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呢！”小胖突然回一個消息過來。

“我也是。”有西匆匆地發過去。

其實，有西想說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明白。“注意安全。”

“你也是。”

有西背上包，離開了。

2016帶著希望回家。不是忽冷忽熱，而是高溫。

曾經有一個笑容出現在我的生命里，可是最后還是如霧靄般消散，而那個笑容，就成為我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條湍急的河流，無法泅渡，那河流的聲音，就成為我每日每夜絕望的歌唱。

“我無法把我的心看穿，只有一個神秘的聲音恍惚聽見，是遇見你的臉時，心悸動的一瞬間，感到的喜悅和幸運。手撫胸口聆聽，心說我愛你。”

靠在車窗上，看著遠去的山水和越發靠近的家，有西困了。

回憶，真的能讓一個人變成神經病，前一秒，還是嘴角微揚，下一秒，卻濕潤了眼眶。

不經意打開文件夾，看到了曾經對她說出的那段話：

“一年365天，我只想你４天，那是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我的愛很少，一年我只愛你３天，那是昨天今天明天。我只保護你2天，那是白天和黑夜。我只照顧你一天，那是你生活的每一天。如果你要送我禮物，我只要你上衣的第二顆紐扣，因為那是靠近你心臟最近的地方。”

現在何嘗不是這樣，想給她的太多太多，而她想要什么，知道的越來越少。

2016，快結束了。

2016結束的前幾天，有西終于鼓起勇氣，跟楊子木第一次通話。那天細雨綿綿，看不清前路。

還沒等到撥通時，他腦子里已是空白，手心手背冒出細汗，手足無措，恐怕接通時啞口無言。

像背臺詞一般，把各種對話念叨一遍。畢竟是第一次主動給女生打電話，對象也有所不同。

想撥通，以為能夠撥通，可都沒能如愿。

“這次肯定能成功！”有西為自己鼓足勇氣。

“嘀嘀嘀……”

“喂！”

………慌亂中不知如何是好。

“在……在干嘛呢？”

“一個人在家，你呢？”

“她問我話呢！”有西握緊拳頭，在房間里來回走動。

“嗯嗯！我也在家。”有西弄弄嗓子，害怕聲音傳過去不太好聽。

開始步入正常的聊天……“這次千萬不要再說一大堆道理！”有西不停地暗示自己。

她的聲音變了，不是那么的清脆，還帶著沙啞。“她肯定感冒了”。有西問候了，的確如此。

“自己買些藥，多多穿衣服，別冷到自己。”她也很溫柔的回答著。

這樣的對話，被丈量不清的阻隔打斷，每一個字都值得珍藏。

最記得她常常在電話里說，有西話說得太快，聽起來很模糊，有西笑了，她也笑了。

聲音從遠方傳來，溜進耳朵里，很暖和。說了什么事，過去了幾十分鐘，忘了正事，她也提醒，電話被切斷了……

童話一樣的來，又像童話里的人物一樣離開。“能不能……”此話還是說不出口。

何其幸有，約定落地。這是給彼此一個最重要的新年禮物。

“跨年了……2017，你好！”有人期待新的一年，而有些人不敢期待新的出現。

“2017，你要快樂。”

“2017，夢想成真。”

這是給她留言。

看著窗外綻放的煙火，沖向云霄，那一刻的美麗，很美好卻如此短暫。

“2017到了，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沒有特別想。”

“為什么？”

“害怕。”

她嘴里說出的“害怕”到底是什么，有西想不明白。

“睡了。”

“晚安。”

早已習慣一個人度過下半夜，聽著烏鴉的鳴叫與涼風吹拂樹葉的嗖嗖嗖，何嘗不是一種孤獨。

2016的最后一晚，可以推測到2017最接近的地方，不是天堂，而是互相的不原諒。

“2017，加油！”有西給朋友們發去了這條消息。

“加油！”

“考上理想的高中！”

“明天會更好。”

“加油啊，大云！”

“西哥，2017我們還是好兄弟。”

“大云，愛你。”

一時間填滿了消息的空白，“世界”里突然熱鬧起來。“原來我不是一個人在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