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天亮的時候,師姐終于告訴了我這次任務我們要去做什么。這次任務的地點是在白完市附近的一個城市蕪州進行,而任務目標是當?shù)匾粋€叫徐文斌的富二代。
這徐文斌名字取得文縐縐的,但本身卻和大多數(shù)富二代一樣,不學無術還天天惹事。前幾天在外面吃夜宵的時候看上了一個女孩,不過那女孩對他這種紈绔子弟并不感冒,所以便嚴詞拒絕了他。結果那小子從小都是要風得風,要雨有雨。感覺別人把自己拒絕了面子上過不去,于是便給那女孩下了點藥把她給強奸了。等那姑娘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失身后又哭又鬧。那小子被鬧煩了,便對著女孩一推。
可這一推就出事了,那女孩直接腦子摔在地上給摔傻了。送到醫(yī)院后,女孩的父母感覺情況不對報了警。警察一調查,便把徐文斌給拘留了起來。本來像徐文斌這種惡性強奸加傷人至少都在十年以上。但這小子有個好爹,他爹叫徐正,在當?shù)馗懔耸畮啄甑姆康禺a,各方面的關系通的很。各方面一打點,只給徐文斌判了三年,還緩刑四年,和沒判是一樣的。
女孩的父母各種申訴和上訪,可所有的證據(jù)都被修改過,證人也都被收買了。根本就沒得翻。萬般無奈之下,不知他們從哪打聽到了老雜毛。經過李胖子在中間的搭橋穿線,他們便給死變態(tài)開價五十萬要閹了徐文斌那小子。
這個要求可是比殺了那小子還要狠,不過在他們又加了十萬后老雜毛便接下了這單生意。
師姐在任務前給我看了下那小子的照片,照片是和一個女人的合影。兩個人看起來都非常年輕,最多也就二十來歲。但在照片中他笑得非常的囂張,而且眼神透露出了一股邪氣。最明顯的是他脖子上紋了一圈龍,剛好把脖子給圍了起來。
師姐給我介紹完任務后,我們也就到了目的地。老肖把我們載到了一塊墳地前停了下來。老肖告訴我們不管事辦沒辦完,我們都必須在下午六點之前回來,逾期不候。說完便有躺在駕駛座上睡覺了。
由于墳地是個比較偏遠的地方,所以我們又坐了將近半個小時的出租車才到達城區(qū)。下車的時候,我本來以為已經到目的地了。可師姐卻告訴我還要走上一個小時。我瞬間就無語了。我問師姐為什么我們我不直接打車過去,非要靠走的了?
師姐反問我一句,問我是想去監(jiān)獄里待兩天嗎?
我搖了搖頭,師姐跳起來拍了下我腦袋,說干我們這行的,留下的痕跡越少才越安全。
我看師姐得意的樣,便像大人摸小孩似得摸了摸她的頭,說看你人才這么點點,懂得還蠻多的嘛。
師姐非常嫌棄的看了我一眼,警告我以后都不許摸她的頭了,還一本正經的說被人摸了腦袋以后就長不高了。
我一聽,連忙用手使勁摸她的頭,說就是要不讓她長個。師姐被弄了便跳起來打我。
這么一鬧,本來緊張的感覺也就緩了下來。等到了目的地,我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個酒店。看著應該是三星級的樣子,畢竟蕪州城市也還不是很繁華。
我問師姐不會是在這個地方動手吧。師姐說當然了,不然來這干嘛。我說這個地方到處都是監(jiān)控,很容易被人發(fā)覺的。師姐讓先我別說話,從兜里掏了給像手表的東西按了一下,便帶著我朝里面走去。
進去后,師姐也沒去前臺哪開房。而是直接領著我到了三樓,到307房的時候,師姐停了下來。師姐又從兜里掏出了一張房卡,一刷,門就開了。
等進入房間后,師姐把那個手表又拿了出來按了按。我問師姐那東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兒啊?看起來蠻高級的。
師姐把那東西拋給了我,說這東西是干擾器,專門用來屏蔽監(jiān)控。我把這玩意拿起來一看,看起來真的很像手表,沒想到功能這么強大。
師姐在床底翻了一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箱子。打開箱子里面有兩套工作服,和兩個黑白無常的面具。師姐把一套大點工作服和白無常的面具遞給了我,要我趕快換上,自己便拿著另一套衣服和面具到衛(wèi)生間里去了。
等換完之后,我問師姐我們到哪去找徐文斌那小子。師姐說不用找,到時候他會自己送上門來。說完便看起電視來了,我也只好坐在一旁跟著看了起來。
