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顧征城的怒氣
- 一等帝妃
- 煙熏妝
- 3256字
- 2020-09-12 15:44:14
“她來干什么?”
金瑜很疑惑,自從出了那件事,景妃一直閉門不出,怎么今天好好的出來了?還主動照過來,真是奇怪。
碧云搖頭,也不知道。
只是外面宮女喊的著急,好像有什么要緊事發(fā)生。
金瑜放下筷子,用絹布擦了擦嘴角,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隔著幾個臺階,向下看著景妃。
“姐姐今天怎么來了?”金瑜笑著問。
“我丟東西了,是皇上賞賜的耳環(huán),這個宮殿什么地方我都找了,就你這里沒有,你不介意讓我的人找一找吧?”
景妃冷冷的說,心里壓著要?dú)⑺澜痂さ呐稹?
她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怒氣,怕忍不住激怒金瑜,將那天的事情說出來。
可什么也不做,她也不甘心,只能想出這些辦法,不能對金瑜做什么,也要讓金瑜身邊的人不好受。
“介意。”
金瑜直接的說,讓景妃的臉色更加難看。
“妹妹……”景妃艱難的說。
“姐姐,這可是搜宮啊,沒有皇上皇后的旨意,妹妹不敢讓你搜,不如你去請皇上皇后做主,看看他們?nèi)绾握f?”
金瑜笑呵呵,綿里藏針,痛的景妃想要跳腳,還要勉強(qiáng)忍耐著。
“你!”
景妃氣的要死,她自然不能因為一對耳環(huán)去請皇后做主。
這后宮,耳環(huán)那么多,根本沒什么要緊的。
至于皇上那邊,她更是不能出現(xiàn)。
要是被皇上看中,寵幸她,她就會死的很慘。
金瑜這是將她逼上了一條絕路,無法回頭。
“算你狠,你等著,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景妃說完,快速離開。
眼神里的屈辱,金瑜歷歷在目。
這都只是一個開始,她曾經(jīng)受到的是景妃這樣的人承受不了的。
“主子,怎么辦啊。”
碧云很擔(dān)心,害怕景妃以后的報復(fù)。
“放心吧,憑她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金瑜說著,重新回到房間,繼續(xù)用膳。
景妃那邊,一回去就開始寫書信,她一定要報復(fù),不會讓金瑜好過。
書信里面簡單寫了她失身的過程,要求她的爹爹戶部侍郎一定要?dú)⑺澜痂そo她報仇,幫她爭寵。
信交給值得信任的人送出去,景妃一個人在房間來回踱步。
她忽然有些后悔了,也許不應(yīng)該這么魯莽,要是東西被別人發(fā)現(xiàn),她該怎么辦?
可惜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只能忍耐。
好在景妃的運(yùn)氣還可以,戶部侍郎第二天清晨上朝之前就收到了書信,看過以后大為惱火,又不敢聲張。
心里恨死了顧清波,卻只能將怒火發(fā)泄在顧征城身上。
整整一個早茶,左相的人,以戶部侍郎為首,一直在反對顧征城說的話。
不論是什么,都要反駁一二,讓顧征城很無奈。
他與左相交情一直很好,雖然不密切,但也不會如此,可今天,都很反常。
下朝后,顧征城的臉色非常難看,慢慢離開,就看到戶部侍郎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他,上前想要詢問,戶部侍郎轉(zhuǎn)身就走,沒給一點(diǎn)機(jī)會。
顧征城知道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卻根本想不到事情與金瑜有關(guān)。
金瑜也是為了完成銀魂的任務(wù),有這樣的意外收獲,她也是驚喜的。
顧征城接連幾天,都在被打擊中度過。
表面上故作平靜,可心里還是在思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金瑜在后宮略有耳聞,對景妃這樣的舉動非常滿意。
有人愿意幫她對付顧征城,她也樂見其成。
老皇帝最近身體有些不適,沒有在任何妃子那邊留宿,金瑜也樂得清閑,不用擔(dān)心下一次要用誰做替身。
只是皇上生病,朝堂的大臣們就坐不住了,紛紛重新戰(zhàn)隊,暗中支持各個皇子。
四皇子的支持真很多,奈何皇上就是不重用他。
很多人也紛紛站在別的隊伍,打算重新考慮其他人選。
顧征城是大皇子這邊的人,對四皇子很是抵觸,要是知道金瑜在暗中幫助四皇子,一定會后悔當(dāng)初沒直接殺了金瑜。
這天,瑤妃宴請妃子到宮殿小聚,資歷深的妃子都沒出息,都是跟瑤妃平輩的人出席,氣氛不算尷尬。
金瑜曾經(jīng)跟劉曼瑤住在一個房間,自然也是要出現(xiàn)的。
即使不愿意,也要做做表面功夫。
劉曼瑤的衣衫穿的花枝招展,很美,但是也很俗氣。
長了一張嬌媚的臉,卻還要用鮮艷的顏色襯托,第一眼驚艷,只是再看下去,就沒有任何好感可言。
金瑜的位置在前面,距離劉曼瑤很近,只隔了兩個人。
劉曼瑤的眼神一直未在金瑜身上停留,只是不愿意面對金瑜。
劉曼瑤還沒被寵幸,金瑜早她一步,確實(shí)容易被人嫉妒。
“景妃姐姐,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莫不是咱們清妃欺負(fù)你了。”有妃子看到景妃的臉色不好,開玩笑詢問。
“是啊,她確實(shí)欺負(fù)我了。”
景妃直接回答,讓發(fā)問的人反而傻了眼。
