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西醒了的時候，他們倆在旁邊。

有西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點開手機的時候有些似曾相識，卻又有些懊悔自己為何自討苦吃。

“走了！”

他們各自為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又回到學校了。

那種日復一日的生活，總會讓人煩躁，迫切想要逃離這里，獲得自由。

阿天也常常開玩笑。“給你唱一首《綠色》！”

“我真沒有。”那時的有西，常常否定。

“我想起來了，以前經常遇到你和她一起出去。”高欣說。

這樣的日子很快刻骨銘心。

阿天也嘗試過與小蒯開開日常玩笑，只是不經意地一拳下去，打到了小蒯的眼角。

“下課我就和你換位置！”小蒯說。

任憑阿天再怎么求情，這樣的事還是發生了。

“我以為他會躲。”阿天說。“他肯定以為我會停。”

就這樣，他離開了。

“我就很納悶，他為什么不理我？”高欣真是納悶到極致。

“哈哈哈哈哈……”笑她可憐。

小蒯，再也沒有和他一起打籃球或者是說話。

“他也太小氣了吧？”高欣說。

“有點小氣，不像男生。”有西說。

他們還是那樣，天不亮時就聚在操場里跑操，在音樂開始前的一秒飛奔而來，或者是被鎖在寢室里接受懲罰。

“真香。”

“嗯嗯，不錯！”

這是有西和阿天手里捏著牙簽，嘴里吃著炸土豆說的。

高欣，起得很早。她總會去食堂帶一袋炸土豆放在桌上，而后，等到三四節課的課間打開，一群人聚在一起享受。

他們，會因為一個題目爭吵得面紅耳赤，各執己見后卻毫不隱藏各自的方法。

“下節啥課？”

“地理。”

“好舒服！”

他們每天期待老師能夠少說一點，換一點自由的時間。

每當考試來臨之前，他們總會這么說。

“誰有草稿紙？”

“我有。”

“給我幾張。”

“兩張夠不夠？”

“再來一張。”

每當課間操開始之前，他們會說。

“借我一本小甘。”

“政史地？”

“對。”

“那我看英語。”

每當在食堂遇見時，他們會說。

“別吃了，食堂都被你吃倒閉了。”

“滾滾滾，沉迷學習日漸消瘦，我要補充能量。”

“你請客！”

“我窮。”

早讀課開始之前，他們會這么說說。

“今天躲在哪里學習去了？”

“什么叫躲著，我是光明正大的好不好？”

“你又去哪里躲著學習去了？”

“我是去看咱們學校好看的女孩子去了。”

“嘖嘖嘖！”

當有某個人去廁所時他們會這么說。

“去吃飯？”

“去你家。”

“吃完了？”

“剛從你家回來。”

當某個人打瞌睡時，他們會這么說。

“快快快！哈哈哈哈……”

“釣大魚去了！”

“嘿嘿！”

“還想不想考大學了？”

“不讀了，搬磚去了！”

當某個老師今天有些奇奇怪怪時，他們會這么說。

“今天肯定被他媳婦兒發現去打麻將了。”

“昨晚上跪搓衣板去了。”

“不不不，肯定是沒發工資。”

“哈哈哈哈哈……”

其實很簡單，幾句話、幾件事就構成了他們的每一天。

八九節不同種類的課堂，有人始終是一種狀態，有人八九種坐姿。

“阿天，來一首。”

“沒帶吉他。”

“明天記得帶。”

他們一邊自己調侃對方卻又在另一邊保護對方，也許這就是青春。

“哈哈哈哈哈我聽見高欣唱歌了。”

“哈哈哈哈你咋不叫我？”

“你們好煩啊！”

這是音樂課。

“你發際線好高啊！”

“不可能，我肯定不會禿。”

“誰說女生不會禿的？”

“我明明在長新頭發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你將會是歷史上第一個禿頂的女生。”

“滾滾滾。”

“到時候我們就叫她禿頭黑曼巴。”

“你們好煩！聽課聽課！”

這是日常。

“有西，有人來找你了！”

那人是王小志，他站在門口，中午他上來，下午有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