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春想要的未來已經變成了淺殤的壓力,看到她打來的電話,他掛了。她老婆心里氣的爆炸,表面卻不動生色。她死活是不會離婚的,她深知自己的長相是不受歡迎的,身邊那些漂亮的小姐妹離了婚還單著。再結婚的也沒幾個過的好的,無非是從離開這個傷害她的男人,換成那個傷害她的男人。
淺殤出門后接了電話,吳春哭著說想他,要見他,他掛了電話。
她再打,他說正忙著,把她拉黑了,他知道她在他這里再也找不到她所要的幸福。
他想就這么冷處理,只要身體不再接觸,慢慢的她適應了這種距離關系自然就斷了。他怕直接說分手她會傷心,更怕她因愛生恨。
以往淺殤晚上不回家,他老婆會打電話催。但她現在不管他了,她只當已經離婚了,找其他事做,心里不再想他在干什么?她以前會認為這樣會憋成內傷,但憋著憋著心里啥感覺也沒了,心也不再堵了,她把這當成演戲,戲的圓滿就是孩子和她都有個完整的家。
淺殤回家她給他端茶倒水削水果,他說啥她聽著也不再抬杠,慢慢的她發現淺殤回家早了。
她讓他回家時順便帶點菜,他也照辦,她又買了只老鷹樣式的風箏,只要天氣好,她就讓他帶孩子們去放風箏,孩子們也開始喜歡跟爸爸在一起了。
她張羅著開個早餐店,中午就收攤,這樣不耽誤她打麻將,但早上可以讓淺殤送孩子上學。
可吳春還天真的以為他在處理家里的事。
她就這么苦等著、期待著,數著日子渡過了兩個月,天氣越來越熱,她的肚子也越來越大,她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找到從淺殤身份證上抄到的地址。
她極力的把自己打扮的青春又靚麗。找到淺殤的老家后,街上開店的人給她說了淺殤娘家的房子在哪兒。
吳春去超市買了一箱牛奶,水果店買了串葡萄。
她去時,淺殤的娘正在算賬,老太太把她讓進屋,吳春四周環望,正門的墻上貼著耶穌像,桌旁凳子上放著圣經書和老花鏡。
吳春問:“嬸,我想找淺殤。”老太太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說:“他有家,不住這,你找他啥事?”
吳春說:“我找他有急事,但他又不接我電話,你能不能打個電話給他,讓他給我打個電話。”
淺殤娘說:“他到外地了,我找不到他,他也不來。”
淺殤娘心想用懷孕來脅迫我兒子,真以為用個孩子就可以拿捏。
她說:“我正要出門。”換了衣服,看吳春站著不走,她出門走了,留她自己在家里。
她又回到車站,她不甘心就這么離開。看到一位圓臉面善的車夫,問:“附近是不是有條河可以喝沙!”拉車的人說:“有!”
她猶豫了會兒,然后坐上了車,她一路張望,在河堤上竟看到淺殤的車。她付了車錢,望四周望,看到河邊有個小飯店,她走進去,看到淺殤正在盛飯,她走到他面前,叫:“淺殤!”
他驚愕的看著她,她沒想到她能找到這,剛才他娘給他打電話,他已經知道她到過家里了,怕她找到沙場,所以特意從沙場出來,沒想到還是被他看到了。沉默了一會兒,他問:今天怎么這么有空?”
吳春一臉無辜的回:“我每天都很有空呀!”
淺殤盛好飯,吳春跟她一起走到桌邊坐下,淺殤低頭吃飯,全程黑著臉。
掌柜邊擦桌子邊好奇的望著吳春,他是淺殤的發小,知道他喜歡泡妞,但找上門的還是第一個。
淺殤走出了飯店開車準備走,她跟著進到車里。
她拉著他的手,他想擺脫,她用力拉著。
他瘦了很多,沒了往日他們在一起的神采,嘴里冒著酒氣和著沒睡好覺的口臭,臉上滿是憔悴。
“我想你,想的心很痛,晚上也睡不著。”
“別這樣,人要往向看。”
她無法接受他這樣說,瞬間她覺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眼淚不自覺地往外流。
她說:“這段時間我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她越是為他著想,他越感到無地自容,他是跟許多女人曖昧過,但真正能讓他心里承認喜歡的,她跟他之前接觸過的女人不一樣,那些女人不是為錢就是為利,而她即單純又善良,他知道她滿心滿眼都是他。
他的理性瞬間被感性點燃,飯店掌柜出來倒垃圾,眼睛卻往他們這邊?。
兩人在酒店開了個房間,剛進門她就像小鹿一樣毫無顧忌的撲向他。
吳春說:“只有你能讓我這么瘋狂。”
淺殤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一把把吳春摟在懷里。
吳春靠著他,說:“別折磨我了,我想早點跟你在一起。”
“你別煩我,我把你拉出來,我得想辦法多賺些錢?”
“我不要錢,只要我們在一起,簡簡單單的生活,你把什么東西都給了她們,我什么也不要,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
“住哪兒?孩子怎么養,我給你說,我現在很困難,每天一睜眼,處處都要用錢。”
“我受不了這么見不到你的日子。”
“你越這樣,我們越沒法在一起,你懂事一點,乖一點。”
吳春哭的梨花帶雨,淺殤不再言語,她已住到他心里了,離開她他自己也不開心。正因為不開心,他開車時經常走神,不是高速超速,就是闖紅燈,他駕照剛好滿六年要換照還得重新學習。他知道,她對他的愛直接而真實。他也希望她能在他的保護下繼續做那個肆無忌憚表現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