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仙,趙廣,秦風三人目光看去,只見不遠處,又有兩道人影沖了過來。
“梁東流!”
秦風眸子定在那銀袍人影身上,渾身一震,想到之前與對方的交手,他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但最后還是敗了。
另外一人是位黑袍男子,面容憨厚,身上的衣服破爛了不少,嘴角還掛著一抹殷紅,顯然受傷不輕。
這黑袍男子一過來就朝周青云說道:“青云,我來幫你了。”
“周青云,沒想到最后和我競爭榜首的人是你。”六皇子梁東流微微有些詫異道,他想到過很多人,如程江湖,解萬人,但卻唯獨沒想到過是這位周青云,要知道對方修為僅僅才煉氣巔峰啊!
“你們怎么會在一起?”周青云將心間壓了沒多久的疑惑問了出來,他剛剛瞧見兩人從遠處奔來時,便感到稍稍驚訝,趙西風是怎么和這位六皇子殿下認識的。
趙西風可憐兮兮道:“多虧了六皇子,要不然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梁東流笑了笑,他知道趙西風與周青云關系不淺,救下趙西風,也主要是看在周青云的面子上。
周青云沒有看裝可憐的趙西風,而是對梁東流道了個謝,暗暗將這個人情記下。
“趙廣,你先拖住周青云。”
吳仙眸子閃了閃,并沒有因為梁東流二人的到來而放棄殺掉周青云的計劃。
然后吳仙與秦風十分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皆都明白各自心中的想法,吳仙想殺掉周青云,秦風想殺掉梁東流,二人完全是不謀而合。
很快,趙廣沖向了周青云,吳仙沖向了六皇子梁東流。
而秦風則殺向了受了傷的趙西風。
“你追我干什么?我只是過來看戲的。”趙西風有點委屈,他只想當個看客,為什么這么難呢?
“我告訴你別狂啊,小心本大爺一刀將你斬成三百六十段!”
秦風面色依然還是那副冷傲樣子,才懶得搭理趙西風的叫囂,看家手段幽魂指想也不想便施展出來,打算以雷霆之勢強勢擊殺這個無名之輩。
讓一邊周青云意外的是,趙西風如今也步入了煉氣巔峰修為,刀法處于大成之境,不過依然被秦風壓著打,一陣叫苦連連。
周青云也是快速直接,面對趙廣,雙方交手沒幾招后,他便將生死七劍第一劍使用出來。
連他都不知道,生死七劍的威力為什么那么大。
盡管是體修趙廣,依然被這一劍給轟飛。
這一幕被旁邊與梁東流交戰(zhàn)的吳仙看到,眸子瞬間凝結,就是這一劍,將煉氣圓滿的方遠直接給斬殺了,也讓他單獨面對周青云,不得不暫避鋒芒。
趙廣不愧是體修,很快便又重新站了起來,只不過胸口間多出了一條深深的血痕,細看之下,是一條劍印的形狀。
“這是什么劍法?”從這一刻開始,趙廣內心底開始產(chǎn)生了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
周青云趁勝追擊,終于被他找到了缺口,那一劍又被他施展出來。
最后,趙廣胸口間多出了一個血洞,瞪著一雙不甘心的眸子,緩緩倒下了。
“撲通!”
周青云額頭處噙出一層濃密的細汗,臉色有些蒼白,接連施展出這中級劍法第一劍兩次,讓他感受到體內的法力已經(jīng)損失了大半,按他估計,他頂多還能最后施展一次。
當趙廣倒下的那一刻開始,吳仙與秦風二人已經(jīng)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眸子中透露著濃濃的忌憚之色,還夾雜著一抹不甘。
二人并不是沖動之輩,很快便保持了冷靜,趙廣一死,雙方之間的局勢完全就是反轉過來,再停留下去,很有可能都留在這里。
他二人全是主修法術的,適合遠程攻擊手段,并不適合近戰(zhàn)廝殺,主要還是多了周青云這么一個怪胎,不受幻咒印象,一劍斬過來,那可是能要人命的。
就像剛剛吳仙與梁東流的交手,這位六皇子殿下就深受幻咒影響,一身厲害的手段根本發(fā)揮不出來。
最后,吳仙與秦風不甘離開了。
周青云與梁東流沒有阻攔,那二人與他們兩個的實力都在伯仲之間,想要將這二人留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中也有消耗過大的原因。
“終于走了,再不走我就要死了,這幽魂指真可怕啊!”此時的趙西風有多狼狽有多狼狽,腰腹間還多出了兩個黑洞,顯然是被秦風的幽魂指所傷。
“怎么樣?”周青云笑了笑,關心問道,他不由想到了趙西風剛入戰(zhàn)場時的意氣風發(fā),現(xiàn)在這個人……
趙西風咬了咬牙,道:“放心吧,死不了!”
如若不是他一直與秦風打迂回戰(zhàn)術,只怕他現(xiàn)在的傷勢更重,也多虧了周青云強勢解決了趙廣,讓這場戰(zhàn)斗快速落了幕。
“好了,你們兩個小心,我去幫別人了。”六皇子梁東流說道。
“多謝。”周青云與趙西風都是說道。
“應該的。”梁東流十分直接,說完便離開了。
直到這道銀袍人影消失在眼前,周青云才看向趙西風。
“你看我干什么?”趙西風被這道目光看的有些發(fā)毛,不由問道。
“怎么,你還要賺取戰(zhàn)功?”周青云的意思十分明顯,就是趙西風都傷成這樣了,不返回城里在這留著準備過年吶。
趙西風對此卻是理直氣壯的回答:“我撿個漏不行嗎?”
現(xiàn)在他離開才是真的傻,周青云如今的戰(zhàn)力在煉氣境都快橫著走了,他準備跟在對方身后,肉如果吃不上,湯應該是能喝一口的吧。
周青云:“……”
接下來的戰(zhàn)場,一道威猛的青袍人影的背后,總能看到一個佝僂著身子的黑袍男子。
另一處筑基境戰(zhàn)場。
梁國一方的八位筑基境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三位,不過都是一身傷痕,模樣十分狼狽。
這三位分別是楊老州牧,程云飛大將軍,最后一位是三皇子梁凡身邊的灰袍老者,三位都是筑基境后期的存在,一時半會兒還真死不了。
對面赤月教的十五位筑基境還有九位之多,幾乎都是這次赤月教派遣而來的堂主,確實比待在遺棄之地的修士普遍要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