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莫爾哥哥！”

一和鳳央、以煌碰面后，女孩馬上雙手合十向莫爾帝斯道歉。

還沒從比賽的余韻以及懺悔中回過神來的莫爾帝斯不禁為之一楞。比賽結(jié)束后，他拜託不認(rèn)識的精靈幫忙協(xié)尋，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鳳央和以煌，結(jié)果把他們帶往沒人的休息室后，就收到來自女孩的道歉。

“我們不小心迷路了，所以沒看到莫爾哥哥的比賽。”

偷偷窺視魔王反應(yīng)的鳳央小心翼翼的解釋，靠在墻上的以煌事不關(guān)己地打著呵欠。

只顧著其他事情，莫爾帝斯完全忘記要在這兩人面前隱瞞自己的目的，聽鳳央主動說起，他們沒看比賽是件好事，至少女孩不會要求他放棄比賽，也不用費盡心思扯謊遮掩過去。

“沒關(guān)系！襯托不了我高貴身分的比賽不看也罷，不過決賽一定要來見識我讓民眾恐慌的偉大的身姿。”

鳳央可疑地盯著莫爾帝斯過于燦爛的笑容，質(zhì)疑道：”總覺得今天的莫爾哥哥很反常，這時候應(yīng)該要說『身為部下實在欠缺訓(xùn)練，居然錯過本魔王的英姿，我以后怎么能放心把魔王之位傳給你們呢！』類似這樣的話，而且莫爾哥哥竟然會說沒關(guān)系，是不是發(fā)生什么我們不能知道的事情呢？”

今天的女孩敏銳得可怕，莫爾帝斯頓時感到不知所措。

“主人，這女孩模仿得真像。”繽露拍拍手稱讚，鳳央當(dāng)然聽不見這句話。

胡說！他哪有這么討人厭？莫爾帝斯以眼神表達(dá)不滿。

“才沒有這回事，因為本魔王今天心情好，特別網(wǎng)開一面！”

深怕又被鳳央戳破謊言，莫爾帝斯連忙扯開話題：”說起來，以煌不是曾來過這理，為什么還會迷路？”

鳳央無奈地看向在發(fā)呆的以煌，解釋道：”因為以煌哥哥只肯往人少的地方走。”這也難怪會遲到。

莫爾帝斯也拿以煌沒轍，聳聳肩說：”既然都來這里了，我們接下來就去享受建國紀(jì)念日。”

鳳央舉雙手贊成，”嗯！以煌哥哥也一起去吧？”

“不要。”

不合群的以煌拒絕鳳央的邀請，抬腳就離開休息室。鳳央邊喊著”等等我，以煌哥哥！”邊往外跑，最后離開的是成功敷衍過去而松了口氣的莫爾帝斯。

三人離開競技場，走在依舊人滿為患的街道上。

“嗯？”

莫爾帝斯感覺到什么，忽然抬起頭來，喧鬧的街道沒什么改變，店家依舊聲嘶力竭地招攬客人，各式各樣的人齊聚在首都一同慶祝對帝嵐來說非常重要的日子。

魔王的視線定在一名朝他們走來的成年女子身上。

女子越來越靠近，逐漸縮短彼此的距離。

莫爾帝斯親眼見到女子突然變成少女的過程，他瞬間露出吃驚的表情，但很快就冷靜下來，瞄了一眼背后的鳳央。

──連這樣也行嗎？

少女并未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露餡，雙眼鎖定目標(biāo)，直直往莫爾帝斯的方向走去，她迎頭就要撞上最前頭的莫爾帝斯，但后者眉毛一揚，錯身閃過就要撞上他的少女，他們在極近的距離下四目相對。

