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南站,人流不息,摩肩接踵!
熙熙攘攘的南站出口,紀無極倚靠在欄桿上,拿著手機看新聞,不時的向出站口看一眼,一旁有許多也是在等人的人。
“嗨,表弟!”一個男子聲音在一旁響起。
紀無極抬頭看去,接著露出驚訝的表情。
只見面前站著一位瘦高白凈的二十多歲青年,頭頂著一頂牛仔帽,臉上戴著一副墨鏡,嘴上叼著一根煙,手掛一個黑色手提包甩在身后,一身花花綠綠的沙灘衣,腳上一雙白色板鞋,要多騷包有多騷包。
表哥的個子比紀無極要高一些,有一米八,而且人長的很白,這是紀無極母親家的遺傳,他也長的很白,但他卻是表兄弟三人中最矮的,他表弟有一米八五。
附近的人不時的瞄向表哥,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表哥,你怎么穿成這樣?”紀無極好笑的道,但他也沒在意,修道界什么人都有,有一些明明修為很高,卻整天裝成乞丐,所以表哥這身裝扮在他眼中并不算奇葩。
“酷吧!”表哥自信的笑著道。
“算了,走吧!”紀無極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完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向外面走去。
“沒開車來?”表哥問道。
“沒有,我是在學校我媽說你要來,我就坐地鐵來的。”
“我們先回家,將行李放下,之后開車帶你去吃燒烤,你看怎么樣?”
“行!”表哥想想同意了,夏天最適合吃燒烤。
回家后將行李放下,然后開車到秦淮河附近吃燒烤,燒烤桌子擺放在河邊上,吃著燒烤,欣賞秦淮河的夜景。
港城只是一個三線小城市,自然是無法與金陵相比,表哥心情喜悅的向四周看去,他初中畢業后就待在港城,至今已有七年,所以像緊鄰這樣大城市他是第一次來。
“吃吧,明天我帶你到金陵各處好好逛逛!”紀無極將一個大羊肉串放到他的面前道。
“行!”
說完表哥就開始吃,剛吃一口,他就眼睛一亮,驚喜的道:“味道不錯啊!”
秦淮河畔,微波蕩漾,絢爛燈火,姹紫嫣紅!
燒烤的誘人香味在四周擴散,嬉鬧聲充斥于雙耳!
倆人一邊吃著燒烤、喝著啤酒,一邊暢談小時候的趣事。
“表哥你來金陵準備做什么?”
“我以前在港城做汽車維修,所以想來金陵也做這個。”
紀無極正要說話,突然“彭”的一聲巨響,他轉頭看去,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他停在路邊的那輛黑色寶馬車被一輛黑色保時捷撞了。
黑色保時捷上下來一位染著黃發的青年,臉上露出不爽之意,走到黑色寶馬車旁,踢了一腳怒聲道:“這誰他媽的車,一輛屁寶馬出來得瑟什么。”
保時捷另一邊走下一位身材妖嬈,濃妝艷抹的女子,下車后不屑的瞥了一眼寶馬,然后跨著青年的胳膊,飽滿之處在他胳膊上磨蹭,撒嬌的道:“華哥,咱們進去吃飯吧,別理這輛寶馬。”
“好,好!”華哥笑著道。
“撞了我們的車就想走了。”表哥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上前怒聲道。
“這輛車是你的?”華哥上下瞄表哥一眼,發現身上一件名牌都沒有,全部是地攤貨,眼中閃過深深的不屑。
“這小年輕倒霉了,竟然遇上華哥。”四周的人看到此景后遺憾的微微搖頭。
“這人是誰?”附近有不知道的人就問道。
“華哥,一個富二代,聽說認識刀哥。”
“刀哥,是狠人刀?”
“對,就是他。”說話的人眼神很是凝重,道:“上次有個人惹到華哥,他找到刀哥的人,將那人打骨折了。”
“刀哥怎么和他混到一起的?”
“他爸是匯仁銀行金陵總行行長,很有錢,每個月他的零花錢就幾十萬。”
“匯仁銀行金陵總行行長?”聽到的人驚呼一聲。
匯仁集團是全球最大銀行和金融服務機構之一,所以能做匯仁銀行金陵總行行長都不是一般人物,在金陵金融界有著舉足輕重的身份。
“真有錢,每個月的零花錢就夠我賺幾年的。”有人憤憤不平的道。
但這就是現實,他們心中也很無奈,這個社會就是一個拼爹的時代。
“那這年輕人今天不是要倒霉了?”
