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兒...盈兒...”
裴璟嘴上念叨著趙盈的小名,他以為這只是自己的幻覺。趙盈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她怎么可能會來到這里看他呢?
“璟郎...璟郎...”一聲又一聲的呼喚,讓他逐漸意識到這并不是自己的幻覺,趙盈是真的在他身邊。
他伸出手向聲音的來源探去,他拉住趙盈的手,抬起頭看向她。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盈兒..”
趙盈的手突然被裴璟拉住,她一臉不知所以的看著他。這突然拉住她的手算是什么事情?
“公主...”
白芷見裴璟拉住了趙盈的手,急的想要上前把裴璟的手扯開。
“沒事,你看他不是沒對我做什么嗎。他只是拉住我的手而已,沒事的。”
白芷欲言又止的看著趙盈,想要上前的腳又默默的退了回來。
裴璟突然發力,她一時不備被拉入懷中驚呼一聲。
“真的是你,你真的來看我。”
裴璟驟然淚下,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兒。
“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一直認不清自己的內心。我喜歡你,我愛你。可是我又離不開趙嬋,我離不開她啊。”
他的雙手劇烈顫抖起來,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
“她會給我一個東西,讓我不會那么難受。我知道她和我撒謊了,可是...可是沒有那個東西我就恨不得去死啊。所以...所以我一直和她聯系著,我剛開始還以為是她尋盡了大燕才找到的。
后面我發現越來越不對勁,但是我已經脫離不了了啊,我已經脫離不了那個東西了啊。”
這是趙盈第一次聽裴璟說出這些事,她心口一酸。她沒想到居然是這么回事,他怎么多年是怎么過來的啊。
她雙手捧著裴璟的臉龐,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那么多年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謝太醫不想打擾趙盈和裴璟,可是再這樣下去裴璟就要錯過機會了啊。
“二公主,二公主,平王殿下還需要下官診治呢。”
趙盈一聽瞬間回過神來,他還需要謝太醫的幫助下才能脫離五石散的所帶來的痛苦。她向白芷使了個眼色,白芷瞬間就明白了。
她向那些小吏招了招手,準備上前將裴璟架上來。
趙盈松開了雙手,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掙脫出來的那瞬間,小吏們便撲上去將裴璟控制了起來。
“盈兒,你別走...”
裴璟一直叫著這句話,話語中充滿著慌張。他真的害怕趙盈突然就不見了,害怕她真的不要他了。
趙盈站在那兒看著裴璟被綁了起來,在與謝太醫的交談中得知。這種病不僅要斷了那五石散,還需要裴璟自身強烈的意志才可以擺脫了。
她看著裴璟逐漸安靜下來,雙眼無神望著前方。直到謝太醫開始診治時才離開,留給謝太醫發揮。
離開大牢,趙盈和白芷走在皇宮中的道路上。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緩慢的前行。陽光照耀咋兩人的身上,背后拉出長長的身影...
朝陽宮里,趙盈坐在上方聽著林御史向她稟報這些日子以來在京中搜索到的消息。
“這秦清在那么多年來,一直中飽私囊、從中獲利。下官還查到她的大女兒每日揮霍無度,府內還養著好些個郎君,各個穿金戴銀的。小女兒更甚,還企圖強搶男子,逼得那男子自盡身亡。”
“真是胡作非為啊,這么些年真的是太安逸了啊。既然如此便就先拿她開刀吧,那光祿寺少卿得事也一同辦了。”
“傳本宮旨意,鹽運使司運同秦清中飽私囊、從中獲利近五千萬兩白銀。光祿寺少卿徐悅受人賄賂,同秦清同流合污。兩人聯合南陽公主趙嬋意圖謀反,為南陽公主趙嬋提供銀兩幫助趙嬋招兵買馬。即刻押入天牢,聽取審侯。”
這一旨意傳下去震驚朝野,平時與兩人親近的官員也通通被拉下去審問。這朝堂上的水深得很,人人都怕從那些人的嘴里供出自己。
當然,最慌的莫過于吏部尚書蔣雪了。
“怎么突然就把她們拉下馬了,都沒有收到風聲。”
“聽說林御史進宮后便有旨意傳了下來,現在正派官員前去捉押呢。”
蔣雪面色微凝,她在思索著要不要告訴那遠不在京城的二人。
二公主都查到他們兩人頭上了,想必也查到自己了吧。她現在是吏部尚書,位高權重,在朝多年。一時半會也動不了她,只能對不起那兩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