少女投以訝異的目光，而莫爾帝斯回以了然的微笑。

他們在短瞬間交錯而過，背后的以煌因為視線被莫爾帝斯擋住，就沒有適時閃開，在被少女用力碰撞側(cè)身后，擦身而過，最后揚長而去。

以煌被撞得身體搖晃幾下后穩(wěn)住身體，轉(zhuǎn)頭看向少女的背影，他清楚聽到少女在擦身而過的同時發(fā)出不悅的咋舌。

“明明是她撞到以煌哥哥的，真沒禮貌！”鳳央忿忿不平的替以煌叫屈。

“因為她是扒手。”

“扒、扒手？”

鳳央對莫爾帝斯輕描淡寫的話表達(dá)訝異之情，接者緊張地看向以煌，后者明白她的意思，伸手去摸摸自己口袋，里頭空空如也，本來放在里面的錢袋不見了，很顯然是被少女給偷走，但是少女又為什么會有那種態(tài)度？

即使碰上扒手，以煌仍舊是處驚不變。

鳳央輕拍額頭，懊惱道：”我們的運氣也太差了吧！為什么一直遇到小偷？啊，我們是不是要趕快追上去？”扒手少女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人群中，鳳央不禁焦急起來，催促還呆站在原地的莫爾帝斯和以煌。

“為什么要追上去？錢又沒被她搶走。”

“沒被搶走？那么以煌哥哥的錢袋呢？忘記帶？還是掉了？”

莫爾帝斯露齒一笑，”不是，是被我先偷走了。”

『”……”』

靜默過后，鳳央和以煌都以冷到零下的冰凍視線瞪著莫爾帝斯，但后者不覺得自己哪里有錯，還挺起胸膛，很是得意的哈哈大笑，”哼哼，我很有先見之明吧？等等就拿這些錢去玩。”

聞言，鳳央和以煌也不想問他到底什么時候偷的，疲憊感深深侵蝕著他們。

“我先回去了。”

果斷放棄拿回自己的錢袋，以煌轉(zhuǎn)身離開。

鳳央擔(dān)心以煌生氣，想叫住對方卻不敢，只能頻頻看著逐漸走遠(yuǎn)的身影，直到看不見人后才一臉憤慨的對莫爾帝斯教訓(xùn)道：”莫爾哥哥，之后要向以煌哥哥道歉，隨便拿別人的錢是不對的，要是以煌哥哥生氣的話怎么辦？”

莫爾帝斯不以為然，他可是專門做壞事的魔王，并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

“放心，以前都不知道偷拿多少次，就算全部財產(chǎn)都被我弄丟，他都沒生氣，他不會因為這點小錢就翻臉。說起來，我還真沒看過以煌生氣的樣子，應(yīng)該說沒看過他情緒化的一面，還真想看看呢。”

一副就是在想鬼點子的莫爾帝斯讓鳳央搖頭嘆氣：”拜託請你檢討一下自己的行為，哪天被以煌哥哥從背后刺一刀我可不會去救你喔。”

“放心，我不需要你救！憑以煌的實力想打贏我再過一百年吧。”

“……我比較希望你能否認(rèn)以煌哥哥會從背后刺你這件事。”

※

回到南區(qū)的莫爾帝斯兩人開始沿路逛起來。

雖說從以煌身上偷拿了錢袋，但資金并沒有充足到讓他們想買什么就買什么，最多讓他們買些便宜的食物品嘗，或是玩路邊攤的小游戲。

從路人口中打聽到今天是建國紀(jì)念日的第四天，慶典總共會舉辦七天。

第一天皇室成員會出來和民眾打招呼，宣布慶典的開始，莫爾帝斯他們錯過了，但聽說國王病重，今年就暫時取消歷年以來的傳統(tǒng)。第二天會有騎士團(tuán)和勇者的游行活動，只是今年例外改到最后一天，莫爾帝斯沒有深入打聽，他早就打算要回避掉，避免被發(fā)現(xiàn)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之前說要打招呼的話當(dāng)然是開玩笑的。

第三天開始就是為期三天的武術(shù)交流會，最后一天本來是由精靈協(xié)會的表演和演說作為結(jié)束，但今年改為游行終結(jié)。

“莫爾哥哥，快一點快一點！”

