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道:“將小鎮的村民分為幾個小隊,分批進入飛機。我算過了,如過我們動作快的話。在明天天亮之前,我們完全可以撤離這座小島。”
在一個人說話的時候,聆聽者會不由自主地去跟隨演講者的思路。然后在答話的時候,也會順著這個思路回答下去。在回答的時候,很少有人去咬文嚼字的。但是,村長夫人卻是一個喜歡咬文嚼字的人。
村長夫人道:“隊長,你算過,你拿什么算過。從村莊出去,找到飛機,在分隊伍坐上飛機,在將飛機上的人放到安全的地方,在反回來。這些不需要時間嗎?你有想過發生暴亂如何怎么解決嗎?誰不想早點坐上飛機離開,誰不想活著。在生命面前任何人最出任何事情,都不會奇怪。隊長,你這是在拿整個村莊在博弈。”
對于村長夫人的話隊長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這些道理誰都懂,但不是誰都可以說得出口的,而且還是用這種委婉的方式。村長夫人考慮是對的,對于這個問題他也考慮過。村字沒有經過系統的教育,奉行著你對我好,我對你好。可一但觸碰到生命的底線,他們可以毫不猶豫地從鄰里之鄉,變成血海深仇。
這種事情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但是,現在,已經不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了。他們要在保證人民的安全的情況下,撤離這座小島。隊長道:“抱歉,夫人。對于你的這句話我不同意,我沒有在拿村民們的姓名賭博。至于暴亂,我相信村民們,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會將生存的權利讓給孩子和老人。至于青年,我們會根據抽簽決定誰先上飛機。”
村長夫人眉眼降低,不知道思慮著什么。但是雙全緊握,腿在有意無意的徘徊,自己的胳膊放在胸前。這些動作,不僅表示了村長夫人的不僅不信任,還有著對他出手的想法。
若是面對罪犯,隊長可能會在激起對方的怒火,讓對方對他下手。從而找到對方的弱點,一擊制勝。可是現在他面對的是自己要保護的人,一個人失去丈夫也要撐起整個村莊的一個,普通的村婦。這讓隊長,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良久,村長夫人雖然不相信隊長,但也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隊長雖然不得村長夫人信任,但是現在她唯一可以求助的就是這位隊長,這些給他們帶來災難的特種兵。她能將整個村莊的性命托付到這些特種兵身上嗎?
村長夫人緩緩道:“抱歉,隊長,我還是不能相信你。”
想讓一個人相信另一個人,要么是朝夕相伴的情分,要么就是他的籌碼還不夠。剛剛村長夫人都已經有了一絲動搖,他到底該怎么辦才能讓村長夫人相信自己。
籌碼,村長夫人不是村長。若是沒有做夠的籌碼,僅憑三言兩語是無法讓村長夫人相信的,可他一時間去哪里找讓村長夫人相信的籌碼。
或許他有,可他不敢這么做。或許村長夫人說得沒有錯,她不喜歡他們,不信任他們。而他,其實也無法絕對的信任村長夫人。但是現在,出來的村民只有村長夫人,也許有她和他們形成交易。
交易要雙方心甘情愿,都像是天平一樣。若是兩方的人放上去的價值不同,那重的那一方會將輕的那一方抬起來。如此一來,那重的那一放在心里自然就有不平。
隊長看了看村長夫人,又看了看村長夫人還給他的軍刺。未經批準,私自將軍用槍支交給村民,可能要收到部隊嚴厲的懲罰。可先現在,每拖一分,他們就多一份危險。隊長解開幫在自己腿上的那個槍帶,將槍帶中的配備的沙漠之鷹拿了出來。
然后做了一個膽大妄為的舉動,隊長將沙漠之鷹放在村長夫人手中。在村長夫人震驚的眼神之下,聽到隊長的聲音:“夫人,這是保險,這是上膛,這是板機。槍里面一共有10發子彈,就算我們的人再多,動作在迅猛,10發子彈,足夠你殺了我。而且,我保證在村民沒有全部撤離之前,除了駕駛的人員,我們一個也不會上飛機。”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貨當面點清,過后概不負責,這是商人交易的規矩。可無論何時這個規矩,都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證交易可以繼續進行下去。而這條規矩在不知不覺之間,好像已經變成了沒有明確的法律約束,但又是可以得到保障的條令。
村長夫人當著隊長的面將沙漠之鷹的彈夾從槍把的底部拿了出來,當著隊長的面將快速擴容彈夾中的子彈一顆一顆的摳出來,然后在一顆一顆的裝上去。
然后,村長夫人開口道:“隊長,要做什么?”
