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里燈火依舊,明亮了上上下下兩層樓,風棋沉默的坐在酒樓一角,一壇一壇又一壇的喝著悶酒,想讓自己沉醉去。
龍琴蛟刀鐘天羽陪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的往肚子里灌酒,緩緩道:“你這樣下去會死的。”風棋沒有做聲,只是喝著悶酒。
鐘天羽又道:“知道你是位劍客,也想要黃泉古劍。但黃泉古劍已經(jīng)被司馬昊天得到了,能駕馭黃泉古劍的必須是一尊王,你又不是王,黃泉古劍和你本就無緣無分,不要喝了,兄弟。”
“看來不是黃泉古劍的事,難道是月行使者?”
“風兄弟,我知道月行使者不幸隕落在黃泉古殿里,讓你很難受很傷心,但是男兒何患無妻,以你的名號,妻妾成群不在話下。喂喂喂,你聽我說沒、、、、、、、”
“咕——”鐘天羽的耳邊傳來風棋飲酒之聲,他無奈搖頭嘆氣,他不明白風棋為何淪喪,是被某某某無名人士擊敗了?或者情侶死去,或者沒有得到黃泉寶劍?
龍琴蛟刀在想,可惜他一生倒是沒有受過這等打擊,被一個不明人士完敗到底是不是一種很難承受的痛。
“咕——”又一壇酒被喝盡,風棋隨手一扔,只聽咔擦一聲摔碎在地上,店小二臉色瞬間變黑了,雖然他長的本就不怎么白,以他的眼光看來,風棋和鐘天羽都不是有錢的主,而店里的酒壇子可是值不少錢的。
“你們到底是喝酒還是摔壇子啊!喂,給錢,給錢!”店小二怒氣沖沖的上前叫道,風棋醉醺醺的看著他,“錢?”進衣袖里拋下幾塊碎銀子,“都拿去,再拿一壇酒來。”
店小二臉色變的更黑了,這幾塊碎銀子連一壇酒都買不起,“媽的,你們想吃霸王餐啊!”他大聲叫道,這一聲怒喝,引來眾江湖好漢的圍觀,看熱鬧是人的本性。
店里的十幾個打手也發(fā)現(xiàn)這里出了事了,他們掄起木棒短棍就上前來,想看看那個不怕死的敢在他們酒樓里鬧事。
鐘天羽默默看著風棋,走到一邊示意他和他毫無干系。
“酒、酒,給我酒。”風棋叫道,“媽的,還想要酒。”店小二徹底怒了,大跨步上前,提起風棋的衣領(lǐng),指著風棋的鼻子罵道:“臭小子,給錢,快給錢,不然老子報官了。”店小二裝了幾年的孫子,現(xiàn)在終于可以意氣風發(fā)一回了,這機會難得的很。
“錢,錢不是已經(jīng)給你了,怎么還要,快拿酒來,拿酒來。”風棋醉醺醺的道,他指著店小二說:“你,你不會是想訛我吧,我的銀子已經(jīng)都給你了,我沒有銀子了。”
店小二更加憤怒了,再也不和風棋爭論,直接掄起拳頭揮打在風棋身上,邊打還邊罵道:“臭小子,想吃霸王餐你是來錯了地方,也不瞧瞧這鑫源樓是誰開的,我家的掌柜可是鐵砂幫幫主的親弟弟,誰不知道鐵砂幫乃是南湖鎮(zhèn)第一大幫派,你還敢到這里來撒野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一旁打手和一眾江湖客看得好笑,一個沒落的江湖客被一個會點三腳貓功夫的店小二痛打可真是看的痛快,再看那和江湖客一起的持刀背箱漢子,長的雖然是個人樣,但也是一個孬種,兄弟受欺,再怎么樣也得出手才是啊!真是白白浪費了一身魁梧身材一口腰掛寶刀。店小二拳頭都青腫,累的直喘氣。
