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038【天災(zāi)奇物】
- 武夷天師
- 黑袍甘道夫
- 2195字
- 2020-09-15 16:26:13
凱爾塞斯城內(nèi)。
一如城外所見,街道、城墻、甚至那些街道兩旁的房屋都是空空蕩蕩。
任安沒有放棄,他繼續(xù)驅(qū)使著小泥人向著更深處走去。
無奈。
任安手里沒有凱爾塞斯城的地圖。
小泥人繞了一圈之后,竟然又折返回了原地,城門前的空街上。
這種城堡式的城池,本就是自備迷宮防護(hù)功能,歪歪繞繞間也能起到御敵的作用。
盡管失敗了。
但任安還是氣定神閑,他悠悠問道:“公主閣下,城內(nèi)空蕩,幾無一人。”
吉爾莉莉絲是平原王國的公主,所以黑甲士兵都稱呼她為“公主殿下”,但任安可不是平原王國的臣民,他只需平等地喚一聲“公主閣下”便可,甚至可以直呼其名。
城內(nèi)沒人,那么人去哪里了呢?
這是擺在眾人面前的問題。
“那剛才,給我們開門的是?”尚忠突然開口問道。
按照任安的說法,尚忠也是神使,眼瞅著另一位神使開口,吉爾莉莉絲公主自然知無不言,她解釋說:“神使大人有所不知,曙光之城當(dāng)初修建的時候,由‘偉大的哲學(xué)者’凱爾在城門口布置了一套特別的識別儀式,只需要擺出正確的旗語,我們就能在外面打開城門!”
一下子,問題又回到了原點(diǎn)。
凱爾塞斯城的人去哪里了?
原本任安是想直接將小泥人因?yàn)樽约翰蛔R路而沒有畢功而返的消息告訴吉爾莉莉絲,而后希望后者能夠?qū)P爾塞斯城的具體布局告訴自己。
但任安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在眾人心中的印象乃是神使。
神使是什么?
神的使者,神可是代表無所不能的含義,神使自然不能差的太多。
像不認(rèn)路這種小錯誤,神使是絕對不會犯的。
所以,任安的小泥人不是因?yàn)槊月范鄯祷亓顺情T,而純粹是因?yàn)閯P爾塞斯城已經(jīng)成了一座空城,所以小泥人就回來了!
如此一想,倒是愈發(fā)合理起來。
至少在其他人的感觀里,現(xiàn)在的凱爾塞斯城就是這么個情況!
“各位有甚么頭緒沒?”任安掃了一眼身后眾人。
在他身后,依次是尚忠、吉爾莉莉絲公主、尖耳老者、老土著、眼鏡地精以及一批黑甲士兵小隊(duì)長。
小隊(duì)長們自然不會有甚么主意,對于這批嚴(yán)格訓(xùn)練出的士兵來講,服從命令是第一天職,至于動腦筋思考,那是將軍該干的事情!
吉爾莉莉絲公主雖然自小聰慧,但其實(shí)她如今的年齡也不算大,也就四五十歲,依照人類年齡與四象小世界半精靈壽命的對比,她就相當(dāng)于一個十七八歲的人類姑娘。
尚忠更是和任安一樣,屬于外來者,自然不會通曉本地情況。
所以,掃了一圈后。
任安還是把目光投向了尖耳老者“銀乙四十二”。
“‘銀乙四十二’,傀大人還有給你留下什么有用的訊息么?”任安親切地問道。
“回神使。”尖耳老者上前,“傀大人說過,舊邪神底下一共有五樣足以摧毀四象世界的天災(zāi)奇物。
第一就是我剛才和神使大人介紹過的‘失魂菇’,它可以吞魂驅(qū)物。
至于其他四樣,昔日我也隱約聽其他同類講過,有一物喚作‘幽靈船’,能夠藏住數(shù)不盡的靈魂,并驅(qū)使其行為。
不過,‘幽靈船’據(jù)說存放在北方的海上,倒不至于是如今境況的元兇。
另外三樣,我只聽過姓名,并不知曉其具體功效。似乎是喚作‘狂想者’、‘無信徒’以及‘吊立屋’……”
尖耳老者的話給了任安很大的啟迪。
既然“失魂菇”能夠冒出來危害這方世界,那憑什么其他四樣?xùn)|西不能一并出來呢?
假設(shè)!
假設(shè)就是另外三樣天災(zāi)奇物之一讓這座凱爾塞斯城變成現(xiàn)在這幅鬼樣子,那具體會是哪一樣呢?
天災(zāi)奇物,這是來自西方眾神世界的說法。
他并沒有具體的劃分,只要是具有特殊功能且能毀滅一方小世界的寶物,都能稱作“天災(zāi)奇物”。
乾元世界也有這一類東西,不過大多屬于禁物,任安并不知道乾元修士對其的具體命名。
“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任安第一時間就盲猜了“吊立屋”,因?yàn)榱硗鈨蓚€聽著就不符合現(xiàn)在的情況。
但是任安不是那種極端獨(dú)斷的人,盡管他心中有了自己的猜測,他還是開口和身后幾人,詢問道:“諸位覺著這三樣天災(zāi)奇物,哪一樣會是如今事件的元兇,‘狂想者’?‘無信徒’?‘吊立屋’?”
幾人皆是搖頭。
唯獨(dú)眼鏡地精忽而像是受到了什么啟發(fā),突然說道:“大、大、大人!我覺著可能會是‘狂想者’!”
狂想者?
這倒是讓任安多了幾分思慮,他瞥了一眼眼鏡地精,看見后者一幅似有所知的模樣,當(dāng)即也是揮手說道:“你繼續(xù)講!”
“大、大、大人!我的記憶里有很多關(guān)于地精帝國的消息,這是你們都知曉的事情。
現(xiàn)在我在記憶中找到了當(dāng)初地精帝國滅亡的場景!我看到了‘幽靈船’大肆屠戮著我的同類,也看到了蠱惑人心的‘失魂蘑菇’,還有一批批狂想者像是發(fā)了瘋似地不斷搗毀我們的科技造物。
要知道,他們曾經(jīng)也是信仰科學(xué)的同類啊!
邪神……一切都是邪神的把戲……”
眼鏡地精言語間似乎有幾分難言之隱,愈是講得多了,眉目間的愁緒愈發(fā)濃重。
任安聽了他的話,腦海中也大致多了一些有關(guān)于“狂想者”的輪廓。
那可能是一種精神病毒,能夠令人發(fā)狂亂想的精神病毒!
但是,
現(xiàn)在的問題是,人呢?
就算發(fā)病、發(fā)瘋!
總歸能瞧見人影的吧?
這種疑惑還沒持續(xù)多久,任安耳中就傳來一陣靡靡之音——
“我曾站在山巔,望向大海,思索著明日昨日與今日。”
“我曾站在崖底,仰望星空,悵惘逝去的財富與青春。”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去往哪里?”
“……”
“我是我,我又是誰?誰又是我?是我?我是……”
同樣的情況,不僅發(fā)生在任安身上。
其他人也是!
此時,
尤其是最后面一群吉爾木德邦人最快中了招,他們的嘴角都開始不斷流出了哈喇子,嘴里嘟囔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字節(jié)。
漸漸地,這種病態(tài)的模樣開始感染到那些黑甲士兵。
愈來愈多,
愈來愈多。
似乎整個隊(duì)伍都受到了這種不明聲音的問候,所有人的腦中都存在著數(shù)不盡的問號!
呼呼呼——
大風(fēng)依舊不停地刮著,四面八方刮來刮去的不像是風(fēng),更像是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