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一個小故事
- 被轉(zhuǎn)世的我是大能
- 少失魚曰
- 3026字
- 2020-08-22 09:42:45
還是在高處輕松多了,第五鳳城認(rèn)為那些彎彎繞繞的道路純粹就是在折磨人,完全沒有為他們這些稍稍辨不清方向的人做些有效措施,對這個城市感官很差,差評!
跳了一會兒,第五鳳城眼睛一瞇,那應(yīng)該是一個茶樓吧。
第五鳳城朝著茶樓的方向就飛掠了過去,到了一旁的轉(zhuǎn)角小巷子里站定,轉(zhuǎn)身出了小巷子就朝著茶館去了,夾著的小孩也變成了抱著。
進(jìn)了茶館有小二領(lǐng)著坐在了一桌空位上,那小二還震驚了一番,哪有聽書吃茶還抱著個睡著的孩子的?
要了壺茶水和一些糕點,隨手揮走了小二,將孩子放在了旁邊的長凳上,看他已經(jīng)平穩(wěn)的呼吸和完全消失不見的青紫傷痕,第五鳳城便不再關(guān)注,耳邊說書的聲音不斷,驚堂木頻拍,惹得第五鳳城有些煩躁。
這是小二再次回來,手中提著一壺冒著熱氣,蒸騰而上的茶水,另一只手上端著一個小碟子,碟子里面是一些糕點和香餅。
將茶水和糕點放好后,店小二恭敬地退了下去。
吃著茶點,第五鳳城不知道又在想什么,茶館中間說書先生的聲音越來越激昂,周圍的老茶客、書生和帶著江湖氣息的人越來越興奮,叫喊聲與起哄聲不斷,第五鳳城略微皺眉,像是被打斷了的煩躁,他也想聽聽這說書先生到底說了個什么,讓這些人激動成這樣。
第五鳳城半闔上眼,忽略掉那些叫喊和起哄聲,他聽到了說書先生的聲音,那聲音有些低沉,說到一處語氣驟變,抑揚頓挫確實有些味道。
說的是城中一個寺廟的故事,據(jù)說是有無上強者到過那座寺廟,
故事大概是這樣的:一百七十年前,就這個地方,明決城。
那時的明決城比現(xiàn)在的明決城繁盛數(shù)倍,屬于云州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城。
要說明決城一不是天地靈氣匯聚之地,二不是什么資源豐富的城池,三亦沒有險境秘境在附近,這里的繁盛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靈言寺。
靈巖寺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建造得了,有人甚至猜測明決城還不是明決城的時候,靈言寺就已經(jīng)存在了,只知道靈言寺是由一位云游僧人所建造的。
為什么只因為一間寺廟就能讓一座城池興盛成那樣?答案就在靈言寺的僧人身上。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每隔數(shù)百年,靈言寺的僧人中就會有一個人,這個僧人會說出不確定的時間段內(nèi)的一件事情,無論是未來要發(fā)生的事,還是過去的歷史中模糊或完全消失的事。
過去不可考究,但未來卻被這位僧人注定,不像是預(yù)言,只是一種闡述,一種平靜的訴說,那個時候的他們就像是事件的傳達(dá)者,傳達(dá)著過去或未來的事,而這位僧人活不過一年,無論如何,在一年期滿的時候他們會化為一件泥塑,或盤坐,或站立,或平靜,或驚恐……
而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自己的第一次靈言會是什么時候,因為那一定是關(guān)于自己的未來,變成泥塑的未來。
而在一百七十年前,又一位靈言僧出現(xiàn)了,他法號叫法照,是一位十七歲的少年。
十七歲,多好的年紀(jì),可惜他只能活到十八歲。對呀,他只能活到十八歲,就在十八歲生辰的那一天化為了泥塑,法照有一位朋友,是一位沒落的修行世家公子,他姓夜,比法照大兩歲,卻是同一天生辰,夜公子天賦極好,年紀(jì)輕輕就是第二步巔峰的強者,名震整個大元帝國,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會在二十歲之前突破第三步,夜晚吟也是這樣認(rèn)為。
那天,夜晚吟突破到了第二步巔峰的境界,他興奮的去找法照,他想告訴他,與他一同分享這份喜悅,可是,法照給了他一個噩耗。
“我……可能繼承了靈言。”
繼承了靈言。
夜晚吟的嘴角還掛著微笑,只是這微笑像是被固定在臉上,他僵住了。
法照也在笑,笑容有些發(fā)苦,任誰知道自己只剩一年的時間,也不會真心笑出聲來,只是這次法照是真的在笑,開懷大笑,為了那名姓夜的好友,只為了他。
可夜晚吟笑不出來了,他不想笑,他沒法笑,真的,沒法再笑出來。
從那以后,法照開始時不時地說出一些奇怪的故事,每說一個故事,法照的笑容就變大一分,夜晚吟就會沉默一分。