“哈哈哈,店小二就是店小二,欺負人都不行,哈哈哈。”一群江湖漢子嘲笑道。店小二怒燥了,可他不敢對那些江湖客們發(fā)脾氣,那些人是爺那些人是孫子他心中自有判斷,惹惱了江湖客,殺了他官府未必都會去管,至于掌柜也不會為了一個店小二而和江湖客們鬧矛盾。
店小二眼中露出一絲厲色,拾起身邊的凳子,就朝風棋頭上砸過去,這次他下了狠勁,龍琴蛟刀鐘天羽臉色一變。
“砰!”木凳被打碎了,店小二臉色發(fā)青,身子發(fā)顫,這次不是生氣,而是害怕。
金面大漢卻不理會店小二,抱拳對風棋道:“風公子,我們在山腳發(fā)現(xiàn)了一群魔門妖女,她們武功極高不過已經(jīng)被少盟主司馬長空攔住了,希望白衣破劍風棋風大俠和在座的各位武林同道能助少盟主臂之力,一起擒拿妖女,為武林除害。”
金面大漢自然就是金面郎君葉闊,司馬昊天得到帝兵消息傳回中原后,魔教從十方山退兵,中原大軍涌進北疆。金面郎君葉闊正率領(lǐng)一路江湖好漢支援司馬長空,當他看到了風棋后,就直接走上酒樓。
“他們就在外不遠,少盟主司馬長空率領(lǐng)武林人士正在圍觀那群魔教妖女,雖然少盟主占著上風,但是那魔門妖女們卻也極為厲害,尤其是其中一白衣女子長得貌美如花,手持兩把彎刀,施得一手狠辣的毒術(shù),弄傷弄死了好多江湖好漢,風少俠既然在此,還請風少俠出手,斬殺妖女,為江湖好漢報仇。”
“他就是白衣破劍風棋!”一人驚疑道,白衣破劍風棋可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剛出道之時,就能斬五煞、滅青蛟、殺悍牙、敗左殘陽等等戰(zhàn)績,可是一代天驕人物,如今怎么這般落魄,難道就是因為敗給了那個不明黑衣人,眾人沉默了,一代天驕落魄如此他們也有些難受。
“白衣破劍風棋。”店家掌柜的聽到這話,手一顫,算盤“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他立馬翻過了柜臺,看不出他肥胖的身子竟然能如此靈敏。掌柜的怒氣沖沖殺氣騰騰的沖到店小二面前,一個大耳光就甩了過去,“風大俠來我的酒樓喝酒就是我的榮幸,誰叫你來收什么酒錢的,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掌柜的又一個耳光甩了過去,店小二這才回過神來,腿一軟,跪到了地上“掌柜的,小的錯了,小的錯了。”他又跪向風棋,叫喊道:“大俠,風大俠,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大俠尊榮,誤犯了大俠雅興,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小的上還有八十老母,下還有、、、、、、”
風棋擺擺手,讓他走開。
“用毒,手持彎刀的魔門女子?”風棋心中想到了一個白衣女子,他想起了在那海浪翻涌的晚上,一個女子用身子幫他擋住了一擊,沒有一絲猶豫,就是那般武斷,讓他心酸,讓他痛苦,在他以為她死去了,他感受到了莫大的痛苦,那不是僅僅因為她為他而死。
風棋持住劍,站直了身子,道:“好,我隨你去。”
“既然風兄弟肯出馬,那些魔女自然插翅南飛了。”葉闊高興的笑道。
