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脾氣該發(fā)泄就得發(fā)泄,但也要適可而止免得氣勁上來,這東宮的人又不好過了。
記得上月來東宮說長公主的婚事,只因看到林歆疏離的模樣一句話也不說耷拉著臉,白櫻便以衣衫不干凈罰了幾個宮人。要知,林歆本就一張高冷的臉,即便是笑也只是微笑,簡稱皮笑肉不笑。
今日好不容易被皇后打發(fā)來,看到林歆醉酒的模樣還被哥哥護(hù)著,內(nèi)心一陣不平衡也是可以理解的。
“櫻兒,可是有事?”安頓好妻子,白毅也不想駁了妹子的面子讓兩家人難堪。
其實內(nèi)心是有些害怕的,怕白櫻一個心情不爽鬧去尚書府,尚書大人可是個暴脾氣,定要對林歆軟硬兼施,林歆是個倔脾氣,定然不愉快。最后受惡果的還是他這個哥哥,太難了。
“沒事妹妹便不能來哥哥宮里坐坐了?”白櫻語氣不友好,摸著懷里的小黑。
“這東宮是哥哥的家,也是櫻兒的家。”白毅無奈。
這皇城哪個地方不是白櫻想去就去的,就是父皇辦理朝政的御書房也被她踏破了門檻,別說一個東宮了。雖然心里也不是很太希望白櫻來。姑嫂鬧不和,一個暴躁一個倔強(qiáng),鬧起來定然是熱鬧的。但東宮習(xí)慣了規(guī)矩習(xí)慣了冷清,熱鬧了還不好收場。
“哥哥慣會耍嘴皮子,你心里怎么想的妹妹我也是一知半解的。”白櫻撇嘴,無情拆穿白毅話里的虛偽。
一時尷尬的白毅喝下一大口茶水,笑而不語。
“母后讓我告訴你,今夜有家宴,讓你務(wù)必帶著太子妃一同前往。”白櫻不耐煩的說完起身要走,思忖一秒緩緩落座,小心翼翼的問:“哥,什么是愛情?”
這話著實嚇了一跳,一個未及笄的姑娘說愛情,這大白天的不覺著害臊?
“你別說女孩子要矜持這話,我就是問問,又不實施。”看穿哥哥的心思,白櫻一嘴而過。
“我也不知道,待你遇到那個人的時候,便清楚了。”白毅起身離開,對于情愛之事他了解的不多,只是想把林歆永遠(yuǎn)留在身邊,不時說說話談?wù)勑模丫蒲詺g。
“小氣。”沒得到答案白櫻也不打算多留,摸著小黑兔上了轎攆,“小黑啊,太子哥哥口中的愛情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樣呢?果然話本子里的不能太認(rèn)真,什么比蜜還甜,我看就是些騙人的鬼話。”
窩在懷里的小黑十分贊同白櫻的話,默默點著頭就差變回人形擊掌了。
不過一個時辰,喜慶的皇城已變回了曾經(jīng)的肅穆,紅綢緞紅喜字此刻已消失不在,宮中的老嬤嬤說待下一位庶出公主出嫁的時候還要用,一同堆到了庫房。
皇后陪著太后在花園里慢悠悠走著,說那去年中下的梅樹開花了。
“這樹是卿兒種下的,她走了,看不到梅花了。”太后扶著禪杖欣賞著梅花,“那孩子怕冷,去了西周會更冷些,但愿她能受住。”
太后還是記著白卿的好,膝下沒個小輩侍奉湯匙日日噓寒問暖還挺不習(xí)慣。
“母后大可以放心,兒媳在卿兒的嫁妝里放了些銀碳,還有幾床新做的被子,這一路上顛簸之苦難免,到是不會受凍了。”皇后淺笑,就知道太后會有此一問。
“那哀家也得放心了。”太后眉眼笑著,皺紋的臉上掛著慈愛,“待花開的時候,櫻兒就該上經(jīng)山修習(xí)了,可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問完白卿也要詢問嫡公主的好壞,皇后的心思細(xì),總會說一碗水沒端平。
聽到太后詢問女兒之事,皇后的笑眼頓時加深了。
“母后放心,櫻兒是個獨(dú)立的孩子,這些東西早已備好,我不過是陪著看了看還缺什么物件罷了。”提到女兒皇后挺起的胸膛仿佛要告訴眾人她培養(yǎng)出來的孩子,是多么的優(yōu)秀。
“那就好,櫻兒可是個姑娘家,遲早要嫁人的,有些心思也是好的。”太后話里有話。
說白櫻獨(dú)立皇后也不怕閃了舌頭,白櫻是有主意,同獨(dú)立就不在一個點上。太后只希望女兒家相夫教子,有保護(hù)自己的能力即可。如今要去經(jīng)山修仙,還打著光宗耀祖的旗號,太后實在受不了。
“櫻兒年紀(jì)還小,嫁人之事也不甚著急,待學(xué)成歸來在商談此事不遲。”皇后對女兒的希望頗感,就是遲嫁幾年也沒什么所謂,“到是聽聞董大人的女兒出去游歷了,也不知何時能回來。”
論轉(zhuǎn)移話題的重要性。果然,太后的語氣冷了下來,沒了賞梅的興致。
“兒女們大了,不由爹娘。”說著已扶著禪杖往宮里走。
這禪杖原是城廟先住持所有,在圓寂之時將此贈送給太后,說是可破一劫。太后不信其他只信佛,對禪杖愛不釋手的同時又會懷疑身邊的人。
太后已到花甲之年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若說傷心處怕也只有眼前的小輩,和身邊養(yǎng)的心腹。
心腹跟隨十多年走到今天也是有深情的,故而懷疑的人落在了那些只會巴結(jié)奉承之人身上。
達(dá)到目的皇后內(nèi)心一陣舒暢,誰可以說但女兒是她的心頭寶,一句也說不得。
一旦做了母親總會打算,皇后有了兒子,便知他今后會是大白的君主,享受眾人的擁護(hù)無上的權(quán)利。即便是有些執(zhí)拗對一女子忠心,那也是沒見過大場面,將來的后宮女子不會少,自然會回心轉(zhuǎn)意。女兒便不同了,女兒嫁去了他家就帶著他人姓,即便是嫡公主,也不可太任性。為了白櫻今后的日子舒服些,皇后必須將她培養(yǎng)強(qiáng)大,足夠保護(hù)自己。
“皇后娘娘,道長已恭候多時了。”席嬤嬤話著笑容,即便是四十多歲的年紀(jì),依舊是燦爛的笑容。
“櫻兒也不知什么性子,喜歡臭烘烘的兔子,還要做靈獸。”皇后想想便是嫌棄的模樣,“去瞧瞧這道長有什么能耐。”
請道長的目的就是給白櫻找個靈獸簽訂契約,免得被白櫻捷足先登讓只毫無靈力的兔子在面前隨意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