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淪陷區。
硝煙彌漫的戰場上,李嫻正指揮士兵戰斗,并帶兩名代表離開。
進入淪陷區40分鐘,黑鯊小隊已經損失兩名隊員。
“該死的毒蛇花。”
看著周圍伺機而動的花苞,李嫻恨透了這該死的植物。
好不容易從毒蛇花叢的包圍里逃出來,兩支噴火槍燃料用盡淪為廢鐵。
“頭,這樣下去我們能到安全屋嗎?”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
李嫻冷厲呵道:“再讓我聽到動搖軍心的言論,就一槍斃了你。”
“知道了,頭。”對方低下頭,眼眸里閃過一絲狠辣。
“李隊長,你對手下過于嚴厲了。”
托瑞斯爵士老好人般笑呵呵的說道。
“謝謝爵士的關心,也請放心,黑鯊小隊會平安護送你們完成這次觀察。”
帝國需要外在力量來分攤壓力。
不僅僅是來自淪陷區的威脅,還有國際輿論的壓力。
只要能夠得到兩國的支持,現世的輿論壓力將不足為懼!
帝國也能騰出更多力量,全力應對來自異世的危機。
……撲街求收藏票票……
濱海,魔都以西260余公里外。
龍城。
兩個月前,這里還是長三角腹地,現在則成為建造在‘海里’的水城。
同時也是抵抗海洋入侵的一線戰場,新海堤防線。
8成的帝國公民完成撤離。
剩余的人則愿意留下,自愿加入后勤部隊,做些力所能及的保障工作。
搬運、采購生活物資。
做飯、送飯。
燒水、縫縫補補,運送傷員等等,倒是幫了不小的忙。
王奎夫婦是這些人當中的一員。
海洋之災來臨前,倆人在大學城隔壁擺夜市攤。
主要賣銀絲面、混沌、小籠包之類。
災難來臨,無數人選擇遠走他鄉。
可在這座城市奮斗20年,剛買房不到2年的王奎夫婦舍不得走。
何況,總得有人留下來幫忙。
兩夫妻一合計,決定留下來給部隊幫忙。
能不撤離兩人是堅決不想走的。
可要真到非撤離不可的地步……
部隊肯定不會不管他們,到時和部隊一起走也不遲。
打定主意!
兩人把攤位搬到新海堤指揮部后面的街道上。
每天營業時間是晚10點到早4點。
這段時間里巡邏值夜的士兵都能來吃上一碗熱騰騰的面條或混沌。
錢,兩夫妻開始是不想要的。
最后實在是拗不過,決定收個成本價,每個月底到后勤部結賬。
今天,也是照常出攤的一天。
兩人九點多就到了。
這時午市老板正在收攤,兩人也收拾收拾,燒水配菜,開張。
“走了,老王。”
“海哥,回見,路上小心。”
對方走了,他們也正式開張。
水快燒開的時候,就有戰士等著要吃面。
這冷颼颼的海風吹的人心發涼。
湯湯水水的吃上一碗面條,出出汗,身子能暖和好幾個小時。
從第一碗面開始,兩夫妻就再沒停下來過。
戰士們輪換著來,兩人也不停的招呼,下面,收拾…反復!
凌晨三點,這才不見有什么人來。
拾掇東西,垃圾打包放入垃圾桶。
明天自然會有人來收,兩人騎著電瓶車往家里走。
到家前有一段路被水淹了,路邊用繩子拴著只皮筏艇,設備齊全。
“回個家還要劃船,哈哈!”
劃著皮筏艇到家,原本的一層已經被水淹了。
二樓家的窗戶變成入戶門。
鉆進去把皮筏艇綁好,再沿著屋出門,爬12層,他們倆到家了。
“呼哧,呼哧!”
“這,這比晚上運動還,還,喘!”
打開燈雙手撐著膝蓋費力喘息,王奎忍不住咧嘴發笑。
“你個不正經!”
老婆捶了他一眼,眼眸帶水的俏皮樣,讓憨厚的王奎直接看傻了眼。
“媳婦,咱今天晚上整點節目?”
“你別亂說,天都快亮了…睡吧!”
俯身向前兩步,王奎扛起媳婦就往屋里沖。
守著這么個俏媳婦,不整點節目能睡踏實?
俏媳婦用手拍著他的脊背,嬌嗔道:“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那力道和語氣,反而讓空氣變得更加曖昧。
……
“呼哧,呼哧!”
“睡吧!”
摟著自家男人結實的胸膛,俏媳婦呼吸平穩的陷入沉睡。
粉嫩如水的俏臉上掛滿笑臉。
天色蒙蒙。
自海洋之災后,濱海地區的天空就總是一副被烏云籠罩的灰暗景象。
陷入熟睡的俏媳婦,掛滿笑意的臉上突然多了一道皺紋。
眉頭緊蹙,仿佛陷入不安的恐懼中。
海水,冰冷的海水包裹著身體,讓她的靈魂都在瑟瑟發抖。
漆黑的海水里,靈魂像被禁錮。
不能動,無法言語,甚至連視線都無法轉移。
在她的周圍,一道道黑色的影子飛快掠過。
它們有著尖銳的利爪,長著尖刺的背脊,還有時而甩動的尾巴。
她想要看清那是什么…
可是那些黑影的速度太快,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迷霧,如夢似幻。
“啊~”
驚叫聲中,俏媳婦坐了起來。
“怎么了?”
被驚醒的王奎起身東張西望,查看是否有什么危險。
聽說隨著海洋之災出現一些怪物。
他們在網上看到過,不會是那些怪物到龍城來了吧?
“我,我做噩夢了!”
俏媳婦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夢里的記憶格外清晰。
清晰到此時她的眼前還浮現著尖銳反光的鋒利背刺。
接連幾天,噩夢如期而至。
俏媳婦的身體也變得越發虛弱,時常會一個人坐在那里發呆。
嘴里自言自語的喃喃著什么。
王奎有些不放心,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最后,心一橫帶著媳婦走進指揮部:“長官,我媳婦這些天總是做噩夢。
不知道怎么回事,人也有些奇怪。”
“總是一個人發呆,嘴里還嘟囔著什么。
問她,她說自己根本就沒說話,我這心里怎么有點不踏實?”
“什么時候開始的?”上士先是一愣,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向隔壁的戰友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后擋住去路。
近幾日,各地都出現奇怪的異變事件,最初都是從做噩夢開始的。
難道龍城也被波及,眼前的女人就是第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