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幾個小孩子迫不及待地去了隔壁房間。
張氏命人拿來罩衣給李曦和趙圓珠穿上,趙圓珠看著這件整個兒把自己包住的外套,又看看同樣穿戴的曦曦李旭和蔡佑忍俊不禁。
蔡佑做個鬼臉說道:“看什么看,沒見過小爺…”
想想這話有些不妥,趕緊把話咽下去了。
李旭則想的是,珠珠兒穿什么都好看。
李曦拉著趙圓珠說道:“不理他們,來,我們玩我們的。”
帶頭爬上炕。
趙圓珠就跟著上去了。
早有仆婦搬來矮桌放在炕上,又端來粘土給她們。
另外在地上擺了桌子給李旭和蔡佑。
趙圓珠看著托盤里白色的粘土,說道:“怎么是白色的?我還以為……”
李曦:“嘿嘿,你不知道了吧,這是上好的粘土,是專門用來做細(xì)瓷的,跟那些黃泥巴和黑泥巴可不一樣。”
趙圓珠:“曦曦,你懂得可真多。”
李曦?fù)u頭晃腦道:“多乎哉不多也。”
張氏和趙福金進(jìn)來看到四個小家伙玩得不亦樂乎。
各自拿著一坨粘土在桌子上揉揉揉,捏捏捏。
張氏看趙福金看得專注,說道:“褔姐兒,你要不要試一試。”
趙福金連忙搖頭。
她可不是小孩兒了。
難道還跟珠珠兒一起玩泥巴?
張氏道:“有玉蘭在這伺候,褔姐兒就放心吧。讓他們自己玩吧。”
“好。那我們出去吧。”
兩人回到外間,張氏叫人在書案上準(zhǔn)備好了筆墨紙硯,對趙福金道:“褔姐兒,來,留下你的墨寶…”
“現(xiàn)在?”
“對呀。等你畫好了,我就讓大官人拿去制作瓷器,對了,還有五郎的,湊成對兒,真正的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
見趙福金有些猶豫,又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你和五郎都在,下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來我家,這燒瓷是個精細(xì)活,也不是一下就能做成的,俗話說慢工出細(xì)活嘛,何況還要做全套的,可是得早早做準(zhǔn)備,,如果不滿意,還得重做呢?”
趙福金也想知道自己畫出來的能不能繪制在瓶身上,燒制出來是什么效果?
于是不再矯情,站到桌案前,文竹已經(jīng)磨好了墨,趙福金親自來調(diào)其他顏色。
張氏親自鋪好宣紙。
然后叫過文竹低聲囑咐幾句,文竹就領(lǐng)命而去。
趙金福在調(diào)色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計較,這時候拿起筆就在宣紙上開始畫起來。
張氏坐回軟榻等待,并不打擾她。
趙福金站在桌案前肆意揮毫。
只見她放下筆,退后幾步,欣賞自己的杰作。
張氏在等的時候已經(jīng)在軟榻上迷瞪了一會兒,屋里燒的得暖烘烘的,讓人不想睡都不行呀。
文竹早已回來,悄悄地靜立在一側(cè),不敢驚擾趙福金,也不敢叫醒張氏。
這時候見趙福金畫完了,就輕輕碰了碰張氏,小聲道:“大娘子……”
張氏一個機靈醒來,看看文竹,再看看前面趙福金的背影,立馬坐了起來。
“畫好了?”
文竹點點頭,伸手將張氏扶了起來。
張氏快步走到趙福金身后,“褔姐兒,畫好了,我看看。”
趙福金聞言一驚,這才想起這是在李家,剛才她太專心忘我了,還以為是在自己的書齋里。
“啊,大娘子,獻(xiàn)丑了。”
“天啦,福姐兒,你這一手真正兒是讓人驚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