“快走,白姑娘。”一個老嫗叫道,白曦月仿佛沒有聽見她說的話,雙月彎刀化為兩朵毒花,疾射下去,每朵花都飽含劇毒,觸者即死。“啊——”一人被刀劃出一絲血痕,全身發(fā)黑即刻就死去了,這人是一個中型門派的少公子,也是一個天才人物,可惜命已經(jīng)喪黃泉。
“毒娘子,找死!”百幻槍司馬長空大怒,死去的人恰是他剛剛結(jié)交的一個人物,卻就這般,死在他的眼前。百幻槍出,化為百道槍影,道道逼人,隨即又出現(xiàn)一條火虎,奮涌而出,直取毒娘子。白曦月嘴角輕咬,雙刀同樣的畫出百道影子對抗百幻槍,她的雙手捏出兩道手印,是日月輪回印,“快退!”白曦月一聲大叫,魔門眾女紛紛后撤,少部分人拼死斷后。
日月生華,逼退了火虎。白曦月吐出一口鮮血,她連接作戰(zhàn),終于吃不消了。
“少盟主,我等前來助你一臂之力!”葉闊領(lǐng)著二十余人殺氣騰騰的趕到,白曦月冷冷的挑過頭看了過去,她一愣,雙眼霎間失去色彩。
“他終究為了聲名來取我性命,風棋。”白曦月嘴角苦笑,愛情永遠只是一個笑話,在這現(xiàn)實中輕易的被碾碎,只留下未去的香和淚。
“你來了呵,風棋,死前見你一面也是挺好。”
“毒娘子,快退!”一老嫗大叫,可惜她被天瀑劍雪妮攔住了,無法來救。
“走的了嗎!”五道劍芒氣如虹,朝白曦月直刺而來,是以在旁邊坐鎮(zhèn)的小五岳出手攔截想要逃走的白曦月。
白曦月收回了月華雙刃,拼盡全力使出十道月牙刀氣。刀氣與劍氣相擊,小五岳從中而進,五道劍光齊頭并進,直刺,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的白曦月。
風棋沖到白曦月身前,一劍橫掃而出,斬退小五岳五人。但手中鐵劍也是承受不住飛仙掃紅塵,應(yīng)聲而碎。
葉闊怒斥道:“風棋,你在干什么!”
小五岳各自收劍,泰山劍主李恪道:“難怪見你們這么眼熟,龍門客棧的日月使者居然會是白衣破劍風棋和毒娘子白曦月。看來你早就和魔教勾結(jié),今日你們兩人最不幸運的是碰到了我們小五岳,最幸運的是能夠死在五岳伏魔劍陣下。”
白曦月真氣損耗殆盡,面色蒼白的對風棋說道:“你不該管我的。”
風棋丟掉殘劍,接過白曦月遞來的一把月華彎刀。
鐘天宇指著風棋,害怕道:“我,我,我不認識他啊,他勾結(jié)魔教我也不曉得啊!”
葉闊冷哼一聲,眼神示意左右盯著鐘天宇。
司馬長空踏前一步,沉聲道:“風棋,你也是江湖一代豪杰,何必和魔門妖女勾搭在一起。你現(xiàn)在離開,這件事我就當做沒有發(fā)生”
泰山劍主李恪心道:好你個司馬長空,不想我小五岳殺人揚名。說道:“司馬兄,何必勸他,他已入魔,我輩當驅(qū),布五岳伏魔劍陣,斬殺白衣破劍風棋!”
衡山劍主汪鳴道:“沒錯,今天我們小五岳為江湖除大惡,白衣破劍今日不除,明日又是一尊魔劍王!”
說完,五人各自跳開,將風棋和白曦月兩人圍在中間。同時舉劍于胸口,風啟云聚,劍意相動,層層相融。
“泰”“嵩”“衡”“華”“恒”到位,頃刻間五岳伏魔劍陣起。青草、綠葉、枯枝、塵土隨陣而動,以小五岳為眼,繞散而開,形成了一道綠色山丘,將小五岳和風棋、白曦月都包裹其中。
“五岳伏魔劍陣,有改天換地只能耐,今日得見,名不虛傳。”
“縱然白衣破劍魔功蓋世,妖術(shù)滔天,也得被五岳伏魔。”
“為小五岳喝!”
