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如死了，第二天這件事就傳遍了京城。

二皇子府里掛滿了白布，東樾也一夜之間憔悴了不少。

宰相也知道了許常如是被五皇子刺死，一時之間對五皇子的態度變化很大。

五皇子一直呆在府里，未曾出來過。

許清如紅著眼睛沖進來，“二皇子就是這樣愛著二皇妃的？”

東樾沒有回答，跪在許常如的棺缽前，沒有眼淚，但眼眶卻泛著紅。

“你說話啊！二皇子，您就是這樣愛她的是嗎？為什么？”

許清如話音剛落，東樾的眼角滑落一滴淚。擦去眼淚，東樾站了起來，面對著許清如。

“我會給她一個交代的。”

“交代？她人已經死了，你拿什么交代？”

“夠了！許清如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祭拜完了就出去！”

許清如苦澀的笑了笑，“都說皇家無情，你果然還是最愛你自己。”

七天后，東樾給許常如守完靈。

他穿一身紅的發黑的長袍，墨色的頭發高高束起，離開常年相伴的輪椅，站了起來。接下來，該輪到他來掌握全局了。

面若冰霜的東樾就這樣筆直的站在朝堂上。蔑視著周遭的一切，直勾勾地看著前方的皇位。

皇上有條不紊的走出來，看到了東樾，雖也驚了一下，但隨即就反應過來。

“東樾，你的腿疾好了？”

“回父皇，是的。”

“好。”皇上眼睛里明顯閃過一絲兇狠，但隨即又開始充滿慈愛，“二皇妃一事，朕也有耳聞。朕本以為會是件良緣，沒想到你們二人實乃有緣無分啊。”

“父皇，二皇妃與二弟本可以相守一生的，這一切都是有人從中作梗。”大皇子假意惋惜道。

“哦？這從何說起？”皇上是有意要包庇五皇子。朝堂上的大臣們都看出來了。

不過五皇子卻沒聽，仍然沉浸在許常如已死的悲傷中。是他殺了她，他很清晰的記得當時的劍刺入她的身體，還染紅了東樾的白袍。

東樾雖好奇大皇子的行為，但大皇子既已拋出桿，不爬干什么。

“回父皇，這件事您可以好好問問五弟，問問他當他把劍刺向常如時是怎樣的心情？又是怎樣的意圖？”

東樾這句話刺激到五皇子了。只見他一言不發但拳頭卻緊緊握著。

東樾側過頭看著五皇子，“五弟，你說你當時是什么意思？你看見她當時那絕望的眼神了嗎？你看著她的血一點點流出來，你是什么心情啊？”

東樾步步緊逼，五皇子捂住耳朵，“不，不，不！”

五皇子指著東樾，大喊道：“你閉嘴！是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常如她本來是應該屬于我的，是你把她從我身邊搶走的。還有，那該死的人應該是你的！我要殺的從始至終就只有你一人！你該死！”

五皇子像發瘋了似的沖向東樾，死死抓住他的脖子，嘴里一直念叨著：“你去死，你去死……”

東樾掰開他的手，大皇子來到東樾身旁，制約著五皇子。

皇上本還有意護著五皇子，但他卻在東樾的激將法下把事情合盤托出。罷了罷了，好在還有大皇子在。

宰相站出來，“請陛下還小女一個公道！”

大皇子一個眼神，大半的臣子們附議：“請陛下還二皇妃一個公道！”

東樾順勢跪在地上，“請父皇還皇妃一個公道！”

皇上無奈之下，“五皇子貴為皇子卻心腸歹毒，不尊皇嫂，謀害皇兄，其罪當誅。但念及五皇子安置礦場百姓有功，雖功不抵過但也卻有功勞。故罷黜皇子身份流放至黃州，終身不得回京。”

堂下大臣不解，皇上快速起身，“朕累了，今日就到這。”

“退朝～”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

“……”

五皇子癱坐在地，東樾隱忍著怒火，轉身準備離開。

五皇子抓住他，“你滿意了？”

東樾蹲下身，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不滿意。就算把你凌遲處死我也不會滿意的！你，死不足惜！”

東樾走出朝堂，宰相在外面等著他。

“岳父大人，您是在等我？”

“二皇子，你老實說，你可曾愛過常如？”

“我不懂愛，但常如卻是我想過一生一世的人。”

“有你這句話，我也算是有了些許安慰。常如從小就很聽話，她和你成親這件事是她做過最叛逆的一件事。如今她走了，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宰相一時梗塞，“我打算辭官回老家安度晚年了，這些是我為官這么多年來拉攏的人，我走后，這些人會幫扶你的。如今你和大皇子勢力懸殊，我也幫不了你什么，這些就當是我送你的一點小小的心意好了。”

東樾接過宰相手里的名冊，“多謝岳父大人。”

宰相眼眶含淚，手握住東樾，點了點頭，坐上自家的馬車。

或許今后沒什么機會再見了。東樾望著宰相遠去的馬車，手里還有余溫，這，就是親情嗎？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溫暖了。

以往的那些人，手里全是冰冷。是許常如把這種溫暖帶到自己身邊的，可……

是自己天生就不可能擁有這種幸福吧。

三日過后，五皇子踏上了流放之路。被好好招待的施耀也屈服了。

回到家把那半份兵符偷了出來。侯國公氣急把施耀驅逐出侯國公府。私下調查拿走兵符之人。但一直查無所獲。

五皇子死了，在流放途中暴斃而亡。誰會關心他怎么死的，就連皇上也對此不聞不問。

這幾個月以來，月璃國的權勢一直在變化之中。

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呼聲不相上下。

建仁四十三年，大皇子開賭坊和走私鹽先后被二皇子查出。皇上于心不忍下令大皇子不得隨意外出算是軟禁起來。

建仁四十四年，大皇子死于家中。

同年秋，皇上寫下退位文書。將皇位交于二皇子——東樾繼承。

許清如一直在查的青蓮教是皇上一手創辦。二皇子不是皇上至親，他是云才人與其青梅竹馬所生。

當年云才人被家里送到宮中，云才人為了保護腹中孩兒，謊稱皇嗣。

建仁四十四年冬

東樾繼位

許清如遠遠看著穿上龍袍的東樾，“姐姐，你，看到了嗎？”

……

【任務完成！】

“是啊，完成了。”許清如此時頗有些傷感。

“077 ，你可以讓我寫一封信再走嗎？”

【好吧。】

東樾，很高興能看見你登上帝位。我說我能助你登帝不是騙你的吧。仔細回想起來，我們也經歷過許多事情。種鬼母草，招神醫……最好的還是你和姐姐的親事。

我走了，我對權勢更本就不喜歡，幫了你，也算是幫姐姐。你以后一定要像對姐姐承諾過的那樣做一個仁君。

后會無期。

軍師——許清如留

【寫好了吧？】

“嗯，寫好了。077，我們走吧，去下一個任務點。”

【好！準備～】

“等等，我就隨便說說你怎么還當真呢！我不休息的嗎？好歹我也是經過了這么多事的。”

【任務地點：白靈大陸。任務：幫武林廢材登上武林盟主之位。】

“不會吧，又是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