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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商討

  • 劍炁風云
  • 墨名棋
  • 4534字
  • 2020-08-05 12:39:46

酒樓里又走出一個錦衣青年,正是花仙花少闕。

“花掌柜。”云七驚喜叫道,繞過風棋,跑到花少闕身旁,抱著他傷心哭道,“花掌柜,爺爺被那些壞蛋殺害了,嗚,我要報仇,為爺爺報仇。”

花少闕單手抱住云七,沉默半響,道:“云七,你放心,我會為陳叔報仇的。”云七哭著說:“我,我要親自報仇。”

“好,我教你武功。”花少闕道。

“你不可以學武!”風棋打斷花少闕。

“憑什么你不讓我學武,我和你有沒有什么關系,你憑什么不讓我學武?”云七哭的更厲害了。

花少闕好奇問道:“為什么不讓他學武?”

“沒有武功,在江湖上怎么生存,風少俠你不愿教這孩子我們大家都能理解,但你不能阻攔別人教他吧!”司馬青云開口道。

“你不可以學武。”風棋變得很冷,聲若寒冰。他不朝花仙和司馬青云解釋,他只對云七說。

幾個本想賣老的江湖老前輩退縮回來,混跡江湖多年,早就老辣如姜。

“想練武,等我死后!”一股濃烈的殺氣從他身體里發出,云七有些害怕,他不是怕那股可怕的殺氣,而是怕風棋生氣。殺氣雖然可怕,但是殺氣不會對著他。

他望著花少闕,寒聲道:“你敢教他,我殺了你。”

花少闕笑了笑,緩了緩氣氛“魔教人退了。”至于教云七練武的事,再也不提。

魔教人退了,一股凄涼的氣氛彌漫在花少闕。

這一戰,血染黑了花開滿樓,江湖人死傷不可計數。

這一戰,有人失去了兒子,有人失去了父親,有人失去了兄弟,有人失去了師父、、、、、、

這一戰,有數百人參與,偌大的花開滿樓處處血光測,殘尸橫。

這就是江湖,生死難知,一戰陰陽。

章維善走到花少闕面前,抱拳道:“我兄長深受重傷,我們兄弟先回去為兄長療傷,花仙若有用得上我們兄弟的,隨便招呼。”

花少闕苦笑道:“招待不周,令兄身負重傷,花某有愧,花某平日喜歡煉制丹藥,正好備了許多,待會我讓人送到你們房間去。”

章維善道:“恭敬不如從命。”

花少闕接著道:“魔教人雖然退卻,但隨時會覆土重來,大家盡快將一切閑雜事務處理好,以應明早早行。”

“明天一大早就走?這恐怕有些…….”葉闊道。

花少闕肅然道:“不能等了,魔教對這次開戰恐怕是處心積慮多年,時間越晚對我們越不利,若是遲了,就是正道大派想趕至救援,怕是也來不及。”

葉闊有些猶豫,“可是我兄弟……..”

花少闕道:“葉海前輩乃是江湖豪杰,怎會同常人一般拘于小節?江湖事江湖了。”

葉闊沉默半響,嘆了口氣,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他搖了搖頭,臉色有些沉重,畢竟兄弟死去,卻不能厚葬祖陵。

眾人一起架好柴木,將尸體一具具放到上面去。然后點火,烈火旺盛至極,是要帶著這些戰死的人飛天。很多人眼圈紅了,很多人哭了。

生前難回家,死后落他鄉。

誰說江湖人除了血氣就是血氣,只是沒到傷心處罷了。

大火還在燃燒,火花燒過了樓頭。哭泣聲已經少了很多,悲傷大多埋在心窩。

花少闕沉默不語,他同一些江湖名士立在不遠處,為死者送行。

“風兄弟,可來一述?”花少闕目光看向風棋。“雖然不知道你和云七有什么淵源,但此次找你也算為了云七。”

風棋點頭,“你說。”

花少闕眼中閃過了一絲愧疚,他不知道風棋為何要拼命保護云七,但他知道他現在是在要挾一個人為他賣命。以風棋的武功足以將云七安全的帶出這是非之地,但是他需要風棋這個武功強悍的青年劍客。

花少闕已經攤上這趟渾水了,再也別想逃脫。他還得到消息,光黑劍盟,烏云閣兩大教出動的尊者級人物至少有四人,現在風棋殺了一個,他擊退了一個,但還有兩人沒有出現。

魔教派來的高手自然不止這些,烏云閣四大圣子,黑劍盟三劍都應該來了,至于魔門其他四大教怕也來了不少。

花仙武功雖高,但難說能穩勝魔教尊者級別,更何況對方遠不止這些高手。

如今十方鎮江湖豪杰雖多,但放眼望去算得上高手的也就風棋、趙紹元、長江雙蛟那么幾個。

花少闕在心中暗暗說了聲抱歉,他招呼風棋,又派人去聯絡另外些有實力的人。這一次,唯有大家其利斷金,才能活著離開十方山。

院落大廳里,放置許多桌椅,只是在場格外安靜,沒有一人坐。

風棋挑頭看向章維善問道:“趙大俠怎么樣了?”章維善愣了一下,還未來得及答話,熊奎搶著開口道:“俺大哥受了點傷,現在還在休息。但是,傷我大哥的那個賊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風棋“哦”了一聲,趙紹元沒事就好。

