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還未推開門,就聽見遠處傳來爭吵的聲音。聽聲音是一個女人和李桑。屋外早已經是白茫茫一片。雪約有五六厘米厚,且雪勢不減。
早飯時間,幾個人都不說話,顯得很沉悶。我數數人。
“張楠,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他抬頭看看,我看到他明顯停頓了一下。隨后點點頭。
“據氣象觀測站預計,降雪將持續三天以上.....”電視機的聲音突然停滯。
我站起來,和李桑一起走出去。正好門外來了個人,是那個胖子。見到我,他笑著說“起來晚了,飯還在嗎?”
“在,你進去吧。”
“得嘞”
我跟李桑看著從屋頂掉下來的天線。跟他說“我上去看看”
李桑看了我一眼。點點頭。我攀上屋頂。看見一道淺淺的腳印,鞋印很大,一直連續到屋檐盡頭。李桑這時已經跟在身后。我指向那串腳步,他點點頭。
我們回去時,李桑父親也來了,說給我們每人添床厚被子。問我們可不可以讓他去客房。我遲疑了一下,隨后點頭示意同意。
幾個隊伍里的人說“李叔,能不能帶我們去山里轉轉。”
“不行,外面下著雪呢”
被拒絕的人還想嘗試,不過被中年人打斷。
“啊桑,我們一會去砍柴,下雪了要多準備些木柴”
“好的”
我們幾個只能窩在房子里,幾個人拿起桌游玩了起來。倒是增添了些許樂趣。七個人就這樣在火爐旁玩的不亦樂乎。可能是“返璞歸真”,找到了兒時的樂趣。也算不枉此行。
三小時后,李桑推門而入。跑去烤火。我問他是否順利,他說挺好,他爸一會就回來。在后面裝柴火呢。
不多時,一個女人站起來,說是內急,匆匆出了門。
胖子卻說“定是輸不起了”幾個人連連大笑。
李桑看了看我們,并沒有參加游戲。
又過了半小時,胖子嘟囔著“這娘們,還欠著我的錢呢,竟不敢來了”
這時候遠處傳來跌跌撞撞的腳步聲。破門而入,那個女人大喊“血,血。”“好多,在柴火堆旁。”
我卻清楚的知道。她去方便并不經過那里。
胖子說“大驚小怪什么,山里人受點傷不是很正常,叫阿桑去看看他爸不就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確定是李叔受傷。我仔細觀察著他,卻并沒有在他胖乎乎的臉上發現些細微的表情變化。
李桑并不在屋子里,胖子說著就叫李去看看。
不一會,他就回來了。
“沒事,不用擔心。他背柴摔了一跤”李桑沉著臉。“現在躺下休息了。”說完他也轉身走了。
隨即胖子又開始叨念那個女人。我仔細看著那女人,她叫許巖,手臂上有一個蝴蝶紋身。看著她的臉,有些花容失色。不過沒多久就恢復了過來。
時間白駒過隙。天卻還是那樣陰沉,白天和夜晚被揉成一團。大雪還在不停的的下落,每一步都在這大地上留下痕跡。當然,只要有風。足以掩蓋這一切背后的真相。
我走出門,來到村外小路上。只有一個足跡從遠處延伸過來。鞋碼很大。而且一深一淺。只有一個人從山里回來?我心里已經明了。而且這天,也快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