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單手掉在半空,一臉惡毒的看著我們,看見秦風的時候,發(fā)出一聲怨毒的咆哮,然后身子在空中一甩,手就抓在了上邊的一塊石磚上。
我已經被鬼嬰給嚇懵了,沒有想到他竟然這么恐怖,為了逃命可以咬斷自己的一條腿。看著他艱難的往上爬,不時回頭露出的怨毒表情,我第一次開始心里發(fā)寒,不自主的就往后退了幾步。
秦風表情凝重的站在我旁邊,充滿殺意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井壁上的鬼嬰。此時已經追不上了,而且就算追上,在空中根本殺不了他,還有可能被鬼嬰咬到。
我木訥的轉頭輕聲對秦風說:“現(xiàn)在怎么辦,他要是逃出去........”
我話還沒說完,突然秦風冷笑一聲,右手一翻就拿出了一把匕首,竟然是我剛才刺 進鬼嬰脖子里的瑞士軍刀。
就在鬼嬰抓著石磚往上甩的瞬間,秦風右手一揮,軍刀瞬間脫手飛了出去,一下子就刺進了鬼嬰的手背。
鬼嬰突然在空中一頓,就開始使勁去拉被刺穿的手掌,此刻竟然露出了一絲恐懼,回頭看著秦風,凄凄的叫著,叫聲聽起來極度的悲涼。
秦風根本沒有理會鬼嬰,他縱身躍起,在井壁上凌空踩了幾腳,瞬間就抓住了鬼嬰的脖子。
鬼嬰開始劇烈的掙扎,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就見秦風突然手腕一用力,然后猛的一扭,從手掌處傳來咔嚓一聲,瞬間鬼嬰的脖子就被扭斷了。
剛才還慘叫的鬼嬰此時已經像一堆爛肉一樣掛在墻上,脖子后邊的椎骨已經從里邊戳了出來,黑色的骨頭已經碎成了幾塊。
秦風趴在井壁上,拔出我的瑞士軍刀,鬼嬰就從上邊滑了下來,我忙向旁邊一閃躲了過去,秦風手一松,身子往下一沉,單腳在自己的黑金短刀上一踩,就見整個沒進井壁的刀刃就退出了一截,然后一手握住刀柄,腳在井壁上一踩,手腕一發(fā)力就把刀拔了出來。
拔出的瞬間身子在空中一轉,踩在兩邊的石磚上,然后就跳了下來。
自打從蜀王墓里出來,我就覺得秦風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樣,像他現(xiàn)在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在林子里被鐵頭樹蟒卷走。
我看他朝我走了過來,眼神里看不出一點波瀾,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反應了好久才說了一句:“你怎么也來這里了?”
秦風看了一下我的脖子,眼神里閃過一絲驚異,然后看著我說:“原來如此,怪不得陳百眼讓你去,至于我怎么在這里,自從你進到院子里,我就在另一棟房子的陽臺上看著你,發(fā)現(xiàn)你竟然進了地下室,感覺你會碰到這些東西,我才下來的。”
我沒想到秦風竟然能一次性給我說這么多話,自從他在蜀王墓失蹤回來之后,不管別人問他什么,他都像沒聽見一樣,即使回答,也是一兩個字就應付回去了。
讓我想不明白的就是,秦風怎么會在二叔的院子外邊,他是什么時候來的?難道是來監(jiān)視二叔的?還是說他也是來這間地下室的。
我咳嗽了兩聲說:“咳咳,小哥,剛才陳百眼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陳百眼讓我去哪?”
“長白山,天池。”
我心里咯噔一下,難怪秦風會出現(xiàn)在這里,原來他也被陳百眼夾了上來,只是讓我想不明白的就是,為什么非要讓我去長白山,而且我憑什么聽他的安排。
秦風看了我一眼,低聲說:“那里藏著一個秘密,不能公開的秘密,你本來可以不去,但是現(xiàn)在,你必須去那里,因為有一個人想見你。”
“誰?誰想見我?”
“你二叔。”
我突然一愣,“什么?我二叔?他要見我來這里不就可以了嗎?為什么非要到那里去?”
“因為只有在那里,你才可以見到你真正的二叔,江淮瑞。”
秦風把二叔的名字咬的非常重,其實說實話,直到現(xiàn)在我也沒有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作在那里我才可以見到我真正的二叔,難道以前我看到的都是假的嗎?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秦風,秦風思索了一下對我說:“我也不知道該怎么給你說,我只能告訴你,只有在那里,你才可以看見完整的江淮瑞。”
“啊?完整?”難道二叔已經被這個鬼嬰給咬斷腿了?平時他都是用的假肢?然后身殘志堅的帶領一幫人去淘土,這老家伙也不像那樣的人啊。
秦風看我脖子還在流血,就一腳把鬼嬰踢到了屋子里,催促我說:“快點上去,這些事情,陳百眼會告訴你的,這底下還埋著東西,那才是正主,連我也對付不了。”
二十米的古井,我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才爬上來,中間幾次都差點滑下去,都被身下的秦風給拉了回來。
等我走出地下室的時候,外邊已經漆黑一片了,周圍的居民樓里沒有一盞燈,就像鬼樓一樣在四周監(jiān)視著我。
在我打開院子大門的時候,一個老頭貓腰走了進來,鼻子直接碰到了我的下巴,我嚇得往后退了兩步,仔細一看,原來就是那個陳百眼。
他看看我脖子上的傷口,嘿嘿一笑說:“果然,你二叔說的我還不信呢,現(xiàn)在也算眼見為實了。”
我聽不明白他說的什么意思,他擺手示意我別問,我看看秦風,他也朝我輕輕的搖了一下頭,低聲說:“快走,等到了地方再說,這里有人盯著。”
我一聽有人盯著這里,突然就覺得毛骨悚然,難道這四周的鬼樓里,還有什么東西嗎?那二叔也太悲催了,整天被人給盯著,怪不得他臥室都是黑色的窗簾,原來是怕被偷窺啊。
我跟著陳百眼從巷子走了進去,連車都沒有開,就在巷子里開始繞了起來。
我知道二叔這里是老城區(qū),很多房子根本沒有規(guī)劃,各種小巷子七轉八拐的,如果不是長期住在這里,根本找不到方向,所以我每次都是從二叔房子背后的路上直接下來。
這條路我沒有來過,一直走了二十多分鐘,突然在一個拐角盡頭,露出了一個破舊的木門,陳百眼示意我跟著進來,我進去一看,整個院子里全是雜草,顯然已經荒廢了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