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鬼將軍那刻,只覺得腦仁都疼了起來,怎么陰魂不散的到哪都能看到他!
一群人瞬間立即進入警戒狀態(tài),紛紛握好自己的武器。
施鳶卿之前敗在鬼將軍手中,心中陰影依然散不去,此時看到鬼將軍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但還是仰著頭問:“你不是說放我們走了嗎?在這攔路又什么意思?”
鬼將軍面無表情的看著幾人:“錯過良辰吉時,都得死。”
語氣沉著粗啞,漠然的語氣仿佛在說別的事情,而非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
但落在大家的耳中,卻如驚雷炸響,霍然想起三天前鬼將軍說的話。
時辰有限,若錯過良辰吉時,都得死。
當時他們都不以為然,并未放在心里,眼下看來還真錯過什么良辰吉時了?
葛叔怒指著鬼將軍:“說什么狗屁話,老子那天特意奉獻了兩個人給你,你居然還想要我們的命?簡直是做夢!”
“你們誤了主子大事,還想活著從這里離開,才是真的做夢吧?”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忽然從幾人背后響起,聲音細致,嗓音卻又有些沙啞,聽著分辨不出男女。
只見背后一個身材纖細的人出現(xiàn),面色白如粉,捻著蘭花指,身上竟然穿著太監(jiān)服飾,再加上此人的行為舉止,很容易猜出此人生前是個太監(jiān)。
一個將軍,一個太監(jiān)為什么會在這里?
而且還都還聽從那個女人的話,那個長發(fā)女人又是什么身份?
“你們究竟是什么東西?”古奕封臉色陰沉至極。
太監(jiān)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笑,但是臉頰的肉是僵硬的,笑起來很是難堪。
“我們當然是人呀,咱家與你費口舌干嘛呢。”
話音落下,太監(jiān)身影矯健的朝古奕封和葛叔掠去,雙手宛若利爪一般狠狠抓向古奕封和葛叔的胸膛,而他自己則直接忽略了古奕封刺向他胸口武器。
這邊鬼將軍也緩緩拔出長劍,毫不客氣的朝九方戰(zhàn)戈和施鳶卿刺去。
施鳶卿嚇的退后:“我的娘呀,一出手就拔劍,這是鐵了心要殺我們呀。”
玹日白了白眼,這不是廢話么。
施鳶卿這一退,長劍直逼九方戰(zhàn)戈面門,這一幕讓九方戰(zhàn)戈想起十年前縹緲峰上一戰(zhàn),屈辱感充斥整個胸腔,向來平靜的黑眸中充滿戾氣,周身煞氣肆意而起,寂光刃帶著絕對的肅殺正面迎上!
施鳶卿看的驚住了,急喝:“你瘋了!”
這個鬼將軍一身怪力之前她們是領(lǐng)教過的,這個家伙居然還敢一個人硬抗?
“還不都怪你!”魄羅氣急敗壞的吼了句。
若不是施鳶卿后退,主子也不會獨自去硬抗。
施鳶卿啞然,這個,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劍和刃的相撞,發(fā)出劇烈的響聲,鏗鏘!
強勁的波動逼退旁人。
一抹血自九方戰(zhàn)戈嘴角流下,她雙眼中盡是兇狠和戾氣,儼然沒有往日間的淡然。
這樣的宮墨天還是施鳶卿第一次見到,一時間竟然看呆住了。
噗通!九方戰(zhàn)戈被壓的單漆跪地,魄羅玹日看的心驚,主子這次出關(guān)后,武力大增,竟然一招都抵不過鬼將軍?
施鳶卿紅菱纏繞住鬼將軍的手腕,急喝:“你們兩個還愣著干什么!”
魄羅和玹日被喊回神,一左一右朝鬼將軍腰部襲擊而去。
鬼將軍被迫之下,只得收回長劍,九方戰(zhàn)戈如負釋重,卡在喉嚨的一口血吐出。
長劍橫掃而過,魄羅被兇狠的力道擊飛。
施鳶卿眼疾手快的用紅菱纏繞住鬼將軍的雙手。
“快!刺他喉嚨!”
九方戰(zhàn)戈抬頭間,手中寂光刃已經(jīng)飛速般射向鬼將軍的喉嚨,鬼將軍一時不察,還真被寂光刃刺穿了脖子。
所有人呆了呆,真的刺穿了?
但很快鬼將軍的動作幾乎將大家氣的吐血。
只見鬼將軍動作粗魯?shù)陌纬霰鳎劬σ膊徽R幌拢敝钡膶⒈魅釉诰欧綉?zhàn)戈面前。
喉嚨間緩緩流出血液,哦,不,那不是血,流出來的是黑色的液體,不知是什么。
碰碰!!
又是兩個人被擊飛的聲音,很明顯古奕封那邊的情況也不樂觀。
葛叔鼻青眼腫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古奕封單著捂著胸口,臉如菜色,不用猜也知道內(nèi)傷極重。
太監(jiān)捂著嘴咯咯嗤笑:“太沒用了,簡直是不堪一擊。”
古奕封握拳氣惱的砸了砸面前的墻壁。
半盞茶的時間都沒到,他們就被打成這樣,今日想要活著離開還真變成了癡人做夢,一時大家心里都不免悲戚起來。
哐當哐當,一陣鐵鏈碰撞的聲音自通道響起,由遠至近。
鬼將軍和太監(jiān)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頭望去。
其余人則又是期待又是緊張的望著,生怕又來一個變態(tài)。
當那抹暗紅色身影從暗色中走出來時,讓陷入絕望的一群人瞬間又掀起希望,君琉煥來了!多一名高手加入多一絲希望!
君琉煥手中拿著一堆鐵鏈,和蕭風對視一眼,兩人一人拿著一頭鐵鏈快速的朝太監(jiān)和鬼將軍掠去。
“他們這是要把這兩個變態(tài)綁起來?”古奕封滿臉欣喜之色,“那個長發(fā)女人都掙脫不開那鐵鏈,這兩個變態(tài)肯定也掙脫不開。”
施鳶卿涼涼一句話宛若冷水潑來:“這鐵鏈還沒那長發(fā)女人的鐵鏈一半粗,況且沒有固定點栓不住他們,只能暫時捆綁起來。”
古奕封臉色的笑逐漸淡去,見君琉煥和蕭風動作迅捷的自兩個變態(tài)身邊掠去,兩個變態(tài)身體不如他們靈活,還真被捆綁了起來,只是看那模樣也是捆綁不久的。
君琉煥用鐵鏈纏繞完最后一圈,掃了眼受了傷的一群人,最后走至施鳶卿面前,目光落在施鳶卿背上的長劍,意思最是清楚不過。
施鳶卿眼底的笑不見底:“君公子莫非這時候想動手?我未受傷,你不一定能打贏我。”
剛緩和的氣氛,瞬間又緊張了起來。
九霄龍吟劍,才是眾人此行的目標!
君琉煥收回目光,挑了挑微卷的濃眉,眉宇間盡是傲意凜然:“我君琉煥還是曉得審時度勢的,趕緊走吧,那鐵鏈不牢固堅持不了多久。”帶著自己的人走在最前方。
施鳶卿主動的想要去扶九方戰(zhàn)戈,然玹日先一步將九方戰(zhàn)戈扶起,施鳶卿撇撇嘴收回手。
走出通道,一抹涼爽的感覺襲遍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