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腦洞工廠
小機器人零指著旁邊的平平無奇的立方體說：
“在這里面。”
鄭乾易好奇地托起這個立方體，端詳了好一會兒。
然后用“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看著小機器人：
“再怎么的，也要符合基本法不是？
你來告訴我，這怎么進去？
還有，有這么小的工廠的嗎？”
“它只是看起來小而已，至于怎么進去……
我看看你住的地方……”
小機器人眼睛射出兩道光，四處掃描了一下。
“我建議你還是換個房子，保密性太差，除非你想名揚天下那就無所謂。”
鄭乾易想像著秘密暴露出去的場景，不禁打了個冷顫，連忙搖頭！
真到那個時候，自己還會是腦洞工廠的廠長嗎？
怕不是成了傀儡。
“換，咱們換，不過我貌似欠了人家房東好幾個月的房租。
而我沒錢了。”
這還是前幾天無意中聽到，別人在議論，自己欠了好幾個月的房租，房東都不怎么催。
“工廠預付你一個月的工資唄，能有多大的事。
不過下一個租的房子，一定要由我來選。”
“……好！”
“現在你可以取個公司名字了，我好盡快搞定注冊相關事宜。”
“好……”
不過，取啥名字呢？
天降腦洞公司？
不行，不行，有點怪怪的。
神奇腦洞公司？
好像有點高調？
“要不就叫天降黑科技吧？”
“唉，你這取名能力，嘖，算了……
只要有實力，取啥名都不重要。”
說完，小機器人來到那臺極薄的筆記本電腦前。
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電腦里面就自動運作起來，各種密密麻麻的對話框彈開又關閉，速度極快，看得人眼花繚亂的。
“你來看看這幾種商標，哪個好些？”
鄭乾易趕緊湊上前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些商標就像是動圖一樣，是會動的。
有的是幾個字跑來跑去，有的是在轉圈圈，有的比較安靜，偶爾動一動。
有的不動，但是字體顏色像是在漸變一樣，由一個顏色慢慢變成另一個顏色。
鄭乾易有些迷茫地說：
“不是說選商標嗎？這些動來動去的是什么？”
“是商標啊，就是那些刻印在商品上的圖標啊。”
鄭乾易不禁咽了咽唾沫。
“刻印了以后是不會動的吧？”
“當然是會動的，不動的話怎么跟別人的商品區分開？
這些商標是有防偽功能的。”
可不是防偽嗎？這簡直是在挑戰人們的神經。
想想看，大家買了一個靜態的東西，但是商標卻是會動的，你以為這里是霍格沃茨嗎？大家看到還不得嚇死。
小機器人看著鄭乾易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不解道：
“這有什么，以后咱們的商品都得是與眾不同的，否則絕不生產。
像這種會動的商標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不要再大驚小怪了。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選吧，你去忙你自己的私事，比如交房租什么的。”
說完，電腦又開始閃動起來，顯然，小機器人又開始忙碌了。
而鄭乾易一臉木然地去找房東交房租了。
房東看他一副神思恍惚的樣子，還以為他遭遇了什么重大打擊，連忙說給他減一些房租。
鄭乾易這才有點反應過來：
“不用了，明天我就搬走了，該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謝謝房東這么久以來的照顧。”
“照顧什么的算不上，大家在外打拼都不容易。”
她這棟房子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混的不咋地的人，所以她必須要兇神惡煞的，這樣就沒人敢拖房租。
而鄭乾易確實是不容易，她親眼目睹過。
有次她推薦他去一家商場扮玩偶發傳單。
結果眼睜睜看著他在短短的時間遭遇了N多事情，不是被人打就是被掉下的東西砸了。
換了另外一家商場也是這樣，于是，她終于明白了他說的“不是我不努力，而是老天不允許”是啥意思了。
她甚至有些擔心自己家會不會遭殃，好在沒發生什么事情。
因為同情他，所以就允許他房租一拖再拖。
照顧什么的談不上，無論誰看到他這樣，都會心生憐憫吧。
“行吧，就1500的房租和400水電，零頭什么的就算了。”
這時，一個討厭的聲音冒了出來：
“哎，憑什么他的房租這么便宜還可以減零頭？不公平！”
原來是同樣有名的鄰居“八婆”，只不過她的“有名”是建立在八卦上的。
天天沒少晚上偷聽別人說了啥秘密，然后再傳出去。
誰要是敢跟她理論，好家伙，碰瓷三件套，摔倒、喊痛、哭訴，立刻碼上！
完了背地里沒少罵人！
多少人想撕了她的嘴，卻又被她的碰瓷嚇退！
鄭乾易之所以這么“有名”，這里少不了她的功勞。
房東正想解釋，鄭乾易攔住了她：
“該多少是多少，說吧，總共多少錢？我全部付了！”
“哼，多少錢你心里沒數嗎？在這里裝模作樣！”
鄭乾易確實不知道具體多少錢，所以才讓房東說多少，自己付多少。
可在別人眼里，這就是裝逼！
鄭乾易不理“八婆”，堅持要房東說出所有費用。
房東嘆了一口氣：
“總共2210元！”
鄭乾易點點頭，也不廢話，當即就用支付寶轉了賬過去。
“八婆”看到沒人理自己，頓時氣得要命：
“誰知道你這些錢怎么來的？今天大家都知道你是垂頭喪氣地回來的！”