戰(zhàn)斗新開,勝負未定。眾人已經(jīng)為小五岳提前凱旋而歌。
“我以為,我以為你是跟著他們來殺我的。我很難受。”白曦月笑道:“你剛剛進來救我,我心中很歡喜。”
轉(zhuǎn)而又難過道:“叫你別管我,你看這下我們都要死在這里,說到底是我害了你。你殺了我吧,這樣他們也不會殺你了。”
風棋牽住白曦月的手,搖搖頭。
白曦月道:“我現(xiàn)在真氣用盡,無法使用日月輪回印了。”
風棋道:“有我在,不用你出手。”一股金光從風棋身體涌出,流溢在白曦月身上。
白曦月想要掙脫風棋的手,咬牙道:“你這樣,會很耗真氣的。”
風棋道:“又有什么關(guān)系了?”
李恪聽打情罵俏,心想:老子堂堂泰山劍主,下一任劍首,都沒有情侶,你們居然敢在我面前調(diào)情,看我不斬了你們。發(fā)怒道:“各位師弟,下天羅劍雨。”
華山劍主凌蕭道:“不先消耗下他們真氣在使用天羅劍雨嗎?”
李恪搖頭道:“用不著。”
嵩山劍主周紹道:“就聽李恪師兄的。”
風緊,雨落。
落下來的雨,是一柄柄鋒芒畢露的劍。
風棋單手捏日月,寂月、殘陽生同軸,日月同軸,萬劍吸引。吸收劍雨之時,也在承受劍雨劍意的攻擊。
風棋手中月華刀往前一送,融入寂月當中,往前一推,千道劍意從月中涌出,和天上劍雨交鋒。
風棋吸納的劍意有萬道,可用的只有兩三千道劍意,但天上的劍雨綿綿無絕期。雙方在互拼消耗,誰先扛不住,誰敗。
“一上來就用上了天羅劍雨。”金面郎君葉闊不可思議道:“小五岳怎么會如此莽撞。”
“用天羅劍雨,自然是為了后續(xù)之招。”華山長老笑哈哈道:“小五岳他們個個都是我們五岳劍派天才人物,又怎么會如此莽撞了?”
金面郎君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道:“您是說六大禁術(shù)之一的天網(wǎng)鎖魂。”
華山長老微笑著輕浮長須道:“正是,任白衣破劍名聲多高,武功多強,都不可能擋得住天網(wǎng)鎖魂。”
風棋眉頭一皺,略微驚訝道:“不在是劍雨了。”
白曦月苦笑一聲,說:“風棋哥哥,你看這劍開始有序排布,形成了天網(wǎng)。如果我所料沒錯,應(yīng)該是五岳伏魔劍陣之天網(wǎng)鎖魂。眼下我們?nèi)赵潞喜ⅲ纯茨芊袷褂萌赵峦硗饣伟伞!?
風棋搖頭道:“你現(xiàn)在狀態(tài)不能用日月同生。”
白曦月心中也清楚以現(xiàn)在狀態(tài)使用日月同生的后果,她笑道:“為了你,又有什么不能用的?”
風棋深吸一口氣,松開白曦月的手,道:“你打坐盡量多恢復(fù)真氣,我會沖破劍網(wǎng),帶你離開。”
白曦月心中苦楚,她知道風棋是要用命給她打出一條生路來。若不是因為照顧她,風棋又怎么破不了小五岳的五岳伏魔劍陣?
“不愧是天下第一劍陣,將萬千劍雨排成兵陣,看樣子白衣破劍風棋今日要飲恨小五岳之手。這天網(wǎng)鎖魂真真無懈可擊,曾聽他人傳言說天網(wǎng)鎖魂被人破解過,我實在不敢相信。”
華山長老冷哼一聲,自傲道:“那里是那人破解,是因為有人在外作梗,擾亂了陣眼。等等,你問這干嘛?”他話剛說完,就感到不對勁,回頭一看,就見鐘天宇笑瞇瞇看著他說:“多謝指點迷津,今日就讓這道禁術(shù)再破一回!”
說完,鐘天宇點中華山長老和金面郎君葉闊的胸口讓他們無法動彈,身子一躍而起,拔出蛟海刀朝著五岳伏魔劍陣吼道:“風棋,出手!”