快到十二點的時候,師姐把電視關掉,把我拉到衛(wèi)生間里待了起來,說正主馬上就要到了。果然過了沒幾分鐘,房門便被人打開了。聽聲音進來的應該有五個人這個樣子。
五個全是男性,語氣中都帶有一種青年的狂妄。從進來到現(xiàn)在,談論的不是今天又把那個美女給泡到了,就是昨天又把誰給打了。
師姐在我面前比了個三二一的手勢,就和我從廁所出去了。我一看,和我判斷的果然一樣,屋里有五個青年,三個躺在床上,兩個站著抽煙。而徐文斌正光著膀子在床上和人吹比。
他們一見我們,便從床上站了起來,問我們是誰。師姐非常霸氣的說了句,“給你送終的人!”說完便一拳打在了離她最近的一個青年的鼻子上,那青年剛準備放一句狠話,便流著鼻血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其余四個人一看,馬上從身上掏出了匕首,向我們沖來。我看他們拿匕首的那姿勢,一下就笑了。
我上前攔住了一個黃毛和鼻環(huán)男,因為我平時最討厭的便是這種小混混,所以我直接找上他們兩個。黃毛見我上前便一刀刺向我的腹部,我順勢一退,捉住他的手一拉,黃毛就摔在了地上。然后一腳踩在他的后頸上,黃毛便躺在地上失去意識了。
在我擊倒黃毛的同時,鼻環(huán)男也趁機向我進攻。鼻環(huán)男選擇的和黃毛進攻的方式不一樣,他用的不是刺,而是劈。不過他的匕首還沒劈下來,我一拳打在他的肘部,他的右手便嚴重變形了,匕首也落在了地上。他的慘叫還沒出口,我又給了他下頜一拳,他也直接昏了過去。
解決掉黃毛和鼻環(huán)男整個過程我沒花上十秒鐘。之前和眼殘對戰(zhàn)時我還沒感覺到自己有多強,現(xiàn)在我才明白自己和這些普通小混混比不知強了多少倍。
打完之后,我感到特別的暢快,想大吼兩句。回頭看師姐,師姐早就把徐文斌他們兩個給打暈了。師姐用地上撿了把匕首,用毛巾把刀柄包了起來,遞給了我。
我苦笑著望著師姐,說不必了吧。師姐只是淡淡的說道“這是你的任務。”
師姐又到廁所里換衣服。進去之前,她告訴我,她出來之前必須看到我把任務完成和換好衣服。
望著躺在地上的徐文斌,我真的有點下不去手。之前能殺掉眼殘,那是因為沒辦法。他不死,就得我死。可這徐文斌雖然可惡,也應有此報。可刀握在手里,就是動不了。
師姐在里面提醒我,她馬上就要出來,問我弄完了沒。
沒辦法了,我眼一閉,心里對著徐文斌說了句別怪我,刀便動了起來。
等師姐出來的時候,我也把衣服換好了。回去的路上變成師姐一直逗我笑,而則我陰沉著臉,什么也沒說。師姐看我這個樣子,嘆了口氣,說現(xiàn)在還早,帶我去個地方看看。
師姐把我?guī)У搅艘粭澓芷婆f的單元樓前讓我等著。等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鐘的樣子,便見到了一個中年婦女帶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從上面下來。女孩長的不是非常的漂亮,但很清秀,看著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但女孩看著有點不正常,圍著那個婦女不停叫媽媽,有時候還大聲的哭鬧。
師姐告訴我,這個女孩就是之前被徐文斌給禍害的那個。女孩今年只有十八歲,今年剛上大學,本來有大好的前程。但一下便全被那個人渣給毀了。師姐說如果我是為一個好人或一個正直的人悲傷她可以理解,但如果我是為一個人渣禽獸感到難過的話那她只會覺得惡心!
看著女孩和她的母親慢慢走遠,我心里對徐文斌的愧疚逐漸的減輕。我問師姐,既然如此,那我們又為何要收人錢呢?這和趁火打劫又有什么區(qū)別。
師姐望著我的眼睛說道“因為我們只是倒客,不是法律,制裁邪惡也是需要成本的。”
聽了師姐的話,我一下就笑了。師姐問我怎么了,心里還不舒服嗎?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只是想起死變態(tài)的那句話,看來我還真的注定得走上這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