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警察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張川子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有些惆悵的對姜塵說道：“咱們飯碗沒了啊。”

姜塵雙手插兜，道：“人沒被炸死都不錯了，你還關心這個，對了，趙瑤那邊沒事吧？”

張川子說：“沒什么大事，把角質蹭掉了點，住院了。”

三人找了個長椅坐下。

姜塵問張川子：“靈靈是你撿的？”

張川子搖頭道：“不是，騙他們的，是我之前為了以防萬一跟靈靈統一過的說法。”

姜塵繼續道：“我就是很好奇啊，自從幾年前靈靈第一次出現，我問你她是誰的時候你就讓我別多問，說是秘密，現在還是秘密？”

張川子點頭說道：“對啊，是大秘密！”

說著張川子看了一眼龍靈靈，說道：“等以后告訴你吧。”

張川子當然不是因為不相信姜塵而不告訴她。

主要還是因為最近發生了太多事，超能會，上帝組織，黑幫火拼，甚至還有暗殺這些亂七八糟的。

自己殺了上帝組織的人，現在又被超能會注意到了。

張川子挺害怕上帝組織報復自己的，或者超能會好奇自己的力量。

就像隋至歡，張川子都能看出來隋至歡沒有和自己正面硬剛，主要就是因為自己展現出來的力量過于強大，他想要拉攏。

但是超能會里頭覺醒者不少，萬一有什么讀取記憶之類的能力。

保不準他們就會悄悄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所以，最安全的法子，就是誰都不告訴。

不過話又說回來，張川子扭頭看著姜塵：“你是不是覺醒了？”

姜塵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太奇怪了。

就算是覺醒者，都不會有這么強大的力量。

張川子幾乎懷疑姜塵是不是覺醒了力量增幅之類的能力。

再或者姜塵也是最早的一匹覺醒者。

都有可能！

姜塵鄙視的看著張川子：“等以后告訴你吧。”

果然，姜塵還是姜塵，吃虧是不可能吃虧的。

張川子判斷一個人是不是覺醒者，只需要通過龍靈靈的感知就能知道。

但龍靈靈卻告訴張川子姜塵沒有覺醒，所以張川子不解的就是姜塵一身莫名其妙的戰斗力是怎么來的。

不過后來張川子也沒有深究，畢竟自己都能有混沌空間，姜塵指不定也有自己的秘密。

兩人也不再討論這個話題，姜塵對張川子說道：“現在飯碗也砸了，暑假這么長的時間，要不然咱們先出去溜達溜達？回來如果找不到工作，咱們去街邊要飯唄。”

張川子拍了拍姜塵的肩膀：“愛卿此言深得朕心！”

他的確有這個意思，最近這段時間給他搞的巨累，出去溜達溜達，散散心也挺好。

龍靈靈不喜歡聽張川子和姜塵一本正經的討論事情，她覺得沒意思。

本來正在一邊哈欠連天呢，但聽到了玩兒，龍靈靈就來了精神！

“姜塵姐姐，川子哥哥，你們要是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咱們去那兒玩啊”

張川子看著姜塵：“你個黑戶，身份證都沒有，你還想玩兒！白虎州你都走不出去。”

“略略略。”龍靈靈對著張川子一吐舌頭，說道：“反正是你想辦法又不是我想辦法。”

姜塵一仰頭，靠在椅背上，說道：“金木水火土，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九州這么大，咱們隨便走走嘛，挑便宜的就行。”

張川子連連點頭：“對對對！便宜！這條是咱們第一準則！”

姜塵突然回頭調侃張川子：“你問趙瑤借點錢不就行了，她說不定還能開著車跟我們一去。”

張川子搖頭：“算了吧，她喜歡我，我說啥她肯定都照辦，我又不喜歡她，我那兒能去找她幫忙啊，那我不成渣男了嗎。”

說完，張川子皺眉深思又再次搖頭：“不行不行。”

姜塵舉著手機：“喂？是趙瑤嗎？我們打算出去溜達溜達，張川子說要邀請你，他又不好意思，嗯好沒問題，這邊時間定下來我們就通知你。”