邊喊著,就是一招威力無窮的橫掃千軍。
突生變故,眾人預(yù)料不及。
莫江松起身斗上鐘天宇,憤怒道:“你是何人,膽敢助魔門妖孽!”
司馬長空見莫江松被壓制,恐莫江松有失,持百幻槍上前助陣,道:“閣下武功高強,卻只懂些偷襲小技,今日,我司馬長空與閣下一較高下,可敢賜教?”
強勢的外力干擾下,對天網(wǎng)鎖魂禁術(shù)掌握并不是完全熟練的小五岳頓時亂了手腳,風棋左肩寂月,右肩落日,以指為劍,一招日月橫空飛仙劈將已成兵陣的萬道劍意剎那之間擊潰。
華山劍主凌蕭在山丘之上現(xiàn)行。
風棋提寂月一鼓作氣再度沖天而上,一輪寂月投向已經(jīng)現(xiàn)身的華山劍主凌蕭,凌蕭持劍斬開寂月,一輪圓月彎刀從寂月中繞出,天空中血花飛濺,凌蕭一聲哀嚎慘叫,左小腿被月華彎刀斬斷。
李恪怒氣攻心,浮空之中,劍貫長虹,此時五岳伏魔劍陣已破,但小五岳個個也都是江湖一流高手,李恪全力出手,氣勢凌人。
風棋提月華彎刀,在半空中和李恪交手十多合,李恪氣息后繼無力,被風棋一招斬斷右臂,一腳踹下。風棋沒有追擊上去,補殺李恪、凌蕭兩人性命,沖到白曦月身旁,抱起白曦月就走。
司馬長空見李恪、凌蕭被重創(chuàng),舍了鐘天宇追向風棋怒號道:“風棋,有膽休走!”
眾人蜂擁而上,將風棋、白曦月、鐘天宇三人團團圍住。風棋單刀迎戰(zhàn)眾人,鮮血順著他的手臂直流,身后白曦月眼一紅,嘴角流出一絲血,她早已被重創(chuàng),只不過,她不愿也不想影響他。
長刀起,白玉幽光開四野。
“隨我來。”風棋一聲呵斥,全無醉酒之氣,他要殺出一條血路,為她為他。金蛟咆哮,龍琴蛟刀鐘天羽以一敵四,不但不落下風,反是將莫江松以及小五岳中健全三人殺的直直后退。
此人兇悍不可敵,莫江松心生退意,不由讓出數(shù)招。
“啊——”華山長老揚天大嘯,聲震山野,古老山岳的無匹氣息由他而出。
這是五岳劍派禁忌之術(shù)-祭岳。五岳劍派明文規(guī)定,不到死地不可用,因為用了這道禁忌之術(shù),輕則日后武功再難提升,重則氣血盡即死。
禁忌之術(shù)在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下,自然也讓使用者得到巨大的力量。
華山長老氣息不斷提高提高再提高,但見他氣血翻紅真氣涌與體外,讓人駭然。看來華山劍主凌蕭斷足讓他失去理智了。
華山長老一掌一劍沖向鐘天宇,莫江松和小五岳三人害怕禍及池魚,紛紛避開。鐘天宇不驚反喜,笑道:“我等這招好久了,就讓我看看五岳劍派的祭岳何等威能!”
