間力量壓的皮膚裂開一道道口子,鮮血沒有重力拉扯,都變成一滴滴血紅圓球漂浮半空之中。
孫成偉驚恐道“現在怎么辦?如果在靈力用盡前,我們還出不去,恐怕就會永久困在這里了”。
白眉瞇起眼睛道“現在回去恐怕不行了,前行更無可能,看來只有劃開空間障壁,出去后在說”。
孫成偉道“也好,看來只能這樣做了,不過我們三人的力量,是否能劃破空間”。
白眉道“如果是在外面恐怕不行,不過我們身處裂縫當中,只要我們在蟲洞旁,找一個薄弱之地,應該可行”。
白眉尋找薄弱點時,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這里好像一個扭曲的空間,它就像一個世界被拉伸的圓筒,圓筒內部有些云彩一樣的物體漂浮在邊緣,不過它們不是白色,而是七彩。
雖然我的靈體沒有在身體里壓力大,不過靈力消耗極大,我能清晰感覺到靈力的流逝,看著我的肉身漂浮在半空之中,我嘆氣道“還好有群體的改造,要不然恐怕以后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白眉喊了一句“有了。。我們可以在這里劃開空間障壁”。
我們三人各站一個角落,白眉告訴我,只要用火元素攻擊一個點,配合好了就可以。
白眉閉目念動咒語,突然睜開眼睛喊了一句“開”。
只見白眉手中一道黑色液體噴射而出。
孫成偉驚道“腐蝕術,你確定它能起到作用?”。
白眉笑道“當然不能,只是起到輔助作用,不過閣下乃是變異靈體,不知道是何種元素之力!”。
孫成偉也不說話,只見他雙手合攏,變幻手印,一股淡淡的藍光在手中隱現。
白眉嘖嘖稱奇道“好手段”。
就在此時,一道波紋在通道略過,白眉和孫成偉一愣,隨即驚道“空間坍塌??!”。
白眉此刻也沒有了之前的淡定了,驚道“這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孫成偉吼道“還不快動手”。白眉知道事態嚴重,急忙催動體內全部靈力,一個骷髏頭在虛空浮現,一閃變成一把黑色尖刀飛射而出。
孫成偉也不在隱藏實力,他手指輕點眉心,一道閃電激射而出。
我知道事態嚴重,不用他們提醒,靈力已經催發最大限度,火元素此刻如同太陽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一道微風吹過,我的肉身衣服隨風飄蕩。
孫成偉喜道“成了”?!鞍 ?。。救我。。。!”白眉突然消失不見,只有他的聲音回蕩在通道之中。
少了白眉的靈力支持,一個一米多長的口子迅速愈合。
孫成偉急道“小強,快帶著肉身走”。他說完一個閃身便到了裂縫中。
因為剛回到肉身,一個控制不好我差點掉入蟲洞,起身在看,裂縫口子已經不足手掌大。
我正郁悶,只見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在黑洞一旁喊道“小強救我!”。
我一看這人正是消失不見的白眉,他此刻靈體虛化,看樣子受了很重的傷,想不了那么多,我靈體飛出身體,一把抓住癱瘓的白眉,轉身飛回身體,只見裂縫已經不足手指大了。
我暗罵一聲“媽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針眼那么大也要試試”。
沒想到我竟然在手指大小的裂縫中鉆了出來。
正當我慶幸自己運氣好時,只見我的身體開始溶解,皮膚就像干枯的面粉,被風一吹竟然開始脫落瓦解。
白眉在我體內道“守住心神,用靈力貫通身體,我會暗中幫你”。
兩天后,一嘀水落在我的額頭,我緩緩睜開雙眼,只見自己原來身處一片玉米地里。
站起身體,我急忙查看身體,雖然衣服完好無整,可身上各處皮膚好像被火燒過一般,極其恐怖。
此刻白眉的聲音在我腦海里響起“你不用擔心,你的身體已經被群體同化,異于常人,只要假以時日,會恢復好的”。
聽到白眉的話,我心里總算安穩了一些。
白眉傷的很重,他已經不能在外面行走,只能在我的身體里修養,好在孫成偉給了我一包玉磷粉,這個東西可以讓三個靈體同時在我身體里存在。
“你的傷勢怎么樣了”我一邊扒拉著玉米桿向外走,一邊說道。
白眉半晌才發出聲音道“如果沒有能量補給,我隨時會煙消云散,不過。。。”。
沉默片刻白眉繼續道“不過真的很感謝你,我以前如此對你,你還能舍命救我,老夫欠你一條命”。
我扒開玉米桿,看到天空烏云密布,雨滴落在我的臉上,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真是舒服,張嘴噴出一股白霧。
“嗯哼。。不對?。∵@里好像是秋天,不應該是夏天嗎?”我看著四周喃喃道。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背著一個孩子在玉米地跑了出來。
女人形色匆忙,以至女孩的鞋掉了一只女人都毫無察覺,因為沒有穿鞋,女孩的腳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玉米葉子劃出一個口子,鮮血淌了一地。
“大姐。?!蔽蚁胩嵝雅撕⒆邮軅?,可女人見到我就向我沖了過來,幾個箭步,一把將我撲倒,我來不及反應,只見女人對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后讓我慢慢跟著她躲進玉米地。
“發生了什么事?”我問道。女人背著女孩,驚恐的望著外面讓我不要說話。
只見一隊士兵在玉米地外面走過,一個人一邊抽煙一邊和另一個士兵說笑。
我一聽語言,在看他們服飾,這不是日本兵嗎!。
看女人神情,不像是拍戲,難道穿越了,這么狗血的事,會發生在我身上嗎?
了解情況后,我覺得真的很狗血,這里是一九四一年中國北部,這個地區叫蛙屯,也不知道是現代社會的那個地區。
女人的丈夫在一個煤礦工作,這個煤礦是日本人開采的,因為今天丈夫很晚還沒有回來,女人擔心,所以帶著孩子偷偷去煤礦查看,沒想到她看到了令人發指的事情。
十幾名礦工在井下作業,沒想到工作時出現坍塌,當場就死了幾個人,女人的丈夫出去喊人,沒想到日本兵見此竟然不予理會,男人跪求,還被揍了一頓。
女人說到這里時,身體不停顫抖。
最后她說了一句話,讓我難以理解。
她說:當時自己偷偷藏在林子里,那些活下來的人逃到井口門那里,日本兵竟然不讓他們出來,還封住了井口門。
我真的很不理解,為他們干活,為什么還要把井口門堵死,女人的解釋就是,他們殺人,沒有理由。
我幫女人把孩子的腳傷包扎好,女人開始收拾行囊,他丈夫看到她在林子里,偷偷告訴她趕快走,走的越遠越好,千萬不要回來。
我問女人,為什么不等丈夫回來一起走,她手上停頓一下,然后繼續收拾行囊,只是喃喃自語說道:他回不來了。
在這里,我看到了一種奢侈,它就是活著,活著就是最大的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