夜晚吟再也沒有錯過法照的早課,晚課,打坐,念經(jīng),一切的一切夜晚吟都看在眼里。
這一年,他忘記了修行,他的修為停滯不前,他被擠到了九登天的最末尾,不過他并不關(guān)心,還有半年時間,只有半年……
在法照告訴他的半年后,夜晚吟走了,他走的毫無聲息,只留下了一張對法照的承諾:
法照,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離開了,去尋找能解救你的辦法……
……法照,我記得我們的很多,我不想讓它變成黑白的記憶,所以等著我,我會找到辦法保住你的性命,等著我。
執(zhí)筆人:夜晚吟
就這樣,他離開了,法照對此只是微微一笑,得此友人,已無憾事。
半年,時間走的真是快,快到法照認(rèn)為夜晚吟只是走了一兩日而已,再過幾日就是自己的生辰,也是夜晚吟的生辰,出家人是不過生辰的,拜過佛祖已算新生,不過夜晚吟記得。從小到大都是夜晚吟請自己為他過生辰,法照知道,他是為了給自己過生辰才來請自己的,他從來都是這樣。
時光就像是一尾不知疲倦的鯉魚,每游動一段距離,你就失去了一段光陰,最后一天,他是在禪房度過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離開了,可能他知道吧,可他沒法見證了……
就這樣,從雙腿開始慢慢向上延伸,變得極其脆弱,一碰就碎。
法照說出了最后一個故事,一個沒有‘法’的世界,一段未知的旅程,觀心無別法,問夢有前人。
一切開始凝固,化為了泥塑,突然,一個人闖了進(jìn)來,那人眼中是無盡的疲憊,卻也有找到希望后的興奮。
“法照,我找到辦法了,只要將你的靈……”
夜晚吟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聽不到了,他也沒有哭,因為他看不到了,夜晚吟看著法照變成了泥塑,他瘋狂了,瘋狂暴躁的靈力在禪房內(nèi)涌動,就像是海洋中央出現(xiàn)了巨大的漩渦,漩渦的中心就是法照,巨大的靈力風(fēng)暴將整個泥塑包裹,狂躁卻也細(xì)膩,小心的探知著什么,他想發(fā)現(xiàn)他的一點靈光,只要一點,只要一點他就能活下去,只要一點……
法照禪師圓寂之日,無盡的靈力風(fēng)暴將禪院包圍,化作了熾烈的颶風(fēng),破壞,一切都被破壞掉了,占地近百畝的寺廟在一日之間破損消失的無影無蹤,很多僧人都離開了,只有住持和幾個小沙彌留了下來。
那年那天,夜晚吟二十歲,實力:第三步后期。
那座寺廟破敗了,再也沒有信徒前往跪拜,兩年后,年紀(jì)老邁的住持走了,安詳?shù)乃诹硕U院后的塔內(nèi)。
那幾個小沙彌也走了,下山去了,這座寺廟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生機,再也沒有僧人來過或者駐足。
再之后的之后,世人聽聞九大勢力之一的畫中界出事了,畫中界傳承數(shù)千年的三大至寶之一萬世書被盜,盜竊者是本宗門一個來了不過半年就晉升到主位護(hù)法的絕世天才,不過從沒有人見過他的臉,包括宗主,誰也沒見過他拿下面具,就好像面具就是他的臉,這人總是拿著一顆珠子,走到哪帶到哪。
此后,畫中界下達(dá)了長達(dá)九十年的通緝令,可再也沒人見過這個人,再也沒有。
……
第五鳳城仔細(xì)聽完了這個故事,就好像他親身經(jīng)歷了一樣,尤其是其中有兩句詩,讓他非常震驚:
觀心無別法,問夢有前人。
一個沒有‘法’的世界?
這些人完全不知道,法照禪師說的就是這個世界,一個‘法’消失的世界,一個修行路被劫斷了的世界。
突然,第五鳳城像是想到了什么,明決城,靈言寺,那里會不會還留有法照禪師留下的故事?會不會是有關(guān)于‘法’的秘辛,他需要找到這個靈言寺,哪怕只是剩下了殘骸。
故事講了整個下午,看這時段,天上的大日已經(jīng)將半截身子落在了山下面,只剩下紅彤彤的火燒云像是被太陽點燃,飄蕩在身邊。
第五鳳城站起身,在桌子上留了些碎銀子,接著又抱起了那個孩子,徑直走出了茶樓,走到了一個陰暗的拐角處,眼睛微瞇,輕輕一跳就上了一家人的屋頂,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那處人家養(yǎng)著的一條大黃狗突然汪汪汪的叫了起來,隨后又被主人呵斥一聲,安靜了下來,望著有些淡的影子,發(fā)出警告的呼嚕呼嚕聲。
第五鳳城沒有關(guān)心這個,周圍無形的神魂之力在一瞬間擴(kuò)散開去,尋找涂余所在的地點。
啊,找到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