興奮過度的鳳央拼命拉著莫爾帝斯的手往前跑，像是深怕跑得太慢東西就會跑掉似的，心急得催促莫爾帝斯走快一點。

“店家多得眼花撩亂，都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建國紀(jì)念日還有很多天，足夠我們把想去的地方都玩過一遍。”莫爾帝斯被鳳央拖著走，無奈說道：”所以可以不用這么急。”

魔王城位于半山腰十分隱密的地方，周遭沒有半戶人家，山下的村鎮(zhèn)最多只有中等規(guī)模。鳳央從未來過如此規(guī)模的熱鬧地方，難怪她會迫不及待。

“真的嗎？”鳳央轉(zhuǎn)過身，可愛的容顏配上閃閃發(fā)亮的雙眼，女孩對莫爾帝斯投以讓人難以拒絕的期待視線：”莫爾哥哥這幾天都會陪我？”

就算是想拒絕也拒絕不了，莫爾帝斯認(rèn)命的點點頭。

總覺得自己好像多了個妹妹，感覺偶爾這樣也不錯的魔王決定奉陪到底。

“哇！好開心喔！”

平常把魔王城中的家事一口氣包辦的能干女孩此時表現(xiàn)出和年齡相襯的孩子心性，鳳央高舉雙手在原地轉(zhuǎn)圈，笑嘻嘻的跑了出去。

“喂，等等我！別走這么快！”

等莫爾帝斯追上來，鳳央和他并肩而行，探頭道：”莫爾哥哥之前說過曾在這里住過，那么肯定對艾爾城很瞭解吧？有沒有什么推薦的地方呢？”

“咦？推、推薦的地方？”莫爾帝斯臉色瞬間一僵，鸚鵡學(xué)語般重複一次。

“就像剛剛說的，艾爾城這么大，我都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如果有熟悉的人指點比較有方向。”鳳央伸手一指，”像是那棟城堡，我從昨天進(jìn)城開始就很好奇，看起來很豪華的樣子。”

鳳央所指的是位道路盡頭的白色建筑。

佔地千坪以上，規(guī)模浩大的城堡屹立在首都正中央，富麗堂皇的外觀掩飾不住其悠久的歷史，卻不會給人破舊的印象。石頭堆砌而成的城墻上爬繞著藤蔓、獨樹一格的尖塔、圓頂、鐘樓和整體外觀的設(shè)計、被美麗的清澈湖水和花園所環(huán)繞的城堡無不散發(fā)出一股古典美。看起來華而不實的古堡其實被圍墻所包圍，墻上設(shè)有大砲和陷阱，四周無時無刻有騎士團(tuán)在巡邏，沒有經(jīng)過允許是一律不準(zhǔn)進(jìn)出其中，是座戒備深嚴(yán)的堡壘。

是回答得出來的問題，莫爾帝斯暗地松了口氣，介紹道：”那是宮殿。皇室成員的居住地以處理國政的地方，一般人是進(jìn)不去的。”

“是和我無緣的地方。”鳳央略感遺憾，但很快就打起精神道：”那還有其他值得去參觀的地方嗎？”

莫爾帝斯再次繃緊神經(jīng)，抓撓著頭髮，吞吞吐吐地說：”呃，突然要我說也不知道要說什么。硬要說的話，就是這里有很多可以逛的商店，還有就是競技場所在的北區(qū)，那里有很多公共設(shè)施。”

還是不知道要逛什么的鳳央停在路中央，困擾地抱怨：”莫爾哥哥就不能說得更具體一點嗎？”

“不然你想知道什么，我會回答。”

“這里有什么美食？”

“不、不知道。”

“有什么推薦一去的店家？”

“……不知道。”

“聽說艾爾城的精靈協(xié)會和其他地方不一樣，有什么特別的嗎？”

“沒去過。”

“……公共設(shè)施具體來說有哪些？”

