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玄小時候就有了“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主要是受老媽蕭怡晚上常看電視的影響,潛移默化之下,角色扮演功力還是有一些的。
現(xiàn)在在金錢攻勢助威之下,對于“家族企業(yè)霸道接班人”這個角色十分入戲。
只見唐逸玄從懷里摸出了一瓶紅色的藥丸,實際是從春城黑市拍下來的一瓶“速效傷瘀丸”,內(nèi)有藥丸一百顆,紅色,專治跌打骨折傷瘀。
裝藥丸的瓶子原來是綠色,為防被人認出,唐逸玄早就換成了紅色。
唐逸玄冷笑著,慢慢走向暗算父親的丑角王建仁,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手抓住他,真氣暗送讓他無法掙扎。
然后另一只手朝他被真氣控制已經(jīng)自動張開的嘴里扔了一顆紅色藥丸。
藥丸進了喉嚨數(shù)十秒之后,唐逸玄開始控制真氣侵入王建仁的腦部,在不傷害他的同時,給他的腦部某些重要區(qū)域制造了一些特殊幻覺。
這跟使用讀取記憶的法訣不同,不需要破壞王建仁的腦部結構。
但王建仁的思維就陷入了非常恐怖的一種幻覺當中,雙眼發(fā)白,渾身顫抖不停。
在場人人見此場面,都覺得寒毛豎起,不知道這個橋氏制藥所謂的新藥,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看起來好像很可怕的樣子。
不到兩分鐘,王建仁就開始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語,將自己的心路歷程一一道出。
眾人耳中都聽到了王建仁最真實的供述,原來不是唐譽鋒等人瀆職造假,而是這個王建仁擔心唐譽鋒能力過強,威脅到自己在研發(fā)部的地位。
所以這才趁著公司要裁員的機會暗打一耙,想要根絕這個“隱患”。
更可笑的是,王建仁在幻覺的支配下,心態(tài)崩潰,將許多齷齪的秘密也道出來了。
比如對研發(fā)部、銷售部幾位年輕女員工的垂涎、對幾位公司高層的暗恨、還有曾經(jīng)誘惑過幾個姿色普通的女職員干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種不知名的藥丸,其“藥效”的強大,眾人今天都親眼目睹了,一時之間人人心中都有一種自危之感。
易迅公司的老總吳剛勉強堆起一點笑容對唐逸玄說道:
“橋氏制藥果然底蘊深厚,我看整個華國的醫(yī)藥公司都沒有幾個能制造出這樣的特效藥。我吳某今天算是開了眼界,漲見識了。”
“像王建仁這種敗類,我們公司當然不能再繼續(xù)留用他!不但不能留,而且我們還會申請司法部門的介入,對他的違法違紀情況進行深入調(diào)查,該坐牢就坐牢,決不輕容!”
“而對于你們橋家的故交后人,就是那位唐譽鋒吧?既然他的才華得到了反面的印證,我們公司雖小,也會竭盡全力去重用他,栽培他,讓他的才能可以充分發(fā)揮,而不至于被小人埋沒。這就是我們公司的誠意。”
唐逸玄聽到這番措辭,總算是滿意了,于是笑著說道:
“很好,這就是我今天來這一趟最主要的目的。吳總我希望你能夠?qū)⑦@句話牢牢記在心里:我們橋氏最不缺的就是錢,而最恨的則是卑鄙無恥、言而無信的小人。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對了,我還有一個附加的要求。我支援你們的這3000萬,其中1000萬必須用在對唐譽鋒這位優(yōu)秀技術員的升職加薪上面,要毫不掩飾地加薪,不要怕什么閑言閑語。此外的2000萬,就作為你們公司復興的基金,每一筆都要做細賬。”
“今后每一年我都會來你們公司查一次賬,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有造假的情況,后果你們只要看一看你們研發(fā)部這位王建仁經(jīng)理,心中就可以明白,無需我多說。”
吳剛等人心中對橋氏“新藥”的印象自然是非常深刻,此時都忙不迭地點頭應允,不敢有絲毫反駁。
這筆交易就這么愉快地達成,稍后吳剛就電話告知公司財務部的一位中層干部拿著一臺筆記本電腦過來,請?zhí)埔菪?lián)網(wǎng)完成了轉(zhuǎn)賬操作。
唐逸玄因為不方便展示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沒有用違法手段造一個假的身份證。
所以只能將“不差錢”的家族企業(yè)霸道繼承人角色演繹到底,根本就“不屑于”和易迅公司簽正式的合同。
只讓吳剛自己手寫了一份3000萬的收據(jù)以及保證書,讓在場的全體易迅中高層人員逐一簽名蓋手印,除了那位已經(jīng)變成了“前研發(fā)部經(jīng)理”的王建仁。
事情辦完之后,唐逸玄就離開了這個易迅公司的中等包間,回到自己的豪華大包間,一邊吹空調(diào)、看電視、吃大胖子經(jīng)理飯后親自端上來的水果拼盤,一邊繼續(xù)留意包間外面的情況。
直到宴終人散,父親唐譽鋒得到公司領導后來突然追加的升職提拔承諾,以及一大筆獎金,笑呵呵樂不可支地起身告辭眾人回家。
唐逸玄這才拍拍屁股,扔下一堆華夏幣在大包間里,揚長而歸。
家里唐母蕭怡已經(jīng)煲好了濃濃的雞湯,香味從廚房一直飄到飯廳,唐譽鋒春風滿面地走進家中,聞到這個味道自然感覺特別舒適。
而唐逸玄不久也回來了。
唐譽鋒眉頭略皺了一下,心里猜測這小子是不是偷偷出去搞早戀了。
想想自己在這個年齡的時候也做過這種事,其實也不好責怪什么。
只是宋昭玉這個女孩子所在的宋家,背景太復雜,唐譽鋒本能地不太想自己的兒子被牽扯到這種有黑道背景的家族的恩怨當中。
于是沉下臉對剛剛脫了運動鞋,正在找拖鞋的唐逸玄說道:
“逸玄,那個宋昭玉,我警告過你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你到底有沒有聽?”
唐逸玄隨口回了一句:
“您說啥?我們已經(jīng)走得很近了,再拉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什么?”唐譽鋒震驚于兒子的進展速度,連忙追問道,“到底有多近?”
“我們是男女同桌,您說有多近?大概比近水樓臺還要更近一點吧。”
唐逸玄笑嘻嘻地回答道。偶爾逗一下假裝嚴肅的老爸,也是人生一大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