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雖然有些舊，卻被保存的極好，都沒有皺褶。

上面還勾勾畫畫，做了些筆記。與書上本來的字體不符，能看出是新添上去的。

蘇栩摸著上面雋秀的字跡，挑眉：“大叔，這本小黃書可小眾了，你哪來的……”

“小黃書？呵——你這么叫它……”

蕭擎亦目光揶揄地睨了眼蘇栩，隨口答道：“朋友推薦給我的……說作者是天才……”

蘇栩眉宇間染上了興味，繼續往后慵懶地翻著：“天才？你也這么認為嗎？”

這本書出版都快四年了。

不少國家數學界直到現在都在尋那個叫霍浪的作者，只是那位大佬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銷聲匿跡……

有人說掌握了霍浪的小黃書就等于掌握了大半個數學體系，幾乎是每個數學研究者的必讀。

蕭擎亦笑了笑：“解析寫的挺好……就是字有點丑……”

蘇栩嘴角抽搐，下意識呢喃：“我覺的還好吧，挺霸氣的。”

蕭擎亦道：“你若是喜歡，可以借你看看。”

蘇栩連連擺手，語調玩味：“還是算了，這本書和我不配呢……”

這玩意不過是她十四五歲在國外心血來潮的時候，玩數學隨手記錄下的隨筆心得。結果被霍揚整理了出來還出版成冊，當初在國外數學界著實轟動了一陣子，至于國內，倒沒有太多人知道。

真正知道的，大多都應該是數學大神了。

她對數學的興趣還好，畢竟是計算機必備知識……倒也還算精通……

只是，這霍浪的名字……當真是起的草率了。

挺浪的……

似乎聽出了蘇栩對于學習的“排斥”，蕭擎亦想起了之前從楊娟蘭那調出的成績單。

一水兒的零分，所有科目，一家人齊齊整整。

像是有強迫癥似的，一分都不愿意多考。

這讓人窒息的成績任誰看了都心下一滯，懷疑他運氣到底是有多差。

不說語文寫了就有分，光是英語、理綜、數學這一類分值很高的選擇題，就算答題卡直接用腳踩也能有幾分吧……

可蘇栩這成績像是在玩似的，同他人一樣桀驁不羈。

蕭擎亦用指尖點著桌面：“聽說你之前門門掛科，有這回事？”

蘇栩暗道一聲不好，舔著笑臉：“大叔，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人家就是成績差嘛！”

不過是考出來的零蛋能繞地球一周吧……

“哦？那你倒是說說零分是怎么考的？”

蕭擎亦危險的眼里升騰起些許探究，若有似無地將蘇栩臉上的表情掃了個遍。

考零分，也挺難的……

最起碼他是這么覺得的。

從蘇栩能做出課堂上那道題，他就看出來小朋友挺聰明。

許是叛逆期不想好好學習……

蘇栩懵懵地眨眼，顯然是在回憶之前考試的狀態：“啊，大概是老師不認識我的字吧……”

她才不想告訴他她寫的是神仙都看不懂的火星文呢。

蕭擎亦：“……”

緊接著男人嘴角溢出了不懷好意的冷笑：“蘇栩，別的課我不管你。但我這門數學，你要是敢掛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