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隊長，是付偉的親生父親，只是付偉隨母親姓而已。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犯人李一群涉嫌故意殺人罪、販毒罪，判處死刑！”

有西心里五味雜陳。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犯人趙大雷，涉嫌販毒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家屬，暈厥了。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犯人李果涉嫌販毒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這樣的人，宣判了十多個。

下一個，是付偉。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犯人付偉犯故意殺人罪，販毒罪，根據證人停供證據，法院認定后，販毒實屬受人逼迫，參與殺人為主動，判處無期徒刑！”

“無期徒刑！”話語剛落，杜隊長昏倒了。

有西不敢相信，這是付偉干出來的。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犯人趙萍犯故意販毒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咚！判決自今日生效。”法官離場了。

杜隊長暈倒了，被送往醫院搶救。

趙萍母親緊緊抓住警察，試圖阻擋。

“等一下！”門外傳了聲音。

有西急忙回頭，是王小志！他被攔在門口，掙扎不停。

有西哭著搖搖頭。

“不公平！”他大喊。

“轟出去！”門口的警察把他推開。

“林局，明天省里準備嘉獎杜隊長。”那人說。

“好啊，嘉獎得好！”他笑了笑，拍拍手。

其實，他是最懂得杜隊長的那個人。

“小子，挽救了一條命。”林局拍拍有西。

“沒用的，無期徒刑。”有西顫抖著說出那四個字。

“孩子，活著對杜隊長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禮物了。”

離場了。

有西跑了出去，王小志被警察制止在地上。

“干什么？都結束了！”有西推開警察。

“死？活？”王小志問。

“活。”他一把抱住有西。

“活下來就好。”

那天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夢，也想是看了一場電影，只不過自己把自己想象成劇中的主角了。

“他為什么會這樣！”有西說。

“金錢。”

“餓死了也比在這里好受啊！”王小志坐在樓梯口。

“他，不愿意。”

“唉，活著就好。”他嘆息。

“走吧，他可能不想見我們。”

他們倆走了，這是從三到二的轉折點，從此少了一個人。

“其實，杜隊長才是最難受的那個人。”有西說。

“用警察的身份抓住了自己的兒子，又以父親的身份出庭。”

“對，他被送去醫院了。”

“唉……”王小志拾起落葉，用手捏碎。

“春天就快到了！”有西說。

“快到了。”

從此，兩人在圍墻外，一人在圍墻里，一堵墻，隔斷了所有。

“趙萍……”他問。

“十五年。”

“不明不白的進去了。”

“出來也沒了，精神錯亂。”有西說。

“終將是愛情的祭奠品。”

“我們，都會是。”有西拍拍王小志。

“你愿意嗎？”

“我已經淪為祭奠品了。”有西回答。

“我看淡了。”

“再見！”王小志去了車站，目的地是杭州。

“再見！”

也許，學校里就只有他倆知道付偉去了哪里，也只會有他們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