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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奴隸的本分(2)

  • 登徒來了
  • 孤影欲隨風(fēng)
  • 2045字
  • 2021-01-21 16:00:00

楊永忻自稱自主開創(chuàng)的五雷轟頂療法實(shí)際是指五種造成肉體和心理不適的酷刑。楊永忻在平邑開門營業(yè)二十年,治療奴隸無數(shù),但從未使用過第五種酷刑。一來從沒有人活過第四道大刑,二來第五種酷刑的刑具制造工藝復(fù)雜,成本過于昂貴,因此,這最后一道酷刑只停留在楊永忻的想象中,從未真正造出來使用。

登徒一巴掌扇飛楊永忻,打掉了他半口牙,周玲又在不停的催,楊永忻情急之下畫出第五種刑具圖紙,并詳細(xì)注明各個(gè)部位制作過程需要注意的細(xì)節(jié)。

周玲看不懂圖紙,但也見過不少稀奇玩意,然而不論是江湖門派的各種機(jī)括,還是西陸傳來的奇技淫巧,都無法與眼前圖紙所畫相提并論。

周玲令人召集城中工匠,工匠看后,都表示沒有能力將其實(shí)現(xiàn)。周玲又令人請(qǐng)來?xiàng)钣佬孟蚬そ硞冎v解,然而楊永忻也說不清楚其中原理與如何實(shí)現(xiàn),仿佛這圖紙并非出自他手一樣。周玲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拿著圖紙求助天玄子。

“這……秒!秒!太秒了!”天玄子剛看到圖紙大為贊嘆。

“國師能否將它造出來?”周玲問道。

“有些難度,但……待我好好研究一番。”天玄子至此終日研究圖紙,譚深的恐懼癥亦被他拋在腦后,軍中大小事也懶得再去過問。

極品刑具一時(shí)半會(huì)兒是造不出來,但楊永忻的教化工作還要繼續(xù)。登徒仍是愛答不理,見招拆招,前三道大刑不僅沒用上,反而是楊永忻被打成了豬頭。

正趕上這日,陪都雷雨交加,楊永忻終于掏出了壓箱底的寶貝——紙鳶。

“本博士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huì)。”楊永忻將連著紙鳶的線繩系在隕鐵鏈上,“老實(shí)說,目前還沒有人能活過電療。”

“喔!好無聊。”登徒側(cè)臥著,打了一個(gè)哈欠。

“你這是自尋死路。”楊永忻放飛紙鳶,躲到一旁,天空剛好一聲驚雷,登徒瞬間覺得全身酥酥麻麻,頭發(fā)一根根立起。

登徒順著隕鐵鏈看去,見末端連著一根細(xì)線,“臥槽,會(huì)死人的!”

登徒趕忙忙起身欲斷掉紙鳶線,然而為時(shí)已晚,屋外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剛好擊中空中的紙鳶。

登徒全身抽搐,楊永忻見此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奴隸?這是治療還是體罰?奴隸的本分是什么?”

“嗚嚕嗚嚕嗚嚕……”登徒翻著白眼搖頭晃腦,一股電流剛過,屋外又是一聲雷響,短暫的間隔,登徒自認(rèn)難逃此劫,猛然撲向楊永忻。

“你干什么……你不要過來呀……嗚嚕嗚嚕嗚嚕……”登徒雙手抱緊楊永忻,兩人一起翻著白眼搖頭晃腦全身抽搐……

雨過天晴,周玲見關(guān)押登徒的院內(nèi)一片狼籍,屋內(nèi),兩具黑漆漆的尸體疊在一起一具摟著另一具的腰,畫面不堪入目……

“額……”壓在下面黑乎乎的“尸體”發(fā)出一聲長嘆,推開壓在身上的焦尸,喘著粗氣。

“還活著。”就在剛剛,有那么一刻,周玲心中泛起漣漪,有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憂傷,有了一絲絲想哭的沖動(dòng)。

“你誰呀!”登徒黝黑的臉上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一眨一眨,焦糊的爆炸頭根根顫栗,隨著脖子扭動(dòng)迎風(fēng)搖擺。

“我……”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登徒茫然看著周圍,發(fā)出靈魂三問。

“真的不記得我?”周玲不能確定登徒是裝的還是真的什么也不記得。

登徒搖了搖頭。

“你是我的奴隸,要聽我的話。”周玲說道。

“奴隸……”

“來人,收拾干凈。”周玲令人將院子里里外外收拾干凈,特別是楊永忻的尸體,謹(jǐn)慎處理,至于承若的兩千兩銀子,既然人死了,就只能用紙錢結(jié)賬。

夜,拓跋雪在房中打坐,登徒端著一盆溫水,被屋外侍衛(wèi)攔下,“玲公主練功不得打攪。”

登徒只能在門外等著,一盆溫水很快就成了冷水,遂去燒了一鍋熱水,調(diào)好溫度,再次在屋外候著,不出一刻鐘,水溫又冷,便又倒掉準(zhǔn)備一盆,以此往復(fù),來回足足跑了十趟,毫無怨言。

“放他進(jìn)來。”周玲并未練功,只是為試探登徒找的借口,現(xiàn)在她相信登徒不是裝失憶,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

登徒將水盆放在床前,雙膝跪地,為周玲脫下鞋襪,手上沾著溫水,小心翼翼輕撫。

周玲面無表情坐在床上,這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她成功了,但是她卻沒有感受到任何成就感,甚至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下去吧!”周玲躺下,再想起師傅死前所言,歷歷在目,字字誅心,“不,不可能……”

周玲夜里猛然爬起,點(diǎn)亮燭火,從床下取出半本殘卷,一頁一頁翻看,直到最后一頁,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確實(shí)只練了三層,不該……”

“主人,有什么吩咐……”登徒見屋內(nèi)有光,遂爬起趕來詢問。

“滾!”周玲正在心煩氣躁中,斥責(zé)道。

“是。”

登徒正欲退下,又被周玲叫住,“等等,進(jìn)來。”

登徒輕輕推開房門,跨過門檻,將兩扇門拉嚴(yán),跪在屏風(fēng)前聽候下一步吩咐。

“進(jìn)來。”周玲命令道。

登徒爬過屏風(fēng),伏在地上。

“抬起頭,看著我。”周玲命令道。

“奴不敢,奴不可以看主人。”登徒趴伏在地上回答道。

“誰告訴你的。”周玲詭疑問道。

“奴隸要聽主人的話,不論主人提出任何要求,都要遵從;不可以看主人,奴隸在主人面前只能爬著走或者躬著身走;奴隸只能親吻主人腳前的土,得到主人的允許,才可以親吻主人的腳……這是奴隸的本分。”登徒流利的背誦奴隸行為準(zhǔn)則。

“真失憶了?”周玲自言自語,失憶應(yīng)該什么都不記得,狐疑的問道:“還記得周婉嗎?”

“奴不知。”登徒毫不遲疑的回答道。

周玲沒從登徒身上看出任何破綻,繼續(xù)試探道:“周婉是敵人,若是見到她,一定要毫不留情的殺死她。”

“是,殺死周婉。”登徒復(fù)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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