章維善準備說些話的時候,有兩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昂著腦袋活像勝利的大公雞,斜視著在場諸位,滿臉倨傲的走進來。

這兩老人長相一致,身上都掛著一把鐵索連環刀,他們長得不大高,瘦瘦的身體卻給人一種壓迫感,精悍的目光從他們眼睛里射出,他們正式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長江雙蛟公羊兄弟是也。

風棋不喜高調,他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躲避眾人隱隱投來的目光。想讓人忽略他的存在,但是誰又能忽略他的存在呢?

一日之內,斬五煞,殺魔尊,這等戰績,足以媲美劍仙和劍圣。

風棋不再理會來者的目光,他垂下頭欣賞手中黑蛟劍,傳言是融聚著一尊王者的靈魂的劍。手指細細劃過黑蛟劍一絲一毫,他是一個沒落的劍客,但他也是一名合格的劍客,知道什么樣的劍是好劍,所以越看心中越喜歡。

葉闊等人隨后也趕到了,他們處理完葉海的尸體立馬趕來。

“諸位,請坐。”花少闕拱手道。

長江雙蛟大搖大擺的坐在了左右位首席上,他們眼光斜視了一番眾人。這二人性格大家也是見識過了,不過,大難當頭也就由著這兩位了。

幾位名震一方的江湖名宿紛紛入座,葉闊等名門正派及江湖豪杰之流方才入座,不過位子卻是有些不足了,年輕的人只能都站在長輩身后。

花少闕眼光掃視了眾人一眼,目光在風棋哪里略有停留一下,便開口道:“明天,我們若是能走出青谷道,便是生,否則就是死,這一點不用我說,大家都很清楚。”他聲音柔中帶剛,直語道破現在所處的狀況。

長江雙蛟老大公羊離道:“鎮里通往外界有幾十處,何必非要選擇偏僻的青谷道?至于魔教不過來了烏云閣黑劍盟的部分賊子,我們人多又何必怕他們。”

長江雙蛟老二公羊疾道:“魔教勢大,我們何不四散而走?”

花少闕道:“十方鎮以南山林多瘴氣不可行。十方鎮以北魔門道道皆有守備,我們四散而去,必然會遭各個擊破,青谷道地勢險峻,少林缺木,難以布陣也難有伏兵。這是我們唯一一條生路,而且青谷道里有齊老英雄留下的劍跡,我曾參悟過齊老英雄的劍跡,能在那劍跡之地發揮出遠勝平常武功。”

公羊離聽到劍跡二字,眼睛一亮大節凜然道:“既然如此,那就走青谷道,花公子當真能在劍跡之地發揮出遠勝平日之能?”

花少闕道:“花某敢以性命作擔保。”

長江雙蛟互看了一眼,笑道:“魔門焰火囂張,明日我們兄弟倆便為大家殺出一條血路來,滅滅魔門風頭。”

葉闊皺了皺眉,道:“曾聽家兄說過,劍跡…….”花少闕接過葉闊的話道:“劍跡之處便是我和葉前輩共同發現的,當年,我就是靠齊老英雄所留下的劍跡領悟無上花的。”

司馬青云看向目光一直落在風棋身上的葉若,胸口一疼,開口道:“那好,我馬上飛鴿傳書通知家父,讓家父到青谷道接應我們。”

“要多久才能到?”花少闕忙問。

司馬青云想了想,搖頭說:“葉叔叔去世后,我就通知我父親了,父親當時已經聯絡江湖朋友要來接應我們,具體時間我也不好說,可能得后天早上吧。”

花少闕心中暗道,若是后天,時間恐怕來不及。

“也許,會在早一些。”司馬青云馬上說。

花少闕笑道:“有勞了,我們還是說說明日之事,按照我和鎮里另外兩路豪杰的約定,我們要先行一炷香時間,在劍跡處等待他們,然后一起前行。”

長江雙蛟急忙問道:“他們也知道劍跡之處?”他們兄弟二人聽到這里,心中極不平衡,他們兄弟二人到此三年,卻未尋得劍跡之處,現在看似好多人都已知道了。

花少闕搖了搖頭,“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會在路上做些記號留給他們。”

