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遠在縣里上高中,最遠到過縣城,耀遠在鎮上上初中,最遠去過鎮上。當姑姑發出邀請時,兩個人都很期待,但也不敢奢望父親會同意,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答應了。
耀遠想去看看堯悅的生活,堯悅說經管她爸媽忙著開店,但一周必抽出一天中午一家人圍在桌子周圍邊用餐邊進行各種有趣的討論,她感覺非常快樂。而他們的爹很少回家,在他臉上幾乎看不到笑容,他們的娘不是下地干活就是看店進貨,兩兄弟除了看書就是幫他娘干活,他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褚慧拐到娘家接褚歡爺仨,兩小孩穿的干干凈凈早已等在門外,吳春給他們準備了換洗衣服還拿了些點心和牛奶帶著,走時再三交待倆小孩在外要小心,要聽話!
這些年,吳春就像一個無聲的工具,承擔著家里的重擔,年味也由她獨自撐著,打掃衛生,買菜做飯,洗碗,招待小姑子一家,她平時種著她家和她父母的地,還要看店進貨,到年底,他想讓孩子們歇歇,而她更加忙碌。
吳春爹知道倆外孫被褚歡帶到臨市玩了,心里高興,覺得孩子大了是該帶出去見見世面。吳春娘給吳春說:“他們都走了,你就住家里咱娘倆好說話。”
褚歡爺仨到了臨市,堯順住在店里,褚慧母女一個屋,褚歡住客廳沙發上,耀祖耀遠哥倆住一屋。第二天一早,在家弄了些吃的,堯悅就提議去游樂場玩,褚歡不愿去,正合三小孩心意,他們根本不想讓大人跟著,褚慧給他們五百塊錢,三人馬上去游樂場撒歡。
新店開張后,褚歡也第一次來,到店環顧后感慨:“給人家干真不如給自己干,干的都是自己的。”褚慧把他拉到沒人處:“你是看著好,俺倆都后悔了,還不如以前的小店,賺了十幾年的錢,這半年多,跟流水似的,存的那點越來越少,俺倆愁的都睡不著覺。”褚歡說:“不會吧!你在家不說挺好的嗎?”褚慧說:“那是哄咱爹娘和村里人的,不過你別亂說!”褚歡笑道:“這就叫打落牙齒往肚里吞吧!”褚慧笑,堯順過來,問:“笑啥呢?”褚慧爬他耳朵上說:“咱哥羨慕咱,我說咱倆愁的睡不著!”
店里沒啥客人,褚慧讓堯順帶他哥去街上逛逛,逛完回家做飯,她看著店,兩個大男人不買東西不知在街上逛啥!堯順說:“去昌盛汽貿吧!”褚歡問:“你要買車呀!”堯順說:“不是,聽說這的老板能貸款,去問問!”
堯順進店,問前臺,前臺讓他們等會,打電話給老板。
沒一會,老板來了,此人就識淺殤,雖然五十多了,但他依然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整齊得體,顯得儒雅帥氣。
他邀請要順到辦公室談,落座后,淺殤說:“最近錢比較緊張,要貸的話再等等,利息是五分,堯順問:“能不能便宜點?”淺殤說:“我這算便宜的,人家都貸五分五,說實話,貸給咱這邊不如貸給南方工廠,貸給他們一毛,要的急的兩毛都有人貸。”
......
褚歡對他們的談話不感興趣,到大廳看車,有個年輕漂亮的銷售員尾隨過去,說:“哥,喜歡什么樣的,我給你介紹介紹。”
褚歡聽說老師有優惠,來了興趣,待淺殤送堯順出來時,褚歡正津津有味的看銷售員算購車款,堯順說:“哥,你想買車呀!”褚歡說:“看看!”淺殤說:“剛開年,要買給你便宜!”銷售員說:“這個哥是老師!”淺殤說:“咱們店拿教師證對老師優惠,人民教師教書育人,得給優惠!”
堯悅早就聽同學說游樂場里特別好玩,今天親自去,有些后悔,坐個過山車就把她嚇的半死。耀遠要玩跳樓機,耀祖陪他上去,堯悅站在下面看他們哇哇叫!
她拉著他們玩碰碰車、旋轉木馬,耀遠說:“光玩這有啥意思,既然進來了,就都嘗試一下,免得浪費門票!”堯悅說:“你以為我不心疼門票嗎?我都想來很多次了,我媽一聽門票價格就沒答應。”遙遠說:“那更的珍惜了!”說完,拉著堯悅、耀祖排隊做大擺錘,坐上去的時候還給耀祖和堯悅做鬼臉,下來時,堯悅捂著胸說:“我的媽呀!嚇死我了!”耀遠說:“是不是沒第一次害怕!”堯悅想想,說:“是!”耀遠說:“那就對了。”又拉著他們玩其他項目。
第二天,仨小孩在家打牌,褚歡自己溜達到車行,給他介紹的銷售員見到他就迎了上去,說:“哥,來了,”褚歡道:“昨天走的急,今天再過來看看。”銷售員問:“哥,你看上的是這款雪弗蘭科魯茲吧!”褚歡指了指那輛有十字標志的銀色轎車,說:“這輛!”銷售員給褚歡倒了水,說:“哥,你眼光真好,這款車買的人很多,價格又實惠,我給你算下價格!”于是帶褚歡到桌前坐下,銷售員熟練的在紙上列了優惠前價格,優惠后價格,每月按揭,問:“哥,是不是今天提車!”褚歡說:“過幾天!”銷售員說:“你來時準備好首付款,結婚證,夫妻雙方身份證,褚歡一一記下,留了銷售員的電話離開。
褚歡回家,拿了結婚證,要了吳春的身份證,借口說快開學了,回學校準備準備,便走了。
耀遠從回家沒安生過,唧唧喳喳的像個麻雀,給吳春描繪看到的稀奇事,說游樂園玩時他哥和堯悅有多怕。吳春看著滿臉喜悅的耀遠,很是安慰,懷孕時她希望他是個女孩子,可以陪她聊天做她的小棉襖,生下是個兒子她有些失望,誰知耀遠性格開朗,愛說愛笑,還有力氣,不比女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