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姻定睛一看,這男人竟然是昨晚撞見自己泡澡的那個男人,還真是冤家路窄!
轉身就想走,卻不料男人伸手擋住她的去路,“姑娘,在下剛才救了姑娘,怎么連句謝謝都沒有?”男人笑著說道,聲音清朗好聽。
白姻皺了眉頭,出門沒看黃歷,遇見的都是冤家!
轉身,扯著嘴角笑著說道,“小女子拜謝少俠相救之恩。”最后又準備走,腳步還未抬起,忽然想到,剛才小二好像就是從這個房間里走出來的,那這個男人莫不是……
猛地轉身,那男人也正準備往前走,兩人便這么毫無防備的撞在一起,白姻身為女子,力氣本就沒有男人的大,這一撞,差點直接將她從樓上裝了下來。
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摟住白姻的腰,四目相對,電光火石,男人一瞬便看的癡了,仿佛這地方便只有他們二人一般。
白姻漲紅了臉,將男人用力推開。
“不,不好意思,在下見姑娘要摔下去,一時情急……”男人著急,馬上開口解釋,若是他留了什么不好的印象在她這里,怕是以后……
白姻見這男人這般憨厚,忍不住便笑了出來,她這一笑,更是讓男人看的心口小鹿亂撞。
他也是有家室的人,家中妻子雖然賢惠,但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無太多的感情,乍一見這般樣貌的女子,忍不住便將一顆心放在了她的身上。
但是只要想到家中妻子,又是忍不住皺眉。
別說家中妻子不愿意,就算是愿意,人家愿不愿意做小都還是兩說。
這樣一想,男人剛才的心動一下子便化作了憂愁。
白姻心思全在他是不是姓莫的上面,自然是發現不了男人的異樣,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抬頭看著那男人,“可否問一下,少俠是否姓莫?可是莫家鏢局的總鏢頭?”
男人一愣,“是。”
“家中可有妻兒?”白姻心中一喜。
男人的心一沉,不情不愿的回答了一個字,“有。”
“令公子可是喚莫無言?”白姻追問。
“莫無言?此名字甚好,在下孩兒尚未出世,多謝姑娘賜名。”男子抱拳,含笑說道。
白姻微微一愣,原來莫無言這個名字原來是自己取得呀?但是如果出來的是個女兒,那自己豈不是害得她有了這么一個男子漢的名字?那以后那孩兒若是知道了,豈不是要恨死自己了?白姻心中一陣天馬行空。
男子見她愣在原地,表情有些怪異,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姑娘?”
“公子,不知公子府上缺不缺干活的,小女子無家可歸,現在也是身無分文,想找個活干,不求銀兩多少,能吃上一口飯,有地方睡覺便已經足夠了。”白姻忽然說道,男子心中正抓心撓肺的想有什么借口能讓白姻多留一會,現下猛地來了這么一個好機會,他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
“有有有,不知姑娘擅長什么,我這就寫一封書信回去,讓家中給姑娘安排一下。”男子忙不迭的答應。
男子動作很快,不到兩天的功夫,家里那邊就已經安排好了,白姻不知道他是怎么說的,也不關心,她也只是想等等看他的孩子出世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
隨后白姻知道,這男子名喚莫陽,莫家族譜到了這一代便只得了這么一個男丁,這莫陽也是個有手段的人,鏢局傳到他手中,由中等規模一下便發展成了舉國皆知的名氣,生意越做越大。
這一日,白姻帶上莫陽寫的書信以及幾兩銀子便上路了,那馬車是莫陽幫著租的,馬的腳程很快,這路也好走,沒幾日便到了一處名喚無恙城的地方,這地方比之前的村子要大了很多,街道寬闊,大多都是兩層的樓房,來往行人穿著也是各式各樣的。
白姻按著指示找到了莫家鏢局,鏢局門外站著兩個孔武有力的壯漢,面容嚴肅,目不斜視。
“小哥,請問您這是莫家鏢局嗎?”白姻上前詢問,見其中一個男子點頭,便將自己懷中莫陽寫的那一封信掏了出來,“這是你們東家給我的信,說是要交給你們夫人的。”
男子接過信看了看,隨后道了句:稍等,便小跑了進去。
沒多大會兒,一個大著肚子的年輕婦人由下人攙扶著從里面走了出來,在看見白姻的那一瞬間,眼中閃過戒備,但那也只是一閃而過,快的讓人看不清明,“這位便是我家夫君介紹的姑娘吧。”年輕婦人的聲音響亮清朗,聽著也還舒服。
“小女子名喚白姻,因家道中落,無處容身,幸逢莫東家收留,故來此討口飯吃。”白姻說道。
年輕婦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不知姑娘可否許配?”這剛見人便問這類問題,按理來說是很沒有禮貌的,但是白姻知道她這話中藏著的是什么意思,淡然一笑,“并未,不過少時家中父母已給小女子許了親事,若是有幸能尋到,小女子還是要遵循父母的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