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妘一覺睡到中午，外面陽光刺眼。微微一抬手遮住眼卻酸痛得要命。
“啊——好痛！”
燕妘的嬌聲引起顧璟的注意，手上的動作一頓。“妘妘，很痛？”
“親愛的你在干嘛？”燕妘撐起身看他。感覺身下涼涼的，特別是隱私部位，像是被抹了什么東西。
顧璟收好藥膏，給她蓋上被子，抬眸：“有點腫了，給你上點藥。”
“……”
怕她生氣，又輕吻了她疲憊的眼角，語氣溫和得不像話：“再多休息會兒，嗯？我下次會注意的，寶貝。”
燕妘也沒有怪他的意思，倚在他懷里，像只慵懶的貓兒。被角滑落，昨晚被男人標記的肌膚露出來，惹得顧璟呼吸都重了一瞬，眸色漸深。
“嗯……那你幫我穿下衣服，好累……我想吃點東西。”
“好。”
“喂，臭寶~今天早上給你打電話怎么不接啊？”高雯在候機室等著自己的航班。
“在睡覺，沒聽見。”燕妘抬了抬搭在顧璟腿上的玉足，示意他力道重些。
顧璟一手按著女人酸痛的腿，一手操縱著鍵盤，按摩辦公兩不誤。
“你嗓子怎么了？怎么啞了？”高雯無聊地扯著自己的口罩玩。
燕妘還沒回答，高美女已經利用她豐富的想象力給出了正確答案。
“寶兒，昨天開張了？”嗓子啞了，一覺睡到下午，和顧總兩個人，孤男寡女，正兒八經的男女關系，晚上不發生點什么才怪！
高雯憑借自己私藏小網站的豐富閱歷，篤定地說。
“嗯。”燕妘看著顧璟去陽臺接電話，乖乖坦白。
“顧總體力怎么樣？幾次？昨晚爽不爽啊寶貝？”高雯興奮得起飛的聲音幾乎要刺透燕妘的耳膜。對上顧璟回眸的一瞥，帶著不明意味的笑，搞得燕妘都要懷疑是不是連顧璟都聽到這位小色女的聲音了。
“真不讓我們見見嫂子？”
顧璟收回目光，“今天就算了。”
等到顧璟轉頭繼續接電話，燕妘才悠悠開口，眉眼微揚，語氣似乎還有些驕傲：“我燕妘的男人會差？”
“那你昨晚到底開張了幾次？”
“呃……四次？五次？記不清了。”她依稀記得他們在沙發、鏡子、墻上、浴室、落地窗前……好像在廚房又來了一次？實在記不得了。
高雯聽著燕妘脫口而出的虎狼之詞，老臉都要紅透了，最后只憋出了句——“注意你的腰，姐妹……今天晚上我回南城你就不用來接我了，好好休息！”
像是燙手的山芋似的，高雯立即掛斷電話。拍拍受驚的小心臟：“嘴賤啊！好奇心這么重干嘛！到頭來被狗糧撐死的還不是自己！”
顧璟掛斷電話回來看見小姑娘一副“思考者”的樣子，忍俊不禁，揉了揉漆黑的發頂：“怎么了，小姑娘？”
后者一臉認真地看著他：“我在想昨晚我們到底做了多少次。”
“……”
顧璟輕敲了下她的小腦袋瓜子：“剛才我的朋友說想見見你被我拒絕了，今晚就在家好好休息，好嗎？”
“但我想去。“燕妘對上他的眼，牽住大手來回搖晃：“那是你的朋友，我也想試著去認識交往。”
女人清澈的眼里有自己的倒影，仿佛心里眼里都只容得下他一個人。“好。”
“我也有朋友，一起？”說的自然是高雯。
“嗯。”
——南城作為z國最繁華的城市，夜晚總是瘋狂而絢麗。
“陸醫生，有空嗎？要一起共進個晚餐不？要不……”喬星還未說完，便被身穿白大褂的陸景生打斷。
“沒空，有約，不要。”
喬星立即警惕起來，本就圓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男的女的？”
陸景生脫下白大褂，掃了她一眼，略微不耐煩：“都有。”
“那……“
”不行。”就算她不開口，陸景生一看她猶豫地唇瓣就知道她要說什么。
“哦。”喬星憋回“我要和你一起”的話，即使她再想她的教養也不允許。
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后，享受著和他一樣的待遇——到現在，經過她的不懈努力，整個科室的護士小姐姐都已經被她買通了。在這里，她簡直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哦，當然，除了在陸醫生這兒。
“陸醫生好。”一位從病房里出來透氣的老太太招呼陸景生。
陸景生回之以一笑，溫潤儒雅，完全沒有剛剛即將炸毛的樣子。
喬星：為什么陸醫生對一個老婆婆的態度都比她好……郁悶死……
就這樣，溫文爾雅的陸醫生丟下窮追不舍的喬家大小姐，走了。
“君不就我，我來就君。”
——
“你們這一對兩對的是不是成心搞我啊！”齊楚墨看著包廂里的三對，心里直接曹尼瑪。
這不是明擺著搞他這個單身狗。
奈何，沒人理他。
老顧幫燕妘提包，林聿投喂自己的小女友，陸景生……忙著避開旁邊的小軟妹。
感覺“孤寡”打在了公屏上。
郁悶地悶了口酒，身邊靠過來一個小身影，一瞥，是和老陸一起來的。
“干嘛，美女。”
“嘿嘿，沒什么，就是我在追求陸醫生，想從齊哥你這兒問點東西。”齊楚墨雖然好奇喬家大小姐怎么會和老陸有關聯，但也沒說什么，挑眉目光在兩人間回轉。
包廂里燈紅酒綠，聲樂嘈雜，陸景生平靜如水的心卻在看到喬星傻乎乎地向齊楚墨敬酒時波動。
“齊哥，那陸醫生以前談過戀愛嗎？”
“他……”
“喬星，不想在這里呆了可以出去。”喬星眼看著齊楚墨就要說出答案卻被陸景生抓住命運的后頸脖。
嘰喳如麻雀的小人兒被拎走，陸景生對上齊楚墨戲謔的眼神，避開。
來到門口，避開了室內的喧囂。
“陸醫生，我錯了，你別把我丟出去，我想在這里玩兒！”喬星好不容易跟他到這兒。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即使是正規的酒吧，還是魚龍混雜，一個才成年的女孩子很容易被盯上。
“小孩子家家的，別亂喝酒。”
陸景生松開她，回到自己的卡座。
“月月，困了沒？”林聿擦掉江月嘴角的水漬，目光柔和。
天生擁有江南女子的軟糯的人兒微微搖頭，露出酒窩：“不困，今晚好熱鬧啊，想多玩一會兒。”
“好。有想要吃的東西和我說。”
“嗯。我想去和燕妘小姐說說話。”江月將頭從他肩上抬起，看著對面卡座賴在顧璟懷里的燕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