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辦公室,把教案打出一份裝訂好,至于講稿,那是不可能有的。
到督導室,問:“哪位是王立成教師?”
“小袁教師來啦,我就是。”略帶口音的渾厚聲音響起。
袁樂尋聲望去,最里面的桌子旁站起來了一位身材略微發(fā)福的老先生。原來正是那位曾經闖到課堂上訓斥過自己的督導老教師。
“王教師您好!是這樣,我們專業(yè)主任讓我把教案送到您這里。”說著,走進去,面無表情地雙手把教案遞過去。
“好,好,小袁教師請坐,咱們聊會兒。”王立成教師很熱情的樣子。
袁樂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帶著些許戒備之心,袁樂忐忑不安地坐下,緊張地看著王立成教師,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看這樣子也不是很刺兒頭嘛。這個年輕人還是很懂禮貌的……王立成教師心中嘀咕著,很滿意地看著袁樂,明知故問:“今天幾節(jié)課呀?”
“四節(jié)課。上午的,已上完了。”袁樂椅子沒敢坐滿,欠了欠身,一臉恭敬的回答。
東拉西扯了幾句后,王教師切入主題,“小袁教師,你這個課有實訓實習嗎?”
“有實習,就在下周前半周,共三天。”袁樂答,心說,這跟你有毛關系?
“哦,在哪實習?”
“呃,去幾個公園。”
“太好了,我能跟著去嗎?”
嗬,蹬鼻子上臉啊!袁樂心里這樣想,但還是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客氣的說,“可以啊,歡迎您指導。”
“那就這么說定啦。”王立成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兒。
怎么,還來真的呀?袁樂一臉的錯愕與不解,迷茫中下意識地答道:“好,好。”
袁樂再次回到宿舍,已是四點多了。
午覺也睡不成了。不過,經過這么一番折騰,袁樂倒也不困了,干脆鋪上宣紙,繼續(xù)練書法。
這段時間,書法可真是長進不少。
看著自己的字與書柜里的書法作品越來越接近,心里還真有些成就感。
想法自然也多了起來……
從網上找了些書法期刊的投稿地址,嘗試著寄出去了兩幅。反正那么多呢,怪占地兒的,全當試試水吧。
周六,終于要上古琴課了。
袁樂早早地來到了自古琴院。
在古色古香的大廳中,雖然見到了白衣仙女王佳瑤,卻沒說上話。后者只沖他笑了笑,就帶著另一位學員進了琴房。
原來,上午共有三位學員,他是第三位。
看來早來沒意義啊,下次不來這么早了。
出了大廳,在那個巨大的木樁樣貌的茶臺四周,早有幾個人圍坐在那里品茶。原來都是等候上課的學員。
袁樂也加入其中……喝了好一會兒茶。聽人家談話,都是資深學員了,都學了兩三年有余。
聽說可以在這里練琴,袁樂又走了進去,果然,在大廳的一側,成排成列地擺著很多琴桌,上有古琴,可以在那里練習。
袁樂在邊上找了個位置,把琴凳往中間挪了挪,坐下。一位琴院老師過來笑道:不用挪琴凳,就應該坐在偏琴頭的位置。”袁樂想起上次王佳瑤好像也是這么說的,便再一次克制住自己居中而坐的完美主義傾向,聽話地挪回了原位坐下。
回憶著上次王佳瑤教的右手彈奏的基礎指法---抹、挑、勾、剔,袁樂努力地摸索嘗試著。
怎么連聲音都彈不出來了?
正兀自納悶中,那位琴院老師又轉了過來。
“手不能都懸著呀,沒有著力點無法發(fā)力。手指要站樁,看,這樣。”說著,示范彈了幾個音。
“噢,我忘了,上次上試聽課時老師講過。”
“你回去沒練嗎?”
“沒練,木有琴。”
“你可以每天來這里練琴,還有人指導,進步快一些。”
“我離得比較遠。”
“這樣啊,那你就得買張琴了。”
終于到袁樂的上課時間了。
王佳瑤還是那副扮相,一襲白裙飄飄,墨發(fā)如瀑垂落,活脫脫一個仙女。
至于臉長啥樣,袁樂不知道,一直沒敢仔細看過。
只記得那眼眸中的凌厲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