“是啊,先前他就不應該上前質問。”一旁的人感嘆道。
“……”
華哥聽到眾人的議論,心中很是得意,一臉高傲而不屑的看著表哥。
表哥聽到眾人的話,有些慌了,他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在社會上混這么多年,知道社會的無情。
紀無極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后退,冷冷的看著華哥道:“賠錢吧!”
“賠錢?”華哥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就從來沒人敢在這條街讓我賠錢的。”
紀無極一腳踹出去,他力道控制的很好,華哥瞬間飛出去幾米遠,在地上翻滾幾下。
瞬間四周安靜下來,只有遠處有嬉鬧的聲音,附近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紀無極。
這人也太大膽了吧,竟然敢打華哥。
一旁的女子一臉驚慌失措,憤怒的看著紀無極,指著他怒聲道:“你惹大事了,你知道華哥是誰嗎!”
說完小跑到華哥身邊,將他扶起來,道:“華哥,你沒事吧!”
華哥惱怒的將她推開,站起身陰冷的看著紀無極道:“你今晚別想走出這條街。”
“你敢威脅我。”紀無極森冷的看著他,目光冰寒刺骨,好似來自于冥王的注視。
華哥囂張的道:“我就威脅你咋的,我告訴你,你今晚要是能走出這條街,我跟你姓。”
“哼,想當我兒子,你夠資格嗎!”紀無極不屑的冷哼一聲道:“這天下還沒有我走不出的地方。”
“誰啊,這么囂張!”不遠處傳來一道淡漠的聲音。
華哥聽到這道聲音,臉上露出喜意,囂張的道:“你走不了了。”
說完轉身迎向不遠處的一位三十多歲青年,青年身后跟著三位小弟,神態囂張的緩緩走來。
“表弟,咱們快走吧,他們人多勢眾。”表哥拉了拉紀無極的衣袖,小心翼翼的看他們一眼悄聲道。
紀無極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青年,眼中閃過一絲奇怪之色道:“我們不用走。”
“他們人快要來了,趕緊走啊!”表哥焦急的道。
“放心吧,他們不敢拿我們怎么樣。”紀無極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表哥見此心中十萬火急,表弟一直在上大學,是溫室里的花朵,不知道社會的險惡,他決定如果對方為難他們的話,他就攔住他們,讓表弟跑,之后他再找機會逃跑。
他還不相信對方能把他打死,只要不死就有機會逃跑。
“刀哥!”華哥笑著道。
“嗯!”刀哥淡淡的點頭,瞥了他一眼道:“怎么回事?”
“兩個小兔崽子惹到我了,老規矩,出手一次給你兩萬塊錢。”
“這次要加價,五萬!”刀哥右手食指張開道。
他急缺錢,而且還是能要人命的缺錢。
“五萬?”華哥眸光閃動,奇怪的道:“刀哥,咱們一開始可是說好的,你這怎么加價了?”
他并不在乎這五萬塊錢,但他在乎平白無故的加價,這可不是好兆頭,不然以后價格都定在五萬出手一次了。
“你如果不同意就自己解決。”刀哥不耐煩的道。
他對錢很渴望,心中著急,所以語氣也顯得不耐煩。
“行,五萬就五萬,但只能這一次,下次還是兩萬出手一次。”華哥見刀哥不耐煩,怕他不出手,所以只能無奈答應。
“好。”刀哥微微點頭。
說完帶人向紀無極兩人走去。
此時紀無極背負雙手,站在石欄邊,遙望秦淮河兩岸繁華夜景。
水面漂浮許多花船和蓮花,上面布滿絢麗的小彩燈,兩岸有許多游人游玩,他們拍照留戀。
燦爛、繁華、欣欣向榮!
讓人忍不住的想起一首詩對此景的描繪。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朋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所以別怪我們。”刀哥走到紀無極的身后狠聲道。
緊緊跟在紀無極身邊的表哥警惕的看著他,又看向他身后的人,想著馬上應對的措施。
紀無極緩緩轉身看向刀哥淡漠的道:“你業務真廣啊!”
“刀哥,就這小子最囂張,對他下手一定要重。”華哥指著紀無極冷聲道。
但突然他發現,刀哥好像有些不對勁,他在渾身顫抖,好似在懼怕,不僅如此,他身后的三人也在渾身顫抖,眼神驚懼,好似看到什么恐怖的東西。
“啪嗒!”刀哥和他三個手下突然跪倒在地。
“刀哥!”華哥驚訝的看著他們。
“紀……紀……紀先生!”刀哥顫抖著聲音,聲音中充滿深深的恐懼。
他還記得上午發生的事情,始作俑者就是面前這人,他是魔鬼,來自地獄的惡魔,想想就讓人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