夜風吹涼了山峭,吹涼了人心,幾片落葉飄零而下,幾縷枯黃落入人的眼眶。

烏鴉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兩位同僚。

他們是他兒時的同伴,如今他們都是烏云閣圣子,都是有資格接管烏云閣的人。烏云閣作為當今最大的殺手組織,閣內高手如云。其中完成一百次任務的就會成為烏云閣圣子,也是烏云閣最厲害的殺手。而下一代烏云閣閣主就會從這些圣子中選出。

當今烏云閣有四位圣子,分別是烏鴉、踏烏、悍牙、追風。

踏烏,穿著一身烏黑的長袍,被風刮得呼呼作響,一頭黑絲,隨風飄動。他看著山崖上的烏鴉,又看向天空中一輪皎月,月身潔白晶瑩,分外妖嬈。

悍牙,身高九尺的壯漢。哪怕現在寒風刺骨,他依舊赤著上身,渾身鼓起的肌肉和漫布的疤痕讓人膽戰心驚。幽幽月光下,他的這具身體竟然發出青幽詭異的光芒,悍牙動了動肩膀,手上的黑色金屬利爪咔咔作響,同烏鴉的手套一樣,是一把奇怪的兵器。

三人靜默立在山頭,無人說話,無人移動。任那幽冷的月光照在身上,任那刮來的風吹動了衣袍。

這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山下飄了上來,悄無聲息的落在一個石頭上,他面容英俊,嘴角掛笑,這是個開心的人,天地萬物都值他一笑。

“送到花少闕手上了。”追風笑著看向踏烏,踏烏不改形色,道:“他該知難而退了吧!”

追風笑著搖了搖頭,“花少闕是一個很固執的人,這一點,我想烏鴉最清楚。”

悍牙面無表情,“既然他要送死,那就成全他。”他的聲音古怪,渾濁不似常人,見他說話時,嘴角不動而腹部變幻無常,居然是腹語。

追風點頭,“既然要殺花少闕,那么該交給誰?”

悍牙上前一步,正要說話,踏烏手一揮,指向烏鴉。

烏鴉道:“我受傷了。”

踏烏道:“誰都會受傷。還是說,你想違背閣主的安排,這次你的任務就是殺死花仙。你知道,違抗閣主的命令就是判教。”

踏烏冷哼一聲,抽出了腰中長刀,刀身黝黑而刀刃青幽,極其罕見。這把刀叫——蝕狼,是烏云閣百年前一尊王者所配的刀,天生帶有濃烈殺氣,更沾染過無數正邪兩道人之血。這是烏云閣四大禁兵之一。若非踏烏之父為當代烏云閣閣主,踏烏也得不到這把兵器。

悍牙抬起手,利爪鋒利,寒息四射。

追風臉上依舊掛著輕松的笑,這一切似乎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他只是將手縮進他的袖子里避避風頭。

踏烏、悍牙、追風、烏鴉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從小一起習武,一起面臨生死。在烏云閣里,他們曾經親如兄弟,只可惜隨著時間流逝,在太上長老有意支持烏鴉成為下一代烏云閣閣主時,一卻都變了。

“我沒想到,你們會想殺我?”

“你們四個,是我烏云閣最有天賦的四個小天才,我們會將你們當做圣子一樣培養。”

“烏鴉,給你肉餅,餓壞了吧,放心,我踏烏作為你們的大哥一定照護好你們的。”

“太好了,悍牙,你馬上就可以學會說話了。”

“你這桃樹長得高不是你的錯,結滿果實也不是你的錯,但你的果實勾引了我們,就是你的錯。”

“是誰摘了桃子,那是太上長老的藥桃,你們知道嗎?”

“是我,”“是我摘得”“我輕功最好,自然是我摘得。”“

“嗚嗚……..屁股好痛。”

“我好餓”

“我好困啊”

“俺終于學會晤說話晤了。”

“悍牙,好樣的,”“悍牙,加油。”“悍牙,努力。”

“明天就要進行鐵血訓練了。”

“我聽我爹說,鐵血訓練的人大多餓死,我們多帶些糧食。”

“可怎么帶啊?查的很嚴啊。”

“這好辦,我先將干糧埋在訓練區,保證他們發現不了。”

“要些牛肉晤羊肉晤干。”

“有我踏烏在,我不會讓你們死的。”

“小心,啊——”“追風——”

“晤,我絕不會放過你。”

“我們終于活下來了。”“我們成功了。”

“你們動手吧!”烏鴉突然間笑了,他笑著看向這些要殺他的人,他沒有去問為什么,他的伙伴要殺他,他已知曉。

“哈哈哈,你們來殺我啊!”他朝天大笑,是快樂還是對自己的諷刺。

踏烏長袍揚起。

追風袖中寒光射出。

悍牙利爪撕裂了風聲。

血花落在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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