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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皆是過往(1)

  • 劍吾道
  • 丑陋一條人
  • 2269字
  • 2020-08-16 11:43:28

黃沙飄洋,岐州一座寧靜的小城之內,街上往來人群并不多,依舊如往日一般只有三三兩兩,畢竟這風沙天氣,也不適合于這街上閑逛。

城內一小茶館中,人聲倒是鼎沸,店內雖小,只有五六張小桌,卻是里外里坐滿了近三十余人。而場內眾人,此時正被一年近七十的老頭所吸引,聽他說著那近日所聽來之傳說。

“我那日與城外可是聽到了那道士說了,說是我們城外那石窟即將現世,怕是將有仙物現世。”老頭說的言之鑿鑿,生怕一旁眾人不信。

坐于另外一桌上一年輕人開問道:“老頭,你說仙物現世,但就咱們這個只有遍地黃沙的窮地方,哪里來的仙物?”

老頭搖了搖頭,“咱們這地方好著呢,咱們這地方可是曾經有那仙人于此地得道飛升的。”

另外一桌之上,一斯文男子好奇問道:“老人家,可否詳細說說?”

老頭見有人詢問,隨即滿臉笑容回應道:“看這位小哥裝扮,應該是外地來的吧。”

斯文男子點了點頭,老頭見狀滿足一笑,便開始說道:“要說我們這一小城,名為龍城,可為何名為龍城,想必在場的包括本地人也沒幾人知曉吧。”

適才那頂嘴的年輕人聽罷又開口回應道:“這有什么,傳說當年咱們此地有真龍出沒,所以才把咱們這里稱作龍城。”

老頭聽聞嘖嘖兩聲,隨即說道:“你這年輕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傳說當年岐州各地皆有真龍出沒,可為何獨獨此地能被稱作龍城,皆因此地曾有真龍被擊落,而后于此地化于無形罷了。”

眾人聽后皆露出驚訝的表情,那年輕人不服,隨即又開口說道:“你說有人擊落真龍,老頭你也是不怕吹牛皮上天,連我大唐皇帝都被稱作真龍天子,何人敢擊殺那真龍?”

老頭也不著急,不緊不慢的回答道:“那有通天本事之人,為何不能擊殺真龍,于此地飛升之獨臂頭陀,便是那擊殺真龍之人!”

旁觀眾人瞬間好奇心起來了,其中有人追問道:“老頭,快說快說,那獨臂頭陀是如何擊殺真龍的?”

老頭假意咳嗽了兩聲,隨即低聲說道:“這喉嚨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口干舌燥起來。”

“小二哥,給這位老人家上一壺好茶和兩份點心,算在我賬上。”斯文男子開口喚道。

跑堂小二點頭示意,回應道:“好嘞客官。”隨即麻溜的端上茶水點心,端到老頭身前,輕聲低頭在老頭耳邊道:“老頭又被你忽悠到了。”

老頭對著斯文男子笑了一笑,隨即倒出一杯清茶,一飲而盡。隨即說道:“說道著獨臂頭陀,那可是幾百年前我們岐州出現的不世大能人物,他以殺證道,但據說殺的皆是做惡之人。”

茶館內又一中年人聽罷說道:“那獨臂頭陀之事岐州內何人不知呢,只不過他以殺證道與他殺真龍又有何關呢?”

“你著急什么,讓我慢慢來說!”老頭說罷取起桌面糕點,一口放入嘴中吞下,隨即說道:“適才說道獨臂頭陀專殺作惡之人,而那真龍,便是一條作惡的龍。傳聞那龍不知從何而來,卻是一直侵擾岐州百姓,所幸那獨臂頭陀在這龍城把那真龍擊敗,而后才飛升而去。”

剛才的年輕人聽罷陰陽怪氣的說道:“老頭,按照你說的,這誅龍也不是易事,怎么這附近一點痕跡都沒有?”

老頭正準備開口反駁,誰知那店家小二率先開口說道:“嚴老頭你就別再吹牛了,隔三差五到這里說這瞎編亂造的故事,不就是為了騙人家的茶水糕點吃嗎?”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店內眾人被小二怎么一說,也紛紛哄堂大笑,老頭隨即臉紅起來,起身冷哼一聲,隨即就奪門而出,臨走之時還不忘把那盤中糕點放入嘴中,一邊咀嚼一邊罵罵咧咧的離開。

店內眾人被他這一舉動又是引的哈哈大笑起來,對于剛才老頭所說的話也就當做笑話,全然沒有放于心上。

可那斯文男子看老頭前腳剛走,他隨即后腳便跟上,在路上叫住了老人,“老人家,您請緩下一步走。”

老頭見是那適才給他點上茶水糕點之人,隨即停下腳步,回應說道:“怎么?你覺得老頭是騙子,想要會那剛剛的茶水糕點錢?”

斯文男子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沒有,適才老人家您所說的,我覺得確有其事,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再和我細說呢。”

老頭聽聞露出滿嘴臟牙,那牙上還沾著剛剛吞入肚子的糕點細屑,高興的說道:“沒想到你是識貨之人,來來來,既然你相信老頭我說的話,我就帶你去那地方走一遭。”

斯文男子臉上露出疑惑神情,“難得老人家您知道那龍被擊落地之處在那嗎?”

老頭一把拉近了斯文男子,低聲和其說道:“我當然知道那墜龍之地在何處,只不過我與他們那些市井小民說這些,他們全然不懂,我肯定不說。”

男子點了點頭,隨即恭敬說道:“那就麻煩老人家帶我走上一遭,到時候自然不會少了您的好處的。”

男子說罷,老頭便一路帶著他出了城,往這那地方而去。要說這岐州多是黃土平原,山林樹木也是極為少見,所以于城外居住村落大多依那山壁而立。

老頭帶著斯文男子一路前行,一路上并沒有過多話語,不一會兒,兩人便到了一村落之前。

斯文男子不解,隨即問那老頭道:“老人家,你為何帶我到這村落來,倘若是那墜龍遺跡,理應在在那荒蕪野外才是吧。”

老頭微微一笑,只說道:“你別心急,待會你自然知道。”說罷便丟下他一人,自己獨自一人走向那村口處。

老頭人還沒走到,村口一個約莫十歲出頭的小孩就已經發現了他,隨即小跑到其身前追問道:“嚴爺爺,你答應給我買的紅棗糕,買回來了嗎?”

老頭一臉寵溺的神情看著眼前小孩,隨即說道:“你嚴爺爺我答應了你的事怎么會忘了呢。”隨即伸手入懷中,掏出一包糕點遞給了他。

小男孩滿臉喜悅之情,接過手后連聲感謝老人,可卻沒有動手打開,老頭見狀好奇的問道:“小寧,你怎么不吃呀?”

小男孩咧嘴一笑,回應道:“我要帶回家中和我爹一起吃。”

老人聽聞摸了摸他的頭,滿臉笑意示的看著小男孩。而那斯文男子被帶到此地卻是感覺莫名其妙,心中已然有些許不滿,隨即到老人身后問道:“老人家,那墜龍遺跡到底在何處!”

老頭聽到后輕輕抬手一指,淡淡說道:“就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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