僅僅一句話,隊長的心情,從前一刻的忐忑不安,變成了現在的落葉歸心。有了村長夫人的幫忙,他們做起事來也方便一些。
村長夫人不愧是村長夫人,她是一個很好的交易者。但凡是她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不一會的時間,村長夫人就已經將村子里的人叫出來了。隊長抬頭看著那個碧海藍天,心中那隱晦的恐慌也逐漸歸于平靜,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如同他所想的那樣,變得好起來了呢。
不過,他們下山時所遇見的那個孩子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這座島上到底有多少這樣的孩子,或者是這樣的人。不管怎么樣,他們一定會將村民帶出這座恐怖的小島,一定。
就算將大家都集中到一起,大家的眼睛中也有著對隊長的不信任,要不是因為村長夫人的緣故,村民們甚至都不想站在這里,也不想聽著隊長的廢話。他們對村長夫人的信任僅限于出現在這里,然后聽著隊長自以為是的演講。但是聽完之后,他們的選擇卻與對村長夫人的信任無關。
這個莫名其妙的隊長說要帶他們逃出去,他們可以信任這個給他們帶來災難的隊長嗎?心里的天平明顯是傾斜的,不是平等的。現在的他們正如剛才的村長夫人,因為籌碼不同,所以天平是不平等的。但是活著,出去這兩個詞明顯是比較偏重的,盡管現在在天平上處于輕微的狀態,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兩個詞組的籌碼會漸漸地偏重。
權利,金錢,親人,愛人,朋友,甚至是家人,再生存面前,這個籌碼都是不夠的。隊長這次給出的籌碼是最為珍貴,也是永遠都沒有東西可以逾越的籌碼。漸漸地,村子里的人開始動搖,從剛才的不信任,變成了現在猶如蜘蛛絲一樣的救命稻草。盡管蜘蛛絲很細小,很脆弱,但是這對于身在陷阱的人來說,也會拼了命的去抓住,順著它往上爬。
遵循著生命本向陽的原則,大腦的中樞神經給是身體下達了自認為最正確的指令。然后村民們在抽好了簽子之后,少年和老人出列,跟著隊長和駕駛員,當然還有一半的特種兵。留下來的那一半負責保護村民,跟著的那一半是為了防止路途中在發生變故。
在休息的時候后勤的人員就派上用場了,開始搭建了一個用四根支架撐起來的一個小小的連帳篷都算不上的,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遮陽的地方。而這個就是后勤組給通信組搭建的臨時的基地,隊長為了防止中途會發生什么變故,就讓后勤和通信兩個小組臨時搭建了這個不能成為基地的臨時基地。
通信組組長拿出一個綠色的鐵皮盒子,將它交給通信組的人員,讓他們一定要將這個給安上。通信組組員接過之后,行了一個敬禮就跑開了。然后將盒子打開之后,通信組的組員一愣。因為那個盒子不是普通的盒子,那里面裝著一個綠色的三腳架,和一個像是平板一樣的綠色的顯示屏。
單兵雷達,這是通信組組長交給隊員的東西。一個可以掃描20公里以內所有車輛和人員的雷達掃描器,而且這個還是軍部的科研組最新研發的軍備。他記得這組軍備還在實驗階段,還不足以讓特種兵進入使用階段。既然是組長的命令,就要服從命令。
組員按照使用說明書安裝好之后,雷達立刻發出滴滴的警報響聲。上面顯示一團紅色的點點,正在快速地消失。紅點代表了活人,而消失就代表這些人已經死了。而且,根據雷達顯示,紅點距離臨時的基地有將近1公里的位置。距離他們一公里的地方是,是軍用飛機的所在地,也就是說,這些紅點是隊長一行人的隊伍。而隊長他們現在正在遭受伏擊,可是雷達并沒有顯示別的地方有人來啊!
對于這個信息讓通信員不由得震驚,幾乎下意識地就去找自己的組長。通信員將這個消息告訴組長后,組長立刻連接了隊長的連線。可無論撥打幾次過去,都沒有人接。組長迫不得已打開了備用連接,再沒有人接通的情況下,備用連接就不用別人手動去點了。它會直接自己連接,將對面的聲音發送過來。
連接撥通之后,通信組組長并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聆聽著對面的聲音。單兵雷達還是在試用階段,也有出故障的可能性,他不能自己嚇自己,萬一是隊長有事,不方便接聽呢。總之,現在軍心渙散,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更何況,這次出事的還是隊長。
通信組組長不斷地在安慰自己,連接的對面一直沒有聲音。聲音是除了視覺,感覺以為,是人體感知外物最主要的方式。在沒有視覺和觸覺的情況下,聲音有著中樞神經對人體下達命令的決策權。
在組長放棄聆聽,準備自己去隊長哪里看看的時候,耳麥中,發出了它今天的第一個聲音......
“砰”
(作品內所包含槍支及其性能,皆為百度搜索和,和平精英武器庫。本文所用的任何不合理的設定,言語,皆為本人胡編亂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