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可是……”胡思鈺繼續(xù)說,“那種地方真的好藏人,警方不容易懷疑,誰會在意呢!”
雙靈感覺還有很多值得提問的事情,打岔道:“你什么時候出門買菜?”
“早上七點,下午五點。”
“不在外面逗留嗎?”
“沒有。”
“最近都是固定時間出門嗎?”雙靈問道。
胡思鈺搖搖頭:“倒不是。我盡量打扮的快一點,時間偶爾不同,但是相差不到一個小時。”
“一個月之前你就被跟蹤,心里的感覺怎么樣?”
胡思鈺用手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好像被鬼纏著。”
雙靈點點頭:“不過跟蹤你的人是趙佝,很符合剛才那個男人說的話。但是你們都被炸,出于什么原因我還不知道。”
“我想問一下。”胡思鈺悄悄地舉手,還在看著雙靈,“你認為失蹤的趙佝會無緣無故干這種事情,明目張膽的嚇唬我嗎?”
“目前的想法是這樣。”
胡思鈺默默的低著頭,腦海里突然閃爍看見殺人的場景。
雙靈看得出來,對于現(xiàn)在的胡思鈺來說,只能隱藏心中的事情。
胡思鈺突然說道:“我同意。”
“看來你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才認定心中遇見的。”
一旁的雙生默不作聲。
雙靈繼續(xù)說話:“目前我們已經(jīng)有證人,還有爆炸事件的碎片。另外,存在一個重要線索,大家都看清楚那白色的臉。”
“嗯。”
“等等。”雙靈想起了一件事情,對著胡思鈺追問,“廚房的飯盒上面怎么多了一個蘋果?”
“哦,就在三天之前。我被白色的臉嚇到以后,懸空在窗外,心中經(jīng)過非常糾結(jié)的斗爭,才敢拿進屋里。”
“原來如此!”
“是的,你把蘋果吃了嗎?”
“放在冰箱里面保鮮呢。對了,一個月以來,你一直被跟蹤,有沒有聞到很濃的香水味?”
胡思鈺嘟了嘴嘴巴,努力的回想:“沒有,不過在我被炸之前,靠近紙盒的時候聞到一股香氣。”
“哦,你對每件事情都感到好奇嗎?”
胡思鈺搖搖頭:“不是,如果被我看見一些壞事,肯定會上前阻止。”
“好吧。你不知道這盒里面有爆炸的東西?”
“嗯,我確實聽過滴滴嗒嗒的聲音,但是認為電車的時間在走動,并沒有想到那么危險的東西。”
“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大方的女人,平時熱情好客。”
“過獎了。”
“你跟那張白色面孔對話的時候,它還說什么?”
“都是一些嚇唬人的。”
“你覺得趙佝是一個心靈手巧的人嗎?”
“這個……”胡思鈺看著朱寒的眼睛,“我不認識他,怎么可能知道這件事情。我倒是可以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你認為他自己制作這款空心,可能性很低,因為警方已經(jīng)得到一條重要信息,說他是骯臟的生意人。”
聽著胡思鈺的回答,雙靈感覺有道理,就把這些話加入推理之中。
“大偵探,跟我過來一下。”雙生一邊喊著,一邊走出病房。
雙靈正在移動腳步,很小聲的問道:“怎么了?”
來到門口外面,雙生說道:“我覺得保姆說的話很可疑,要不去搜查她的房間?”
雙靈回頭一看,胡思鈺和朱寒正在聊天。
過了一會兒,雙靈和雙生進到大廳,用備用鑰匙打開胡思鈺的房間,還不忘記戴著白色手套。
“對不起。”雙靈嘀嘀咕咕的說著,“找到了嗎?”
“你看。”雙生拿起桌上的數(shù)碼相機。
雙靈打開一看,屏幕顯示一個男人的背影,站在熟悉的街道。男人穿著黑色的西服,樣子非常的有自信。
這個時候,雙生注意到了一張紙:“快點過來,是不是自行開車出站的票子?”
“嗯,目的地應該是城內(nèi)。”
“一共有六張出行票。”
雙靈一邊傾聽雙生說話,一邊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很多關(guān)于趙構(gòu)的報紙,放在床頭柜的最下面一層。
眼睛還在觀察,突然看見一件白色的裙子,雙靈便認出,那是胡思鈺穿去孫浩雨家里的裙子,現(xiàn)在掛在柜子里面。
“為什么不洗呢?”雙生問道。
“聽說她第一次去參加葬禮,所以不想破壞心中的感受。”
“真是奇怪的想法。如果再不把這件裙子洗好,肯定會發(fā)霉的。”
“回頭再說,對了,你很了解這個保姆嗎?”
“我只是說,誰娶了她就會享福。”
“真的假的?不過她的確漂亮,但是為什么還沒有結(jié)婚?”
“她不是說有男朋友嘛!應該隱婚了吧。”
“這個保姆雖然家務活做得不錯,但是看上去很柔弱。他要是遇到一些事情,肯定會膽怯。”
“小生,你是不是判斷錯誤了。她都被炸倒,卻說她遇事會后退,這是什么邏輯?”
正當雙靈幫腔的時候,聞到一股股濃烈的咖啡味,回頭看去,桌上還放著半杯。
“我差點忘記問你了。”雙生指著還沒有喝完的咖啡杯,“她也是雙胞胎的員工嗎?”
雙靈注意到了弟弟疑惑的眼神,笑著回答道:“不是,但她和咖啡店有點淵源,說起來需要三天三夜,你愿意聽嗎?”