鳳央的臉頰越來越鼓，他十分不滿意莫爾帝斯的回答。

魔王的回應(yīng)越發(fā)吞吐，就是不愿看向投以灼人視線的女孩：”唔，就是有很多公共設(shè)施。”

“莫爾哥哥到底有沒有住過這里啊！為什么都不知道呢？”

鳳央忍不住爆發(fā)，被如此質(zhì)疑的莫爾帝斯也生氣的說：”當(dāng)然有，我為什么要在這件事上說謊？”

魔王很委屈，他的確曾在艾爾城生活過，但不熟悉此地也是事實。

“那為什么一問三不知呢？難道真被以煌哥哥猜對了，莫爾哥哥是足不出戶的大少爺？”

“我哪里看起來像少爺？”

竟然被真正的少爺說成是少爺。莫爾帝斯無法忍受。

手指抵著下巴的女孩一一說道：”莫爾哥哥每次煮飯都會差點把房子給炸了、掃地會把家具弄壞、洗衣服會洗出個大洞、出門會迷路好幾天才回得來，如果莫爾哥哥出生在平凡人家應(yīng)該早就活不下去吧？所以我和以煌哥哥猜測你是不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因為發(fā)生權(quán)力斗爭被趕出來了。”

莫爾帝斯無言以對，他找不出話來反駁，不是因為鳳央說對了，而是什么都不能透露。雖然鳳央說對一半，但莫爾帝斯可不會承認(rèn)自己有這么笨。

把莫爾帝斯的沉默當(dāng)成是默認(rèn)的鳳央繼續(xù)說：”而且莫爾哥哥又說以前住在這里，能有本事住在首都的人至少不是什么小戶人家。明明曾住在這里卻對這里不瞭解，怎么想都覺得莫爾哥哥該不會是足不出戶的有錢人家少爺！”

瞧鳳央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再不說什么，自己大少爺?shù)男蜗罂峙聲痛硕ㄐ汀?

為了自己的名譽，莫爾帝斯決定找人幫忙，對象當(dāng)然是自家精靈。

事實上已經(jīng)在幫忙想的繽露正發(fā)出”嗚嗚嗚──”的沉吟聲，很努力抱頭思索的精靈最后一臉挫敗的說：”非常抱歉！”看來她是幫不上忙。

繽露隨時都待在莫爾帝斯身邊，除非是命令，不然她是不會擅自離開。既然莫爾帝斯以前都沒有試圖深入認(rèn)識艾爾城，那么一直跟著他的繽露不知道也是理所當(dāng)然。

“既然如此，現(xiàn)在認(rèn)識也不遲！”

不愿讓繽露為難，也不想被鳳央揶揄為少爺?shù)哪獱柕鬯雇蝗粊砹伺d致，反過來拉著女孩的手，拖著她準(zhǔn)備要好好認(rèn)識一下艾爾城：”我們就先從這里開始！”

“咦？等、等一下，別走這么快。”

鳳央跟不上莫爾帝斯的步伐，走路踉踉蹌蹌的，見莫爾帝斯真的開始逛起來，覺得他很單純的女孩忍俊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理所當(dāng)然被狠瞪了一眼。

※

莫爾帝斯和鳳央兩人開始了慶典之行。

他們沿路走下去，只要看到感興趣的店家就會進(jìn)去逛，他們嚐了許多道地的美食，烤肉串、甜包子、覆蓋厚厚一層乳酪的番薯、灑了辛香料和蔬菜的米粥、豬骨熬得濃湯等等。美食五花八門、種類繁多，每樣看起來都很好吃，兩人吃到直到再也塞不下去為止，身上的資金更是岌岌可危。

時節(jié)剛進(jìn)入冬季，雖然還未冷到下雪的程度，但也到必須穿上厚衣服的低溫。路上行人全穿著保暖的衣服，莫爾帝斯一身睡衣加斗篷的打扮著實引人注目，還好他本身并不怕冷，就算怕冷，在吃了許多熱食，并長時間擠在人群中移動，反而開始流起汗來。