金瑜毫不在意,微微一笑,好似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別的妃子也識相的不繼續(xù)問,氣氛有些沉重。
劉曼瑤卻是好事的主,尤其是在跟顧清波有關(guān)系的事情上,格外好奇。
“景妃姐姐,你說說,清妃是怎么欺負(fù)你的。”劉曼瑤故作好奇,眼神打量著金瑜,金瑜也不在意。
“這你要問清妃了。”景妃冷冷的說,無法回答。
妃子們雖然不愿意提起,但是都好奇的看著金瑜,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瑜也很大方,直接開口:“景妃姐姐啊,就是小氣,這不是在宮里丟了對耳環(huán),寶貝的不行,要來搜我房間,我只能拒絕,這就生氣了。”
“我的好姐姐,不若我送你一對新耳環(huán),你就不要生氣了。”
金瑜笑著說,有些央求,只是讓景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妹妹聰穎過人,我不敢跟你生氣。”景妃冷冷的說,長長的指甲差點(diǎn)被掐斷,只能忍耐。
劉曼瑤敏感的發(fā)覺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可到底因為什么,無人知曉。
等宴會散了,大家都陸續(xù)離開,劉曼瑤特意留下景妃,打算拉攏一下能留在身邊的人。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們有理由團(tuán)結(jié)在一起。
偏廳,景妃跟劉曼瑤面對面坐著,臉色還是很難看。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一向高傲自大,不過是個淑女,居然還敢看不起咱們。”劉曼瑤開口,想要聽景妃說一說事情經(jīng)過。
景妃只是搖頭,說了些不痛不癢的,都不是劉曼瑤想聽的。
金瑜那邊已經(jīng)回到宮殿,景妃還沒回來,她就明白景妃是被劉曼瑤留下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堅強(qiáng),這樣都不死心,到底要如何才能平靜下來?
金瑜也不在意,她至少還有銀魂這個門主靠山在,任務(wù)沒完成之前,殺門都會保護(hù)她周全,她并不擔(dān)心。
在劉曼瑤的逼問下,景妃只能隨便說出一點(diǎn)理由來附和劉曼瑤,劉曼瑤聽了也算滿意,正式要跟景妃聯(lián)合,對付金瑜。
機(jī)會來的很快,皇上生病,皇后率領(lǐng)妃子們?nèi)ヌ靿砀#袐逦灰陨系娜耍家校痂に齻兌荚诿麊沃畠?nèi)。
天壇就在皇宮里面,只是距離后宮有些遙遠(yuǎn),必須做馬車前去。
皇后的馬車在前面,妃子們的按照入宮年齡長短,依次在后面。
金瑜自然跟景妃坐同一輛馬車前行,馬車?yán)锓諊淝澹瑳]人開口打破沉靜。
金瑜靠在馬車閉目養(yǎng)神,碧云在旁邊正襟危坐,不敢睡覺,生怕睡著了會被景妃扔下馬車去。
金瑜勸了她幾句,也就放棄了。
碧云的小心謹(jǐn)慎,也許是與生俱來的,無法改變。
幾位皇子也一起同行,還有一些王公大臣都早早的在天壇等待。
道士已經(jīng)在上面畫符念咒,振振有詞。
金瑜走下馬車,就看到這樣可笑荒唐的場面。
與其讓道士在這里做法,還不如勸誡皇上遠(yuǎn)離女色。
老皇帝年事已高,還不禁欲,總是沉迷女色,身體里的精氣都留走,自然虛弱。
日久下去,斷然是沒幾年活頭。
金瑜沒時間等到他壽終正寢,只想要他臨死前的一份詔書而已。
在后宮這幾天,她一直在打聽金家的事,并沒有什么線索,讓她很是抑郁。
要是一直查不到消息,她進(jìn)宮就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成了殺門的旗子,受制于人。
“清妃娘娘。”
正想著,顧征城已經(jīng)來到她面前,陰陽怪氣開口。
金瑜有些驚訝,顧征城絕不是會輕易打招呼的人,尤其是對顧清波這個庶妹,還真是反常。
“王爺。”金瑜小聲說,警惕的后退兩步。
顧征城跟她的距離太近,若真有什么事發(fā)生,她不好逃走。
這邊還有這么多人在,不想引起注意。
“我的好妹妹,能告訴我你到底對景妃做了什么,以至于左相一派現(xiàn)在視我為眼中釘嗎?”
顧征城伸手死死拉著金瑜的手腕,力氣大的幾乎要捏碎金瑜的骨頭。
金瑜忍耐著,不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王爺,請你放開娘娘吧。”
碧云著急的喊著,也不敢聲張,眼圈都紅了,也無能為力。
她是下人,不能隨便去抓顧征城的手,就算擔(dān)心,也只能在一邊擔(dān)心的看著,什么也做不了。
“你說的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金瑜艱難的說。
這點(diǎn)痛根本不算什么,骨頭斷了,還能接,人死了就回不來了。
“你不明白!你怎么會!”顧征城氣的要死。
他可以確定,這件事跟顧清波脫離不了關(guān)系,卻找不到證據(jù)。
每天要面對那些大臣的冷嘲熱諷,他可是顧征城,何事受過這樣的屈辱。
要不是金家不在了,這些大臣怎么敢?
只是這么一想,金家是他親手消滅的,也許真的錯了。
就算如此,他也不會承認(rèn),不會后悔,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