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江知道有西與楊子木分開后,帶著他去了徐穎的家。
“帶你去溜達。”應江把摩托停在我家門口。
有西放下手中的衣服,跳上車就奔上馬路。
“去哪啊?”有西在風中的話被拉得很長。
“徐穎家。”他回頭笑著告訴我。
“誰告訴你的啊?”有西大聲喊。
“老謝。”他心直口快的說了出來。
有西安靜了片刻,這感覺就像從前一樣。
“這下楊子木是老子的了。”他毫不避諱的說。
“給你了。”有西笑著說。
他把車騎得更快。
“我和你講啊!”他的臉被風刮變形了。
“你說啊。”有西把頭貼在他的耳朵旁。
“上次我騎車人在車上摩托飛到地埂下去球了。”
“哈哈哈哈哈哈嗝……”
他們笑了,別人看來,我們就像是神經病。
“就是這家。”他把車停到徐穎家門口。
“快走吧!人家以為我們是流氓啊!”有西踢了他一腳。
他非但不聽,還不停按著喇叭。
徐穎和他爸走了出來,以為是有人買東西。
“那是媳婦,旁邊是丈人。”他大聲說。
他突然說出。
那女孩瞪著我,像是快要離弦的利箭。
“快走啊!”有西拍了一下應江的頭。
“轟轟轟……”
摩托沖了出去,離她家越來越遠。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天天在這里轉悠。”
“這下可慘了,她都不認識我啊!”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他告訴我。
好流氓的話,從他口中說出。
后來,他把我送了回來,自己回家去了。
“那是什么?”
有西把頭看向草坪。
發卡。藍藍的,有白色紋路。
這不是楊子木的嗎?怎么會在這里?有西把它撿起放在手心里。
被他放在了抽屜里。
“她終于快樂了,不是與我共度良宵的沉默寡言,因為我不會給她愛的自由,也一直學不會自由,我會的只是像長輩一樣告訴她:加油!加油!每天埋頭學習,那種不是愛情,也不會成為愛情,現在,也許她遇到了。”
有西笑著把淚角擦拭。
星期一,世杰把楊子木的照片遞到我的手里。
我悄悄的把她放在枕頭下。
“說好的兩頓飯。”有西把兩張卡放在世杰的手上。
“不要告訴你姐姐,聽到沒?”他再三點頭答應。
楊子木一直不知道。
她每天渾渾噩噩,過著笑嘻嘻的日子,上課打著瞌睡,下課玩到上課,滿臉的笑容。
她不在乎成績,有西第一,她倒數。
這是期中考試。
那天,我被老王叫了出去。
他告訴我星期一做一次國旗下講話。沒等我拒絕,他把題目告訴我,塞給我兩張紙后走了。
時間。
這是題目,也是主題。
知道自己要當著全校師生演講,腿都軟了。要自己在班上說說還可以,可當著那么多人,他不行。
“王老師,我不行。”有西走到老王的辦公室說。
“不試試怎么知道自己不行?”他反問到。
“我……我……”
“好好去準備吧,我相信你。”
失敗告終,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那個周末,沒空想其他的事,都在寫、改的循環中。
有西最后寫到“也許這世界上的千言萬語也敵不過時間掃過的一秒,它能使迷糊明白,明白透明。請相信,時間給我們每個人的力量。”
如愿,在結結巴巴的講話中收獲如潮水般的掌聲,感謝這高人一尺的舞臺,感謝王老師。
就此,全校的同學好好認識了有西。
你的快樂還是你的快樂,我的榮耀還是我的榮耀,我們看似同一個終點,實則千差萬別。
“將就這次機會,上吧!”謝禹挪到我的身后告訴我。
“小聲點,回去說。”有西看了看楊子木說。
“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成功了。”他嚴肅地說。
“真的?”有西捏著稿紙回頭問。
“千真萬確。”他笑得天真爛漫。
“那我回去就行動。”有西給謝禹使了眼神。
有西在當天晚上,就冒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