“算了吧。”
雙靈拿起一個本子,生怕蒼蠅飛進杯子。
雙生移動著腳步:“我怎么感覺這個保姆有很多秘密?”
“不會吧!”
“她每天都給我們煮飯炒菜做家務,卻還有時間出去,而且自動開車出行六次。”雙生看著窗外的陽光。
“她不需要私人空間嗎?”
“我只是說一下,你那么著急干嘛!”
“沒有。”
“是嗎?我對你也有很多疑問,關(guān)于我問到胡思鈺的事情,總感覺你站在她那邊,怎么回事呢?”
雙靈沉默不語。
“我很理解你關(guān)心保姆這件事情,但是有些曖昧的舉動沒有必要。另外,自從我們進入這個房間,你并沒有認真的搜查,到底怎么了?”
杯子里面的咖啡香氣還在散發(fā),雙靈笑了笑:“以后你就知道。”
雙生并沒有回應。
“我們還是把注意力放在案子上面。”
“好。”雙生一邊靠近窗戶,一邊繼續(xù)說,“兇手的目標只有胡思鈺,并不是那種被拒絕之后,他就會產(chǎn)生報復,而是單方面的惡作劇。”
雙靈點了點頭,沒有打擾弟弟的話題,仍然站在原地傾聽。
這個時候,雙靈轉(zhuǎn)身一看,視線在雙靈的身上:“會不會某種事情把兩個人牽扯在一起?”
“你是說,趙佝失蹤的事情嗎?”
“我不太確定。”雙靈把手放在窗臺,“只有這種說法,黑衣人才會纏著胡思鈺。”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究竟看見什么?”
“不知道。也許是黑衣人的行蹤,也許是黑衣人的身份。”
“不可能。朱寒一直在調(diào)查,卻沒有弄清楚他是生是死,胡思鈺如何知道?”
“只有她心里知道。”雙生一邊點頭,一邊提著雙手,“如果我的推理是正確,趙佝可能還在,是不是啊?”
“不一定。”
“真的很果斷。”雙生歪了歪頭,一直看著雙靈,“我們?nèi)缃竦耐评碇皇羌僭O(shè),如果趙佝和胡思鈺有關(guān)系,可能是交往。”
“不會的。”
“但是根據(jù)目前得到的情況,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她和我們參加葬禮時,肯定跟趙佝勾搭上了。等到葬禮結(jié)束之后,她覺得這個男人靠不住,然后再也不聯(lián)系。”
“住嘴。”雙靈瞪大眼睛,說話的聲音很亮,“她不是這種女人。”
雙生看見雙靈火大的模樣,依然在說:“個人想法,如果我說錯了,卻有爆炸事件證明,她受到了巨大的攻擊。”
“我無法反駁。”
“如果我說錯了,黑衣人的目標為什么只有胡思鈺?”
“朱寒受的傷更重,你怎么不提起這件事情?”
“根據(jù)案發(fā)現(xiàn)場的痕跡來看,明明是朱寒救了她,之所以被掉下來的天花板碎片擊中背部。”
“這個……”雙靈不想露出認同的表情,把自己的話卡住。
“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還行。”
“我不想對她拋根問底,但是胡思鈺的確被跟蹤,也出現(xiàn)白色的臉,就像無人機一樣監(jiān)視她的行動。”
雙靈突然嘆了一口氣:“為了你不再懷疑她,我可以說出認識她的經(jīng)過,聽好了。”
雙生聳聳肩膀。
“你離家出走一個月,我停止尋找的腳步,終于到了咖啡廳幫忙。在我下班以后,她來找工作,想要當咖啡師。”雙靈自然而然的笑著,“她當時穿著連衣裙,真的很漂亮,可惜……”
“是不是經(jīng)理搖頭了。”
“對,店內(nèi)的咖啡師已滿。”
“然后呢?”
“也許看到可憐,我把她留下來喝東西,當時聊得很開心。”
“就在雙胞胎嗎?”
“嗯。”
“你的心真大。”
“是啊。”雙靈看向被本子蓋住的杯子,“我們只是聊天,并沒有出去散步,也許是我累的原因。”
“我想問一下,你的目的只是可憐嗎?”
“嗯……”雙靈猶猶豫豫的說話,“當然啦。”
“為什么最后成為我們家的保姆?”
“她想回去,卻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你就邀請她當保姆?”
“是不是太直白了,才認識半天,就說出這樣的請求。”
“確實是你的風格。”
“謝謝夸獎。”
“有沒有聽說她的事情?”
“一點點。”雙靈笑了笑,“她來我們家當保姆不久,就問她的家人。”
“怎么樣?”
雙靈突然問道:“你認為她是從家里偷跑出來的嗎?”
“沒有。”雙生搖搖頭,“這兩個月以來,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自己想家的表情,活得非常開朗,有時還參與我們受理的案子。”
“是啊!”雙靈繼續(xù)問話,“那你為什么覺得她可疑?”
“因為沒有必要隱瞞被跟蹤的事情。”雙生向右一看,墻角放著運動鞋和平底皮鞋,“要是她早點告訴我們,也不會連累別人。”
“可我覺得她和趙佝不是男女關(guān)系。”雙靈表情很嚴肅,一直在盯著雙生。
“你對她的了解是通過兩個月,實話實說,有點不符合常理。”
“是嗎?反正我覺得她不是這種女人,這次換我袒護一回。”
雙生靠近桌邊,伸出手想把杯子拿起來,突然聽見快速的腳步聲,雙靈搶先:“你不用管,我來倒剩下的咖啡。”
“哦。”
“我還想在屋里待一會兒,小生,你能不能先離開?”
“好吧!”雙生皺起眉頭,“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就在隔壁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