房東見他一口氣付了這么多錢，也是有些疑惑：
“你這些錢？”
“哦，我是跟別人借的，我要搬走了，總不能還欠著你的錢。”
房東這才松了一口氣地點點頭。
“喲，要搬走了啊，不容易啊，這個災星一直賴著不走，我飯都吃不香！
生怕自己哪天被連累了，可惜啊，這個災星就是臉皮厚，就是不走。”
鄭乾易瞬間怒了，對她咆哮：
“死八婆，給我滾，嘴不想要就撕了！”
沒想到不搭理她，她還越說越起勁了！
任誰耳邊，一直有人逼逼賴賴的，就算是泥人也會發火！
“八婆”先是一懵，然后往后一倒，還用力用手拍打地板。
“哎喲，我不行了，被人吼得耳朵都聾了，腦子發暈，站都站不穩了。
沒有幾萬塊根本好不了……”
“八婆”本還想哭嚎，結果發現周圍很安靜。
鄭乾易和房東早就已經離開，鄰居們也都禁閉門窗，沒一個圍觀的。
沒有圍觀群眾，這戲還怎么唱下去？
“八婆”最后只好悻悻地作罷。
……
鄭乾易回到房間后發現小機器人已經忙完了了。
“已經弄完了，房子也租好了，租金都交了，就等你明天搬過去了。”
鄭乾易松了一口氣，有助理的感覺真好。
很多事情他都不清楚怎么弄，如果他來辦的話，估計要很多天才能弄完。
“雖然說不要求你立刻工作，但你已經可以開始考慮一下，咱們第一件產品做什么了。”
“能做高達么？”
“已經有人在做類似的了，雖然沒有動畫片里的那么厲害。
但咱們工廠不能生產過于雷同的東西。”
“那豈不是手槍大炮之類的都不能做？”
“這不是能不能做的問題，你還得考慮能不能賣。”
“航空母艦？宇宙飛船？”
“不好意思，你還得考慮資金足不足的問題。
你想生產這些還得拼命賺錢。”
“我還真的以為啥都能生產呢！”
“是都能生產啊，可生產的原材料需要錢啊。”
鄭乾易無言以對，想想也是，怎么可能憑空創造呢？
“那現在咱們資金有多少？”
“一百萬。”
小機器人提醒道：
“越簡單的東西，生產時間越短，能越快回籠資金。
當然，腦洞越大的設計，工廠越興奮，只要原材料滿足，什么都能做。”
鄭乾易明白小機器人的意思，剛開始不要著急，太著急容易扯到蛋。
100萬做加工廠是夠了，但對于他們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如果考慮量小一點，也不是不能做。
不過第一種產品做什么呢？
要說誰的錢最好掙，那必然是女人和孩子的。
但畢竟是新興的公司，做孩子產品人家不一定信任你。
至于女人產品，服裝和化妝品是首選。
但化妝品畢竟是涂到臉上的，任你把效果說得天花亂墜的，誰也不敢亂用新品牌。
只有先做女裝，建立口碑，慢慢地再往外延伸，直到成為一個龐然大物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相信腦洞工廠有這個底氣。
“咱們先做女裝吧，女人買起漂亮衣服是毫不手軟的。”
“可以，設計什么樣的功能？”
“額，對哦，是腦洞產品來著。
要不，做冬暖夏涼的衣服吧。
款式要多，還要設計得漂亮，這樣選擇的余地就很大，而且長盛不衰。
這樣的話得找人設計衣服，可是有名的設計師太貴了。
只能找一些新人了，沒準能挖到寶呢……”
鄭乾易一邊走來走去，一邊嘀咕嘀咕的。
而小機器人眼睛的光芒一閃一閃的，好像在記錄著些什么。
“零，你能否辨別對方的設計稿是不是抄襲的？”
“當然能，如果這都不行，我干脆回爐重造算了。”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得趕緊去找設計師。”
說著，鄭乾易就要往自己的電腦那里走去。
小機器人卻攔住了他。
“等等，用這臺新電腦吧。
用這臺電腦不會被人追蹤到或者被攻破防火墻。
我給你換成熟悉的操作界面。”
新電腦界面輕輕一閃就變成了熟悉的瘟得死界面。
而原本沒有的鍵盤按鍵也顯露出來。
“哇塞，好酷！”
鄭乾易摸著新電腦愛不釋手。
“而且速度好快，簡直就不像個筆記本電腦。”
不過鄭乾易沒有忘記正事。
鄭乾易打開了一個叫“人靠衣裝”服裝設計網站，他也不知道這個網站好不好，只不過看很多地方都推薦了，就干脆試試看。
想了想，他注冊一個叫【天降黑科技】的賬號。
至于身份綁定嘛……
“零，幫我搞定這個身份綁定，不能暴露了我的身份。”
“OK……搞定了！”
搞定好一切后，鄭乾易迫不及待地開始找起設計師。
“人靠衣裝”看起來很正規，里面有琳瑯滿目的圖片，還有各種設計師推薦。
他直奔新人設計師區域尋找，不是他不愿意找一般的設計師，而是這種工作了很多年還沒什么名氣的，估計靈氣也耗光了。
至于有名氣的，要么就是傲氣沖天，要么就是忙得不可開交。
而他要求的設計稿數量可不少，這種新公司單子估計只有新人愿意接。
鄭乾易大概看了一下，實在是難選，他也怕選到不靠譜的，情愿多費點功夫找。
直到他發現了一個特別的介紹列表——“費用50元起。”
別人基本都是“100元起”、“200元起”、“500元起”，這個“50元起”實在是顯眼。
瀏覽人數很多，但顧客一個都沒有，別人好歹還有那么兩三個的。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個孤零零的“50元起”就莫名有種心軟的感覺。
他想到了自己，這段時間，推銷保險時，姿態擺得很低，卻被嫌棄得很厲害。
剛剛特地了解過“人靠衣裝”這個網站，如果有抄襲污點或者信用不良的設計師都會被拉黑。
這個“50元起”既然能被推薦就不會有問題，難不成……是得罪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