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外面的秦山三個人看著浴室里的情景,突然想笑腫么辦。
浴室里的兩個人聽到開門聲,同時抬起頭看著他們,但其實眼睛都沒有聚焦,敷衍地說道。
“早。”
“噗哈哈哈,今天你們怎么這么頹廢啊。”
秦山邊吐槽著,還伸手在顧思蕊頭上擼了一把。
她抬起頭眼神帶著殺氣地看著那只摸過自己頭的手,想著是把它剁掉,還是剁掉呢。
感覺捅了蜂窩子的他連忙退后,躲在溫謙玉身后,探出一個頭慫的一匹的看著她。
“叫你手賤吧。”
溫謙玉秉承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往旁邊移了一步,露出自己身后的人。
強壯的跟頭牛一樣的人性格卻在某些方面慫兮兮的,不,不是慫,而是他給了自己承認的人最大的寬容和尊重。
她蹲著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盯著他。
“今天的三餐都是你搞定了。”
“誒,怎么能這樣。”
“為什么不能?我覺得完全沒有問題。”
秦山低著頭,感覺他整個人的顏色都變成了灰白色,蹲在角落劃著圈圈。
她洗漱完后高傲地走出了浴室,后面顧小墨緊緊地跟著一起出去了。
等三個人清理干凈自己后,他們拖著秦山丟進了廚房,溫謙玉還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加油吧。”
他只好哭卿卿地坐著早飯,吃飯的整個過程都散發著濃濃的哀怨,跟個打入冷宮的妃子一樣。
嘟,嘟,嘟。
他口袋里的手機不停地想著,拿出手機看到是誰打來的電話后,如沐春風地從椅子上起來,一蹦一跳地跑到陽臺。
“他一直這樣嗎?”
顧思蕊看到他蹦蹦跳跳的動作,跟見鬼一樣問著旁邊的君南夜。
“習慣就好。”
聽到他的回答,對面的溫謙玉差點控制不住把飯噴出來。
“看他這樣子,估計是舅媽,也就是他老婆打電話過來了吧。”
“他老婆?什么樣的女人才會選擇和他在一起呢?”
她微仰著頭,思考著他老婆會是什么樣子的,乖巧的,優雅的,還是霸氣側漏的。
這并不是說他和他老婆不適合,只是她想不到他會和哪種類型的女人生活。
“喂,蕓柔。”
他坐在陽臺的凳子上,輕聲地說著,連眉眼都溫柔了下來,和平時要么鋒芒畢露或者二哈的模樣一點都不一樣。
“山,我回州城了,現在已經在機場了,你在哪呢?”
“你回來啦,我現在不在家,暫住在朋友家里。我跟你說,這件事說來一匹布這么長......”
“那就長話短說。”
對面的卲蕓柔從平時的經驗來說,如果此時不叫停他,他估計要說很久了。
“誒,那好吧。這還不是為了躲一躲那個蘇家大小姐蘇溪嗎。我可不是被她纏上,老婆,我的心永遠是你的哦。”
“好啦好啦。”
雖然她嘴上這么說,但嘴角卻因為他的甜言蜜語而上揚著。
“她追著南夜跑到州城啦,那你們現在還好嗎?”
“還好還好,多虧了顧思蕊她讓我們有瓦遮頭,還幫南夜擋了一下。”
“哦,是個女生,該不會和南夜有什么情況發生吧。”
女人在這方面總是有著謎一般的直覺,一下說出了重點。
“那可不,不過我也有點擔心她,畢竟蘇溪那個女人可不是個好對付的。嘛嘛,不過現在沒什么大事發生了就是。”
“老婆,我跟你說,我好可憐的,還要被溫謙玉他們兩個那個小崽子欺負。”
“我現在就去接你回來吧,我終于可以回自己家了。”
“噗~那你來接我吧,我還想著先去你那看看那孩子呢。”
“那好吧,拜拜老婆。”
“拜。”
秦山等那邊的電話先掛了之后,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笑得跟個二百五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么,看見他這副模樣,顧思蕊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就很想揍他一頓的感覺。
和她有著同樣感覺的人并不只她一個,除了年紀還小的顧小墨,大概餐桌上的三個人都有那么一點想法吧。
所以剛從陽臺出來的秦山看著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的三個人,身體誠實地抖了抖。
從門邊拿起一把傘,指了指門口,得瑟地說道。
“我要出門去接蕓柔了,拜拜啦,各位。”
他打開門迅速地走出去關上門后,才把背后如芒在背的視線擋住,松了一口氣。
哼著小曲地走下樓,開著車去機場準備接卲蕓柔。
開到一半,他發現后面有車跟著他,眼里露出了以往沒有的嚴肅和認真,或許他一直都是這樣,只是習慣了在自己熟悉的人面前露出自己的二哈性質而已。
他將車速提高了,但后面的車好像幽靈一樣死跟著。
“還真是窮追不舍呢,算了,想跟就跟吧。”
其實后面的車子里面的人是便衣警察,由于顧思蕊有嫌疑,暫住在她家里的他自然也多了分嫌疑了更何況他現在是要外出,更可疑了,人家能不跟著他嗎。
他無視了后面跟著他卻保持著一定距離的車子,緩緩地駛向機場。
他將車子停在了一個穿著風衣,戴著墨鏡,拿著手提包的冷艷女人面前,正是卲蕓柔。
他打開車門,溫柔深情地說道。
“不知這位美女,我可有這個榮幸接你一程呢。”
卲蕓柔摘下墨鏡,無奈地笑了笑,坐進了車里。
“當然,榮幸之至。”
然后兩個相視而笑,她親了一下他留著胡茬的臉。
“你啊,還真是越來越調皮了。”
“怎么樣,你們幾個還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除了睡覺的問題,其他也不可以。”
他聾拉著頭,想起了自己最近的悲慘人生,在自己家被兩個小的欺負。
在別人家,第一天睡沙發,后面只配睡地板了,因為床給溫謙玉和君南夜睡了,幸好還好被子,不然就這天氣,估計會生病。
“別抱怨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她拍了拍他的腦袋以示安慰,再回程的路上,她從后視鏡看到了那輛始終跟著他的車的車子。
“看來你們有麻煩的樣子。”
秦山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那輛車,頭疼地說道。
“也許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那幾個人沒有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