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守的近衛軍把周圍的母族堵了個水泄不通,近乎瘋狂的把這些母族族長掛在祭壇上,砍下頭顱,將尸首扔在那些部落的門前。
部落的人都非常的氣憤,奈何既打不過對方,理也不在自己這邊,沒辦法,是自己的族人殺害了都守,自己也不好出面救人,誰也不想成為這些兇手的替罪羊。
這場屠殺持續了幾個月,米修斯神山周圍的母族都被抓了個干凈。那時人心惶惶,都認為都守復活了,要來找自己復仇。其實人家死的六眼都沒閉上呢,只是自己大開宴會害死了自己而已。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其實都守的后人也不希望都守復活,只是奈何都守唯一的兒子還活著,便只能聽他的話了。后來一母族族人趁看守不備,與都守大兒子同歸于盡了。見沒了儲君,都守的族人各自爭奪起都守的位置來了。
這場混戰應該是薩克斯歷史上目前為止最大規模的亂戰了。因為之前都守的種種政策,這片大陸上的薩克斯族發展的非常快速,從原來的一小片部落,發展成現在望不到底的聚落。根據上任都守制定的規矩,凡是都守家臣,皆可以獲得一個部落的調控權,當然稅收依舊控制在都守手中,只是可以調控部落,不能獲得部落上交的貢品。
都守的族人帶領各自的附屬部落去參加皇位爭奪戰,混戰一團,可以說是只要不是自己的人,基本上都是亂殺,在薩克斯的眼里沒有俘虜這種東西,要不然活要不然死。
混戰了差不多幾十年年,薩克斯的數量驟減,從整片大陸都是部落營地到百里無一活的薩克斯。就在十幾年前,一場瘟疫降臨,大家都認為是都守發怒了,勉強停戰。剩下的人不是組成了新的部落,就是留在早已經被敵人屠殺光的族人身邊。剩下的近衛軍留守在米修斯神山,等待下一任的都守歸來。
這場戰爭來的莫名其妙,停的也是莫名其妙。
庫瓦格勒部落的建立者也是都守的族人,倒是把都守留下來的文化遺產傳承的不錯,基本上每個有頭有臉的族人都會知道這些歷史。薩克斯族認為掩蓋過去是對自己祖先的不敬,每段歷史都是自己祖先的奮斗史。盡管庫拉卡不受族人待見,但是母族依然會把這些歷史完完全全的告訴他。
庫拉卡在庫瓦格勒部落里居然是難得的有文化的薩克斯,雖然在薩克斯世界里已經出現了完整的文字和文明,但是傳承已經靠這些部落的首領和母族族長。
“我有時候覺得這種生物能發展出文明應該是靠著這些奇怪的認知吧。”
庫拉卡帶領兩人來到庫瓦格勒部落,三人潛伏在外圍觀察著情況。部落外圍有兩只巡邏隊,兩人一組,就是簡單的圍著轉圈。趙闊不知道這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還是怎么的,就這么點人真的可以及時發現敵人嗎?
之前裝甲被庫拉納姆邀進部落,并大開宴席,帳篷中間掛著只體型如大象的獵物,長相酷似河馬,原本不是很大的帳篷顯得更加擁擠了。庫拉納姆見狀叫人撤掉帳篷,開個露天宴會。
趙闊托腮思考著。
“我有計劃了!”
趙闊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庫拉卡和愛玲,庫拉卡倒是無腦支持趙闊,愛玲覺得這個計劃太危險了。
“你這是在拿命賭啊!萬一那些薩克斯發現了呢?”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你們切記不要暴露了。”
趙闊語畢,跳進一旁的水坑,全身上下都被水淹沒,雖然這個水坑沒有連通部落內部,但是可以靠著水坑掩蓋自己的氣味。趁巡邏不備時偷偷潛入部落中。
愛玲不知道該怎么勸他,只能讓庫拉卡跟著自己去部落門口。
趙闊的計劃是讓愛玲和庫拉卡去部落門口吸引注意力,將部落的人都吸引出去,然后自己趁機潛入部落,去裝甲上拿到電擊槍。這時候真后悔自己沒帶武器下去。其實他原本想控制裝甲自己出來的,但是看到控制板顯示的剩余能源和受損情況,趙闊知道這臺裝甲撐不了多久了,只能出此下策,以身冒險了。
正好庫拉卡在自己這邊,可以利用周圍的機會,給庫拉卡造勢,將庫拉卡推上庫瓦格勒部落的首領位置。趙闊思量許久,認為自己上位未必能成功掌控部落,還可能引起庫拉卡的懷疑,雖然自己忽悠了他,但是誰能保證他真心幫助自己嗎?他不敢賭庫拉卡選擇自己,只能推庫拉卡上位。自己則在后面當個狗頭軍師,負責出謀劃策,庫拉卡負責干活。
這樣既能保證自己的安危,還能依靠庫拉卡慢慢吞噬整個部落。既然庫拉卡是被驅逐出去的,這個部落的薩克斯不一定會接受他作為首領,更別提自己這個“神明”了。
趙闊在心里策劃著接下來的事情。另一邊庫拉卡和愛玲前腳剛到部落大門,后腳一只自稱是來自流浪者部落的的薩克斯也來到了庫瓦格勒部落的大門。
八眼瞪六眼,愛玲感覺自己有點心累,非常的心累。之前趙闊讓自己以米修斯神山的神使來到庫瓦格勒部落忽悠這群土著,結果真的來了一個米修斯神山的薩克斯,這就很尷尬了。自己又沒有趙闊那么臉不紅心不跳的忽悠能力,就怕穿幫了。
“喂!你們幾個是什么人?!還有那個小布丁是什么東西?!”
木墻上的守衛對著下面的一人兩薩克斯大吼道。
“咳咳,守衛先生,在下叫瓦格勒。在下是來自米修斯神山的流浪者部落的一員,在下奉命來到庫瓦格勒部落,希望閣下能通報庫拉納姆女士一聲,這是來自宮廷的消息,非常重要。”
瓦格勒對著木墻上的薩克斯首位鞠了一躬。守衛聽后叫身邊的同伴去稟報首領,看見旁邊的庫拉卡和愛玲,指著他們問道:
“那你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