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西開始反抗。

“都到這里了，不進去看看？”小黃使勁把有西拽起來。

“不去了不去了，太晚了。”小胖把有西拖到一旁。

他倆的腳，都在發抖。“我們明天再來，可以嗎？”有西試圖往樓下走。

“小黃，快點啊！你還上不上來？”哪個中年男子從樓上發話，樓道里帶著回音。

“龍哥龍哥，馬上來了。”他抬頭，輕言輕語地回答。

“要不要我叫人下來幫你啊？”樓上的人笑著說。

“不用不用，馬上就好。”小黃眼神始終放在有西和小胖的身上。

“我求求你們了，上去我就完成任務了。”他一下子變了調，像個可憐的乞丐。“等龍哥叫人下來，咱們一輩子就走不了了！”他快要哭了。

“我報警了！”有西慌慌張張掏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有西一直緊緊按著開機鍵，反反復復地按，掐得死死的。

只見手機微微震動，屏幕卻不見發亮。“小胖，手機！”有西搶過手機，重復剛才的動作。

“正在開機……”有西和小胖看到了希望。

“龍哥龍哥，他們想要跑！”小黃跺著腳大喊。

“啊？你見過這里有人跑出去了？”他顯得如此淡定。

“有西有西，我們快跑！”小胖拉著有西飛奔下去。

“別跑了，下去也沒用。”小黃從樓上傳來聲音。

“先報警！快快快！”有西趕緊滑動手機，叫小胖使勁往下跑。“他媽的！！”有西狠狠地拍了拍手機。

手機沒電了……

有西的腿在不停哆嗦，只是光線太暗，視線模糊，只有他知道。

“有西，門鎖了！”他快要哭出聲音。

徹底完了……命喪于此。

“你倆上來吧，我給你們求求情。”小黃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

“有些想要跑的，都被打得很慘！”他忍不住哭了。

“我求求你們了，走吧，這么干都沒有用的。”他擦擦眼眶，站在樓道里。

“你就他媽的就是個騙子！是個騙子！”有西踹了樓底的鐵門，上去抓住他的衣領。“你為什么要騙我們？為什么？”

樓道里全是有西的回聲。

“你就是個敗類！”小胖朝他的肚子上踢了一大腳。

他摔在地上，扶著樓梯站了起來，沒有還手。“打吧，反正經常被打，習慣了。”

他在拼命裝可憐。

“你知道嗎？我們還要上學！還要上學！”有西罵完后回頭擦擦眼眶，忍住淚水。

“你就沒有親戚？沒有同學？沒有兄弟姐妹？”小胖沖上去又是一大腳。

他還是沒有還手，拍拍屁股，揉揉眼睛，站在他們面前。

“我他媽打死你！”小胖從門后擼出一根鐵棍，準備打他。

馬上小胖最男人的一次。

“小胖小胖，住手！打死他沒用了，我們也照樣出不去。”有西搶過鐵棍，扔到門后，發出叮當響聲。

樓道里很小，被三個人擠滿；樓道里很大，能聽到自己的回聲。

“小黃，你是不是想死？”樓上傳來鐵棍碰欄桿的聲音。

“龍……龍哥，來了。”他抓著扶手，爬上去了。

去還是留？這成了一個很難做的決定。

“有西，跑吧！”

“……”

“有西……”

“走，反正都是死。”有西咬緊牙，頭也不回的往上走。

“去了死得更慘！”他狠狠地踹了鐵門一腳。“大不了死了算了！”

他氣沖沖地追了上來。

到門口了……門半開著。“進還是不進？”有西停住腳。

“吱吱吱……”門被小胖推開。

“嘩啦嘩啦……”里面傳來熱烈的掌聲。

“進來吧！”一位著裝正式的男人說。

眼前的他們，像虔誠的信徒，手里拿著書，有模有樣。

“我們的目的，就是帶領大家走向成功！”

“嘩啦嘩啦……”掌聲又響起來。

“你倆和我來。”又一個中年男子過來，把他們帶過去。

“去哪？”

“和我來！”

這男人的態度一開始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