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會本來想讓向久猜一猜,可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只得自己說下去,“漢江解封了。”
聽到這話,向久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笑意,“挺好的。”
“你到底什么情況?我問莫欣他說他也不清楚。等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倒在地上了。”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向久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行,你好好休息休息。”余會搖著頭出去了。
向久聽著安靜的房間,這才緩緩睜開眼,這瞬間一滴淚水順勢流進了鬢間。
他伸出手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老林,你能幫我查一個事么?嗯,是這樣的。”
兩人聊了很久,“三天?好,到時候你打給我,嗯,麻煩你了,拜拜。”
向久看著白得有些刺眼的墻壁,有些恍惚,倏然,電話響了起來。
看著未知的電話號碼,他拒接了。
不出十秒,電話又響了起來。
冷著臉接起,“喂,你好,我是向久,有事請說。”
“請問是向久先生嗎?”
“我是。”
“是這樣的,你爸爸在漢江市人民醫院去世了,之前沒有聯系到您,所以遺體告別儀式做不了,現在只能去殯儀館領骨灰。您看,您什么時候方便能夠來一趟?”
向久笑了一下,“您好,您應該是打錯電話了。我爸在XZ呢,他沒有去過漢江。”
“請問您父親是向愷先生嗎?”
電話這頭沉默了。
“喂,向久先生,你在聽嗎?”
“我是。可是,重名重姓的人有很多。”
“向愷先生,希城人,現定居于青月市。您的電話是我們在向愷先生手機里找到的,備注名是“兒子”。”
這一瞬間,向久再次沉默了。
這些信息,好像是對的。
“您確定嗎?”
“確定。”
“我爸他,什么時候去世的?”
“4月20號。”
“漢江,不是4月21號解封嗎?”
“請您節哀。”
“他有沒有留下什么話?”
“對不起,沒來得及留下。”
“那他,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
“對不起,您父親什么東西也沒留下。走得太突然……”
“好,謝謝。”
向久聽著耳邊的“嘟嘟”聲,笑了一聲,猛然哭了出來,“人不是在XZ嗎,怎么會跑到漢江?怎么可能?”
就在這時向久突然想到什么,連忙顫著手拿起電話撥了過去,“一定是同名同姓,一定是搞錯了,一定是。”
電話響了三聲就接通了,“喂,汪叔。”
“小久啊,什么事?”
“汪叔,我爸最近去XZ了吧?上次他說要去XZ。”
“對啊,我前段時間還和他通話來著,他說XZ的生意有點問題要去看看。小久啊,發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這么問?”
“沒事,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我爸去了漢江,這樣看來,應該是詐騙電話了。”向久的心突然放了下來。
“什么?他一個人悄悄去了?”
聽到這話,向久原本放下的心又“咯噔”了一下,緩聲問:“汪叔,你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