蛟海刀身迸發(fā)出層層烈焰,莫江松看的雙目凝重,心生挫敗,他天資不弱,更有很好的師父和武功秘籍,但是這個世間卻總能有幾人讓他無絲毫勝算,他見過白衣破劍風棋,這個年輕的男子敢劍指魔劍王,這份膽量他沒有;他見過劍圣那行云流水般的劍技,他自認為不能敵;今天,他又見到了這個人,他和小五岳中三人聯(lián)手竟然被他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這是一種恥辱,一種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恥辱。
而更讓他心涼涼的是,這個人的手中大刀散發(fā)出炙熱之息強烈無比,似可焚燒萬物,他的刀息和此人的刀息相比,不值一提。
原來,他根本就沒有出全力。
“砰!”刀劍相鳴,火花四濺。
華山劍術(shù)以險而文明天下,華山宿老激發(fā)祭岳,所出之招,所立之劍,道道奇險,以血搏命,以勢殺人,這是同歸于盡的節(jié)奏。
可惜歲月不饒人,華山宿老畢竟已經(jīng)年邁,他雖有其勢,卻無其力。鐘天羽身影退后,縱然而前,兩人交叉而過,華山長老人頭落地,劍落敵手。
鐘天宇有些遺憾的道:“你年歲已邁,空有祭岳之技,而無殺敵之力了。”他將華山長老的劍投擲給風棋道:“風棋,接劍!”又對眾人道:“可不能和你們玩下去了。”
說完,縱身一躍,跳出眾人包圍。
司馬長空面如寒霜,冷聲道:“先殺風棋和魔教妖女,在追此人。”
十幾名江湖客飛身而起,聯(lián)手撲殺毒娘子白曦月,這些人都是江湖高手,有的是江湖圣地長老人物,德高旺重;有些是江湖久負盛名的俠客,一生殺伐;還有一些地方上的高手,名動一方。總之,沒有一人是弱者。
風棋持劍,飛仙掃紅塵掃退偷襲白曦月的眾人,一手拉著白曦月一手持劍殺人。
此時此刻,無敵的風棋又回歸了,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片刻間,十多高手倒在風棋腳下,他一人一劍,讓眾多好漢不敢上前。
一劍在手,八方云動,試問天下,誰是英雄?
百幻槍司馬長空怒急殺到,三十六道天罡氣迸發(fā)而出,這是他敗給神輪法王后領(lǐng)悟的絕殺技,較比七十二道地煞更加強大。
風棋一劍劈開天地,飛仙劈開天地,氣如海潮巨浪,十多名高手同時出手助司馬長空。但在風棋全力出手的一招飛仙劈字訣下,三十六道天罡氣一觸即潰,十多名高手紛紛倒退三五步。
“一起上!”司馬長空怒視著莫江松、小五岳、駱卿函、雪妮等人。
白曦月牽著風棋的手,出現(xiàn)一道光環(huán),是寒冷的月。
風棋的手,綻放炙熱的陽。
遠處正打開琴盒的鐘天宇停下手,驚訝的看著風棋和白曦月。
日月同生,身外化形。
日月將兩人籠罩,司馬長空、莫江松、小五岳、雪妮、駱卿函以及數(shù)十位江湖高手同時出手,劍氣、刀氣、寒戈、槍意盡被日月所納,反噬眾人。
一擊之下,數(shù)十位高手或被或死或傷,或退或倒。
日月消失,風棋心疼白曦月。
白曦月咬牙道:“我還能堅持。”
司馬長空披頭散發(fā)大笑道:“他們不行了,殺了他們,哈哈哈哈!”
鐘天羽飛身而起,站在大樹枝頭,手動曲殤。他的曲子,不同于蕩魔星宮三師,意境悠長而攻伐弱,他的曲,只為殺繆而生,一曲音波四野空這是音攻之術(shù)的至高境界,舍天下而獨立。
只重殺伐之術(shù)的龍琴曲無比可怕,曾在龍門客棧大顯神威,擊潰五百狼騎。白衣破劍風棋自認自己的日月橫空飛仙劈都比不上龍琴蛟龍鐘天宇的龍琴殺伐曲,琴聲如浪潮四打,讓司馬長空和風棋、白曦月之間的短短一丈距離行若天塹,無法越過。
突然遠處,馬蹄如雷。
龍琴蛟龍鐘天宇連忙喊道:“快走!”
他一回神,在自己的龍琴曲下,灰塵滿布的戰(zhàn)斗之地早已經(jīng)不見了風棋和白曦月的身影。回頭一看,才見風棋白曦月已經(jīng)縱馬飛奔走在他前頭了。
損友啊!!!
鐘天宇苦笑一聲,跳到樹下系著的一頭駿馬身上,追趕風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