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我滅口...呵，我都殺過一個人了。反正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替天行道，只多不少。”孫茜嘲笑的說道。

“他約我到人比較少的一個地方，哦，對。附近就是拋他的自來水廠。死前我按著他的頭去嗆水，拿著他到買的黑藥給他注射上。最后弄死他，劃破他的臉。”孫茜說著說著就覺得很過癮。殺人對她來說，得到的快感遠大于殺人的初衷。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一個女人制服了一個大男人？又是嗆水又是注射藥物最后還將其殺害并且毀容？”陳景然抓住漏洞問道。

“聽起來確實是不太可能，但是事實就是我一個人做的，只不過在他喝的飲料里我加了安眠藥。只有最后處理尸體我才找的王德。”孫茜認真的說道“是我自己要殺的人，我不會無辜牽連進來他人，至于處理尸體這件事我確實是做不到。”

“那第三起，你父親水庫案？也是你所為？”陳景然問道。

“是的，沒錯。不過，他不是我父親，我只不過是被抱養(yǎng)的。”言語中透漏著疏離和冷淡。

“這有什么？難道都抵不上他們養(yǎng)育你多年嗎？”阿琳非常不解，沒忍住說出來了。

“呵，你們知道事情的真相嗎？”孫茜有點失態(tài)“你們知不知道為什么我會變成孤兒？他收養(yǎng)我，不過是為了贖罪。我的親生父親就是在一次聚會上不停的和我父親喝酒，兩個人喝的爛醉。當天回家，我父親開車拉著他一起回家。結(jié)果發(fā)生意外。我父親當場身亡，孫福洲坐在后座撿回一命。那個時候我母親已經(jīng)懷孕九個月，得到消息后早產(chǎn)。那個孩子就是我。可是悲傷至極的媽媽生產(chǎn)困難，沒有活下來。我來到這個世界后，父母雙亡。是他，孫福洲。全都因為他。什么視我為己出，不過是愧疚。”孫茜雙眼猩紅。

“我是在殺了賣黑藥的人渣后偷偷回家打算塞點錢給他，好讓他去醫(yī)院給媽媽買點好藥。可是在床頭柜里發(fā)現(xiàn)了孫福洲的日記本，我才明白這一切。我找他理論，但他絲毫沒有愧疚反而說我是他養(yǎng)大的，得孝順他。”

孫茜笑著哭“真是有意思。”

“在爭執(zhí)的過程我失手把他推到柱子上，頭磕破了。我很害怕，但是我也不想把他送去醫(yī)院。所以我就打電話給王德了。”

“當時孫福洲還活著嗎？”陳景然問道。

“我不知道，王德告訴我說他會處理好讓我相信他。我把事情全部給王德說了。他安慰我沒事的。后來就是你們警察找上我。我才知道孫福洲死了。可是我猜到了，那一下應(yīng)該會致命...”孫茜哭著說。

“死因鑒定為顱內(nèi)出血。”陳景然想了一下說。“但是具體王德做了什么我們都無從得知。”

“知道我為什么坦白嗎？不是為了減刑，而是我覺得不該存在的人，我都送他們離開了。我也就都無所謂了。”孫茜說完就躺下了。

這是無言的送客。

陳景然起身和阿琳離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