說完姜塵正要掛，張川子奪過手機：“去什么去！不許去！你自己現在還被那個什么上帝盯著呢，瞎跑什么！”

說完張川子掛了電話，姜塵一下反應過來：“對哦！我差點忘了這事兒。”

張川子看著姜塵。

姜塵轉頭笑瞇瞇看著張川子：“老張，張哥，咱倆誰跟誰啊，是吧？”

張川子伸手就扯住姜塵的耳朵：“你是不是想死呢，天天凈給我添亂。”

姜塵一陣齜牙咧嘴：“疼疼疼！老張我錯了！錯了錯錯錯哥，你是我哥行不，撒手撒手！耳朵要掉了……你特么的太過分了……”

姜塵見認慫沒用，反手一把抓住張川子的耳朵，一個勁兒猛拽。

張川子“嗷”的就是一嗓子。

“你真拽啊！你給我撒開！”

“姜塵老子跟你拼了！”

“你先松開我在松！不然咱們的耳朵就同歸于盡！”

“死就死誰怕誰！”

耳朵：“我尼瑪……”

龍靈靈在一邊沒忍住笑出了聲。

張川子另一只手揪住了龍靈靈的耳朵：“你還敢笑，來啊，要死一起死。”

龍靈靈：“呀呀呀！疼疼疼，主人……川子哥！哥哥疼疼疼……”

姜塵：“你敢欺負靈靈！”

說著姜塵另一只手伸手去打張川子揪住龍靈靈的耳朵，同時揪著張川子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龍靈靈眼淚花花的：“姜塵姐姐你別拍了！別別拍了！停！”

姜塵拍一下自己耳朵就被拽一下，那叫一個痛。

不遠處一桌子正在擼串的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張川子三人。

路人甲：“這是哪兒來的三個逗比？”

小兵乙：“不行了這三個神經病逗死我了。”

流氓丙：“你看那個男的，唉喲臥槽哈哈哈哈…”

土匪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兒……”

暗處的某個人默默的撥通了電話。

“喂，隋隊！”

隋至歡的聲音傳來：“怎么了？不是讓你看著張川子嗎？”

“隋隊，你是不是因為我任務沒有完成好，所以對我有偏見？”

隋至歡：“沒有啊，這個張川子能徒手打死……”

“那你為什么要讓我來監視一個神經病？”

隋至歡：“……”

然后電話掛了，隋至歡看著手機里面隊員給自己發過來的一段視頻，一時間心情十分復雜。

……

回到家張川子對著鏡子給自己耳朵涂抹消炎藥。

一邊涂一邊齜牙咧嘴的說道：“老姜這下手也太狠了，嘶——耳朵都給我薅禿嚕皮了，疼死我了這也！”

龍靈靈趴在一邊雙手托腮看著張川子。

張川子看了一眼龍靈靈：“咦，你的耳朵怎么沒事？”

龍靈靈：“主人，就算我站著讓你打，你也打不痛我的，更別說拽耳朵了。”

張川子：“那你剛剛還嚎那么大聲。”

龍靈靈：“你們和姜塵姐姐都在叫，我也跟著叫，多有意思啊。”

龍靈靈當然不知道，她一喊疼，姜塵就可勁兒的薅張川子的耳朵，一點不留情。

所以她才是張川子耳朵被薅禿嚕皮的罪魁禍首。

而南宮軼家，姜塵的看著鏡子紅彤彤的耳朵，咧了咧嘴。

“這個老張，下手挺狠啊，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我特么好歹也算個美女吧？”

南宮軼在一邊心疼的不行，用棉簽沾了酒精一點點的給姜塵擦。

還不時湊近姜塵，用嘴吹一下。

“疼嗎？”南宮軼柔聲道。

姜塵：“不疼！這點傷算什嘶——輕點輕點……”

南宮軼有些埋怨的說：“川子哥哥下手也太狠了。”

姜塵：“沒事！他更慘，皮都讓我薅下來了哈哈哈哈……”

南宮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