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林幽兒表示不開心,想她千年的鈴在世間中有多少人想與之交流都沒的機會,能主動和董本順傾訴就該認真聽著。可眼下董本順貌似沒那個心思。
“我的態(tài)度就是,你有故事就講,有事就說,天色也不早了,明日還得早早起呢。”董本順大實話了,她可以陪你在月亮下數(shù)星星,也可以聽你過去的經(jīng)歷和心事,但請不要耽誤睡覺的時間,“若不是怕你,我早回屋睡了。”內(nèi)心不屑著,臉上的笑容卻是滿滿的。
“長話短說,我明日必須要上山,但我不能見太久的陽光,所以得借用一宿體。”林幽兒眼里帶著貪婪,打量著董本順的軀殼默默點頭。
瞧這架勢,董本順默默緊了緊衣裳,“我不借!”
回答的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沓之意。
想用她董本順軀殼還是在考慮考慮的好,山上的風(fēng)景那么美,她還沒欣賞怎能就此被他人借去。決無此可能,哪怕是在加一百年的靈力,也不會屈服。
一副視死如歸的董本順眼底泛著堅定的目光,眼睛直視著遠方不敢瞧林幽兒的眼睛,怕被施法。
“哈哈~”
林幽兒笑的肚子疼,這妹妹太有趣。
“放心好了,用你的軀殼老娘還真不稀罕。”說著將手里的果子放在董本順的懷里。
“這是要收買我?用一個果子收買我?太小瞧我了吧,此人必須遠離。”董本順內(nèi)心做著掙扎,不看果子一眼,雖然這果子的香味兒直沖鼻子。
林幽兒無語了,懶得在多說浪費力氣,直直鉆進了果子里。
“這果子是高人送我養(yǎng)身的,有五百年的時間了,味道香甜的很。你明日將果子裝進包袱里便好,待下山之后這果子便賞你了。”林幽兒的語氣里帶著必勝的輕松,“睡了,明日還要早起呢!”
盯著懷里的果子,董本順只想笑。
“大半夜不睡覺,發(fā)什么神經(jīng)。”上完茅廁的董本滿看著妹子對著一個果子傻笑,還以為中邪了。
“睡,這就睡。”抱著果子回屋睡覺。
天還蒙蒙亮,許嶸為師傅擦拭著臉頰,服下一枚藥丸磕頭后出了門。看著院子已收拾好的人們,內(nèi)心一陣波動。
昨日的鬧劇還歷歷在目,可眼下沒有一人落下,說不歡喜是假的。
“許大哥,該走了!”董本順嘿嘿一笑,揚起的笑臉看著那張感動的臉,“不要太感動,大家在一起也是有個幫襯。”
“是啊!”許嶸低著頭,苦澀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
大家推開門,望著那座冒著白色氣流的山,滿是向往,和不畏艱險。
“等等,本公主陪你們一起去。”白櫻依舊穿著白衣裳,只是換上了簡單的裝束,發(fā)髻插著那支櫻花簪,長長的耳墜在風(fēng)中擺動。
“本公主喜歡冒險。此次上山也是奔著麒麟去的。待我收服了麒麟,你們要什么都是說句話的事兒。”白櫻一臉高傲,抬起下巴白了一眼董本順跨出大門。
那高傲的樣子仿佛務(wù)虛山上的妖是她養(yǎng)的,那環(huán)繞著四周的瘴氣是她放的,那麒麟已然收入了囊中。
“放心,有我在,你們不會死的太難看。”白櫻看向身后的老道士,眉毛一挑,“三師傅,可帶好了盤纏?”
“一切都已準備妥當。”老道士緊了緊背上的盤纏,默默點頭。
一行人出了門,朝著務(wù)虛山走去,自動忽略了消失的楊樹。
務(wù)虛山腳下,站成一排的人靜靜望著毒瘴,張開‘喔’字形嘴,一臉的驚訝。
“這毒瘴貌似比之前更黑了!”董本順先開了口,發(fā)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上次來的時候依稀可見瘴氣內(nèi)樹枝的模樣,而現(xiàn)在卻是啥也看不見,就像沒有星星的黑夜,伸手不見五指,讓人心慌。
“確實比之前的毒重了些。”范松擰著眉毛,這毒瘴就跟鬧著玩似的,說加重就加重,僅僅三日的時間。
看到身旁之人張為著嘴的模樣,白櫻下意識捂著張大的嘴,眼神來回打探有沒有人看到她剛才的丑態(tài)。
“不就是毒瘴哦嗎,有什么好驚訝的。”白櫻依舊很不屑,“三師傅,將藥丸拿出來。”
老道士頓時眉頭一皺,顯然很不愿意。這抗毒的藥丸的制作花費了不少精力和錢財,能讓人在毒瘴中行走一個時辰,藥效絕對好。可白櫻的架勢是要拿著他的成果分享給眾人當見面禮,可他還不能拒絕。
奪過藥瓶,白櫻倒出一枚藥丸吃進嘴里,大步走進了毒瘴內(nèi)。
見狀,眾人也吃下避毒丹進入了毒瘴內(nèi)。
老道士捧著瓶子慶幸還剩著,拍拍胸脯服下藥丸進入毒瘴。
雖有了避毒丹,可也得加快步伐走,誰能知道一個時辰能不能走出毒瘴。
一入毒瘴黑燈瞎火啥也看不見,就連火也點不著。一行人雖小心翼翼,可還是走散了。
董本順是路癡從來不記路,在進入毒瘴之前在腰間放了鈴鐺,只為有個人能聽到她的存在。當然,董本順也是有底氣的,取出果子抱在手里,以免不時之需。
“幽前輩,我剛在吃避毒丹時給你留了一枚,你要吃不?”想討好人的董本順小心前進,面帶微笑。她始終相信,抬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
“幽前輩,幽前輩!”聲音略帶顫抖,董本順好想罵人。帶著她不就是為了危險之際出來幫個忙,可喚不醒要怎么辦。
沒辦法,只能呼喚小黑了。
“小黑,黑兔,小黑兔?”董本順的聲音帶著顫抖,她感到腳下踩到一軟綿綿東西,“救命啊!”
“別叫了,還不撒腳。”
憤怒的聲音傳來董本順像彈簧一樣跳開,但感覺聲音還是很熟悉的。
“范松,是你不?”試探著詢問。
“不是。”生氣的范松沒有想搭理董本順的樣子。
聽到聲音再次確認,董本順像找到了大救星般保住了那身影。
“還好是你,嚇死我了。”董本順的眼淚不自覺往下掉,也懶得擦,只是那淚落在了范松的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