肚子撐得飽飽的兩人心滿意足地欣賞起馬戲團(tuán)的表演。

打扮滑稽的小丑表演厲害的球技，好幾顆球眼花撩亂的在空中交織，兩隻手快速地移動，從沒讓一顆球落在地上。妖豔的兔耳美女施展高超的飛鏢技術(shù)，即使箭靶前站著人，她仍面不改色的接連射出飛鏢，準(zhǔn)確命中標(biāo)靶的技術(shù)瞬間獲得熱烈的掌聲。之后還有走鋼絲、白虎跳火圈等精彩表演，看得觀眾意猶未盡。

另一處的空地被精靈協(xié)會所預(yù)定，他們派出幾名靈使者施展出絢麗的精靈術(shù)法表演，普通人看得嘖嘖稱奇，對莫爾帝斯來說卻是早已看慣的光景，單純陪鳳央來湊熱鬧。

“莫爾哥哥，這樣子好看嗎？”

看完表演后，鳳央駐足在一家帽子店內(nèi)，看到喜歡的款式就拿起來看，每次都會詢問莫爾帝斯的感想。鳳央本身就很可愛，年紀(jì)雖小卻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標(biāo)緻的身型和外貌，以后肯定會成長為美人。

莫爾帝斯當(dāng)然都給予很好看的心得，卻被鳳央批沒誠意。

除了帽子店外，鳳央還光顧了服飾店、鞋子店、飾品店，十足發(fā)揮女性愛漂亮的本性，他一樣都沒買，只是看著這么多中小城鎮(zhèn)看不到的美麗衣物，就讓鳳央很滿足了。

莫爾帝斯則是對食物和游戲的攤販有興趣，射鏢靶、套圈圈、賭骰子，投入其中的魔王發(fā)揮出十足的孩子心性，把鳳央晾在一邊，不斷吃敗戰(zhàn)的后果就是激起他不服輸?shù)囊幻妫煌嬖偻妫此鸵蝗盒『⒆油嬖谝黄鸬墓饩皼]有任何違和感，鳳央徹底見識到魔王有多孩子氣。

兩人盡情逛遍大街小巷，太陽不知不覺間開始西沉。

最后他們來到廣場稍作休息，平時過于寬敞的空地此時顯得狹小，很多人和莫爾帝斯他們一樣來這里休憩，椅子、臺階都被占滿，沒位置可坐的人乾脆就席地而坐，邊休息邊享用從路邊攤買來的小吃。

廣場一角有說書人正在述說著帝嵐的開國歷史。

“帝嵐還沒建立前，這塊土地可說是處于亂世，聚集著無法具體計算的部落，他們?yōu)榱松娑ハ酄幎匪阌嫞S時都有部落因為不敵而消失在歷史洪流中。在這昏暗的時代，不知有多少人慘死，這塊土地就快要被亡者的鮮血和絕望所掩蓋時，帝嵐的開國始祖嵐流突然站出來表明要統(tǒng)一各部落建立和平國家。”

盡管是無聊的歷史，但因為十分應(yīng)景，反而聚集比平常更多的人聆聽。

“當(dāng)時還不是勇者的帝君大人和嵐流先皇可是死對頭，他們分屬不同的部落，每次都打得難分難捨，但帝君大人最后還是被先皇的德望所感召，在先皇成功建立國家后，帝君大人決定效忠先皇，為他平定建國后還不穩(wěn)定的局勢，之后就如各位所知的，帝君大人和精靈訂下契約，造福后代子孫。”

配合著夸張的手勢和豐富的表情讓這段家喻戶曉的故事變得不這么無聊。聽眾隨著說書人抑揚頓挫的說話方式，心情跟著起伏不定，他們完全投入于故事之中。莫爾帝斯和鳳央也坐在附近，一邊喝著買來的薑湯一邊安靜聽著說書人的歷史。

