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塞牙縫兒的重量
- 枕寒霜
- 茹魚得水
- 2030字
- 2020-11-24 11:00:00
務虛山下,抬起的頭顱望著那團白色的氣息,紅色的唇張的大大的,可以說是驚呆了。
同樣,對于眼前的大山,范松長舒一口氣,“這山的高度目測還可以,同經山差不了多少。”說的挺斗志昂揚,好久沒飛的暢快了。
“跟你說實話,我不會飛。”董本順苦笑,果然賞風景的時候適合走路,爬山的時候適合御劍,“我有點小小的緊張。”
看著范松已跳上了劍,董本順不知該如何上去。跳吧,萬一摔下來怎么辦?邁腿上吧,好像得需要拉一把才能上去。
抬起頭保持微笑,默默伸出手,“扶一下唄!”
“真麻煩。”范松很是不耐煩,一把攬住纖細的腰肢,上了劍。
驚魂未定的董本順閉著眼睛不敢看,剛才的一切好可怕,只感覺腰間一緊就被拉上來了。
感受著風在耳邊呼嘯,感覺好像不是很可怕,不同第一次飛的時候是被小黑抓著飛,此次的飛行有種安全感。
試探的睜開眼睛,看到別樣的風景。
“好美啊!”董本順滿臉的驚喜,已經忘了雙手環住的腰,只顧著欣賞周邊的風景,“突然發現這山還挺漂亮的,有鳥有鳥,還有蝴蝶……”
因為飛的有些低,董本順眼中的風景是山林中最精彩的風貌,又遇太陽落山之際,一切都顯得十分美好,寂靜。
一驚一乍的董本順大聲呼叫,范松選擇性失聰。
陽光灑在臉上的感覺很舒服,董本順瞇著眼睛任憑暖風吹打在臉上。范松看著眼前的路,希望能順利到達山頂。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只巨大的禿鷹遮住了陽光一爪子提溜起董本順飛遠了。
“那是我的,你講不講道理。”背后空落落的,只有風吹打在背脊,“禿子,人還我。”朝著禿鷹方向飛去。
禿鷹展翅翱翔,董本順感覺呼吸不暢,高空中的風太大吹的睜不開眼睛。被吊在空中的感覺太爽,兩個臉頰被吹的通紅,還沒辦法動彈,只能任由禿鷹用兩只尖銳的爪子抓著,隨風搖擺。
“范松啊,你快點來救我,我感覺快窒息了。”董本順內心訴說著哀求,閉著眼睛想說有點恐高,“若我睜開眼睛能看到你,我就給你做一年的飯菜。”
心里默數三個數,緩緩睜開帶著淚珠的大眼睛,用余光在周身尋找著熟悉的身影。
“果然,這些期許都是騙小孩子的。”有些沮喪的低下頭,突然有種想法,是不是跳下去就可以解脫,不會被吃或者被打。小心翼翼低下頭,只有一片接著一片的云,“救命啊,我不敢跳。”
禿鷹仿佛聽懂了爪子上呼喚人的心聲,便送了送爪子抓癢。
“啊~”
董本順變成一條美麗的弧線直線下降。
“那是什么?好像是個人!”疑惑的聲音響起,被砸在了地上。
顫抖的手緩緩從董本順的身下爬出,就連佩劍,也被折成了兩斷,索性沒傷到什么人,還打落一只飛禽。
“董本順,我難不成上輩子欠你的,怎么每次遇見你,都沒有好果子吃。”范松語氣艱難,帶著無奈的哭腔,在爬出土的一瞬間,笑出了聲。
禿鷹可不是好對付的,沒點真本事還真救不出來人。范松只好尾隨其后,尋找機會下手。
結果,董本順像丟垃圾一樣丟下來,范松想著伸手接住,在有樹藤纏繞應該摔不死。結果,算好了一切沒算到董本順的重量,來個泰山壓頂。
“臭丫頭,該減肥了。”范松苦笑一聲,回眸望著斷劍下的小飛禽,“天色已晚,看來得起火燒飯了。”
背著董本順和飛禽趕路,手中握著斷劍彎腰撿著路上的干柴。
“你說,禿鷹為何會突然拋下我?我就算不是一個完美的食物,也該能塞牙縫吧。”董本順表示不解,蘇醒第一時間想這個問題,“難不成它想吃碎肉,所以將我從高空拋下,就是讓我來個粉身碎骨?”
自我感覺良好的董本順一臉疑惑,抓著腰間的肉默默松開。這動作雖小,可范松依舊能感受到。
“幾斤幾兩心里沒點數嗎,說不準是禿鷹覺著你沉,飛的太累,所以松松爪子。”范松說著自己的理解,那力度簡直不敢想象。
“切!”董本順不語,趴著還挺舒服的,“天黑了,我們得找個山洞之類的藏身之所。”
找個藏身的地方是為了減少妖靈的襲擊,務虛山的妖靈太多,董本順不求能睡個好覺,但求能平安度過一夜。
跳在地上,很懂事的幫范松拿著干柴,“范松,我還不知你為何下經山歷練,我可聽說今年的經山會有大活動,你怎不去撈些油水?”
經山的女師傅收女徒,各個長老也要收徒,這么忙碌的日子里定然會收到不少的好處。可這個節骨眼兒上,范松卻下山歷練,難不成是被踢出師門,還是犯了大錯。
經山的門規深嚴,犯了錯必須受罰。若說最放松的地方還是經山掌門的院子,只要不違背門規,打鬧玩笑都可以。
“別瞎想了,我下山純屬為了歷練,遇見的人和事,都是歷練中的一部分。”范松可不想說是因為找劫難,所以來下山化解,“歷練,那才是一刀一槍拼出來的,叫成長開拓眼界。經山上的妖厲害的被陣法關起來,有重人看守,一般人根本進不去,就是逐漸了百年,也未必能看到妖的影子。不厲害的吧,見了我們就躲,拉出來打一架,也盡是萎靡不振之態,浪費時間。
下了山就不一樣了,各妖都覺著你好欺負,看見你就想到了豐盛的飯菜,故而能來個真實水平。”
“哦,那你這一路上遇見幾個妖?”好奇心太重,董本順一臉渴望加崇拜的望著眼前高大的身影。
這話問的有些尷尬,范松向來是遇妖就跑,跑不過在打,打不過在跑。故而練就了一身跑路的法子。
臉面還是不能丟的,清了清嗓子,很是一本正經的道:“沒算過,只要能活著,便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