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要不然也不會叫死亡森林了。”
晴天則是淡淡一笑,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歐陽鴻烈道:“你這個朋友還真能睡啊!”
“啊”凌小雨答了一聲,又接著問道:“先前聽你說地靈虛,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就是這里,地靈虛所在。”
“不是說這是死亡森林嗎?”
晴天那叫一個暈啊,耐心的解釋道:“死亡森林就在地靈虛,這里就是地靈虛。”
“……”
晴天見他不說話,接著又嚴肅的解釋道:“據我所知,要進入六宮之一的地宮就要進入地靈虛。”
一聽到六宮之一的地宮,凌小雨立馬來了精神。馬上就想到了九轉仙魔經,心中的激動完全表現到了臉上。
晴天當然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什么。也不忘提醒道:“不是潑你冷水,六只淬心期的妖獸你擺的平么?再說了,入口在哪里也是一個問題。”
沉默了一會兒,他從戒指中拿出三塊碎布。碎布顯得異常陳舊古老,老得已經發黃了,但是上面的字跡山水線條都還很清晰。
晴天一看一驚,搶過來拿在手中細細端詳,沒一會兒又喪氣的說道:“瑪德,原來只是一部分,至少還缺個一兩塊。”說著喪氣的塞回給凌小雨。
“毛線,一部分怎么了,誰能保證我沒有人品爆發的時候。萬一哪天湊齊了呢,之后拿到九轉仙魔經嘎嘎嘎嘎。”晴天白了他一眼,任由他一個人在那里意淫,自己躺在草地上躺下,閉上眼貌似在睡覺。
凌小雨也樂得清靜,靠著樹干捧著幾塊破布在哪里看的入神。
那一筆筆時而流暢時而曲折婉轉的線條,看的凌小雨有些入神。目光從最開始的清明變得幽暗深沉如黑色潭水,一樣幽暗。眼睛失去了光澤,在那里身體也僵持著不動了。就像是一座雕塑像,在哪里靜靜的靠著樹干發呆。
過了十多分鐘,顧晴天突然睜開眼睛。目光鎖定凌小雨,幾分鐘之后感覺到了不妙,馬上用手指試探凌小雨的脈搏。
“停止……跳動了。”
顧晴天驚道。
接著還發現,心跳鼻息還是同樣的結果,奇怪的是凌小雨的身體還是溫熱的而且那股余溫久久不散。
晴天沒想到,這貨居然莫名其妙的死了。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久久的愣在哪里。他無論如何也覺得荒唐,先前沒多久還好好地一個人,就這樣掛了。而且一點征兆也沒有。
此時凌小雨,已經忘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感覺身體動不了了。腦海中一個字相當清晰,而這個字就是“北”。
這是一個方向詞,沒有太多的提示就是一個字北。
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陌生熟悉各參一半。而那個字又刺得神經疼痛,就算疼痛卻也動不了。如果身體能動可能現在他已經疼的捂著腦袋滿地打滾了,可是此時他動不了,甚至連眼皮微微動一下都不可以。
疼痛,是那種難以忍受的疼痛,疼得難以用言語形容。
同時腦袋中彌漫著一股洶涌的殺意和戰意,就是一種即將潛伏在身體里記憶力恐怖的東西即將從記憶中腦海中掙脫出來。
那是一個什么樣的東西,記憶中沒有浮現也沒任何的輪廓。這樣的感覺讓人感覺多了幾分荒謬,可是那種感覺是一種……一種,難以形容。
此時的晴天正在靜靜的看著凌小雨。他正在那里坐著,靠樹而坐手中還捧著那幾張碎布片。
現在凌小雨那深似潭水的漆黑瞳孔注視著手中的碎布,眼神中有的是無盡的滄桑古老氣息。甚至是有一種狂暴的戰意與殺意彌漫在他們所在的這片區域。
不知不覺,晴天的脊背額頭布滿冷汗。內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下意識的向后面退了退。
就在此事變故發生了,凌小雨那雙眼中流出紅色血液劃過臉龐,掉落地面。
然而更讓人吃驚的是,掉落的血珠直接悄無聲息的洞穿地面,砸出一個米粒大小深不見底的小洞。
這是晴天并沒有發現的,他此刻面色驚異不定。
腦海中的疼痛是難以形容的,簡直是生不如死。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想死的時候沒勇氣,結果有勇氣的時候又死不了。這是一種命運的捉弄信念的摧殘,是一種經歷過得人才會懂得的痛。
開始在腦海中浮現一幅幅畫面,每一副都是驚心動魄的打斗場面。
第一幅畫面,一個面容清秀臉上帶著幾分邪氣的男子,站在山巔俯視群山的畫面。
第二幅,還是這個男子,他站在血流成河血染藍天的尸橫片野的場景中,面帶淡淡笑容……
第三幅……沒,沒有了。
“那個人,好熟悉地面孔……那就是我自己。”
接下來,是外面的場景。
空氣變得壓抑,呼吸變得有些困難。當然這不是晴天的感覺而是歐陽鴻烈的感覺。歐陽鴻烈,也是因為這樣醒轉過來。不過也因為他醒得正是時候,和晴天一起見證了奇跡的時刻。
凌小雨貌似僵硬的身體中,胸口處伸出一只修長白皙的手。這一幕驚得晴天和歐陽鴻烈烈的小心臟差點停止調動,最主要的還是這畫面太過詭異。
接著那只手四處亂抓,最終又是一只手伸出,兩只手支在地上。那雙手一用力,一個人影從中鉆了出來。在這身影出來的一瞬間,空氣真正意義上的凝結。但是貌似對晴天不管用,但是歐陽鴻烈卻被禁錮在哪里就連眼球都不能動。
晴天看見,出來這人,不由的驚異一聲。因為這人和凌小雨長得太像了,不過這人臉上多了一絲邪氣。一身黑色緊身衣顯得異常詭異,還有那腰間別著的那把插在刀鞘中的長刀,流淌出驚人的氣息。而且正是這股氣息禁錮了空間凝結了空氣。
“你是凌小雨?”
晴天不太確定的的問道。
那人卻是嘴角微楊,下一秒消失在他所站立的地方。連殘影都沒留下,就是半眨眼的功夫,就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