“強國奧蘭多試圖在帝嵐建國之初局勢不穩(wěn)的時候，趁機控制帝嵐。帝君大人為了不讓嵐流先皇的努力白費，找到了精靈王，懇求對方和他簽訂契約，以守護(hù)帝嵐的安全。精靈王感受到帝君大人的誠意，愿意和帝君大人簽下互惠契約。得到精靈守護(hù)的帝嵐因此擺脫奧蘭多的威脅，順利穩(wěn)定局勢。”

現(xiàn)場只有說書人高亢的說話聲，聽眾們都安靜聆聽著故事的高潮。

“帝嵐這個國家可說是先皇和帝君大人所奠定起來的，所以他們以自己的名字各拿一個字，替國家取名為帝嵐。先皇很感激帝君大人的奉獻(xiàn)，不僅在國家的名字上，帝放在前頭以示尊敬，并設(shè)下勇者一職，讓后世能永遠(yuǎn)記住他的偉大。”

故事到了結(jié)尾，說書人以感嘆的口吻道出勇者一職的由來，聽眾給予熱烈的喝采。

“這就是帝嵐的歷史？”

安靜聽完的鳳央露出存疑的表情，滿腹疑惑道：”怎么和我聽到的不一樣？”

說起來，鳳央的知識都是由莫爾帝斯所教的。

別看莫爾帝斯平時不正經(jīng)的模樣，其實腦袋意外的聰明，知道很多東西。鳳央大約十多歲的時候來到魔王城，由于家庭因素，她連字都不會寫，很想看懂魔王城書房內(nèi)的書籍，拜託莫爾帝斯和以煌能教她認(rèn)字，最后是由莫爾帝斯接下這個重責(zé)大任，之后都是由魔王教導(dǎo)她各種知識。

莫爾帝斯接收到鳳央懷疑的視線，辯解道：”其實嵐流和帝君是并肩作戰(zhàn)的好伙伴，兩人為了建立統(tǒng)一國家歷經(jīng)許多挫折和背叛，最終贏得勝利。只不過，本來該當(dāng)上開國皇帝的是帝君，因為意外導(dǎo)致由嵐流繼位，嵐流對帝君深感抱歉，于是建立勇者一職，試圖讓民眾永遠(yuǎn)記住國家的建立其實多虧帝君的貢獻(xiàn)。至于帝會放在前面，是因為帝君才是名正言順的皇帝──你不覺得這樣的故事比較峰回路轉(zhuǎn)嗎？”

這正是鳳央所知的歷史，但現(xiàn)在看來是莫爾帝斯因個人喜好而隨口瞎編。

“我要知道的是正確的歷史，就算內(nèi)容很無聊也只能接受，怎能因為歷史很無趣就隨便亂改。”

莫爾帝斯嘿咻一聲跳起來，稍微活動筋骨，表示：”差不多該回去了。”

“不要總是逃避話題！”鳳央無奈歸無奈，還是順著話題點頭答應(yīng)：”是呢，雖然晚上好像也有活動，但以煌哥哥還在等我們，走吧。”

廣場開始架起木堆，晚上會有營火晚會，之后會聚集許多人一起跳舞尋歡。鳳央盡管有些想?yún)⒓樱€是跟在說著”以煌才不會等我們呢”的莫爾帝斯身后離開了廣場。

第一天的武術(shù)交流會落下了帷幕。

ps：各位看書的小哥哥小姐姐，今天的是六千字的大章哦，是為了那些給推薦票的大大加更的。希望你們能在看完之后給我一點點評，或者是一些諸如收藏之類的點了不會對你們有損失但卻會讓我開心的東西，寫了好多天了，唯一一個評價還是我自己寫的，讓我有一種在玩單機的感覺誒，希望我寫的東西可以讓漂亮的小姐姐和帥氣的小哥哥能夠開心，也希望各位小哥哥和小姐姐能夠給我一些些鼓勵，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