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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間，身體輕得如同一片鳥羽，飄過蘆葦叢生、紅花鋪蓋的往生河畔，我好像看到了幼時讀《四方異志》上說的擺渡者和舀湯人，他們沖我微笑，向我招手，呼喚著來世。

他們告訴我，我死了。

我嘆了口氣，走上河上的那座拱橋，向舀湯的女人伸出手。

“柔柔……”

“柔柔……”

嗚咽的風中似有人聲傳來。

舀湯人遞碗的手停在半空中，我抬手欲接的動作忽然一頓，疑惑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