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男孩的語氣從一開始的肯定變成了疑慮,“這到底是為什么呢?在你昏睡的時候,我檢查過你的身體。你沒有逃脫基因的控制,可當時為什么有沒有動手呢?為什么?”
隊長看著疑慮的男孩輕聲道:“我不懂你口中的東西是什么,就算你說所有的感覺都是基因給的,那這種感覺也是自身真正擁有的。人生在世擁有的半來就不多,所有才有了珍惜兩個字,對擁有者的珍惜,存在著的珍惜。借用你的話,物種群居,為了不發生混亂,為了自己有更好的生存環境,基因會產生一個為愛的感覺。因為這個感覺,才有了軍人這個職位,而這個職位的職責就是守護自己的國家不被外族侵擾。這就是當時我沒有動手的原因,我們沒有辦法對著自己所守護的人開槍。”
男孩不解地看著隊長,他還是有些不明白隊長所說的那種感覺,男孩道:“那是枷鎖嗎?”
隊長看著男孩,眼中滿是堅定道:“這個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定義,對你可能來說是枷鎖。可對我來說,那是活下去的使命。就算是為此犧牲,也在所不惜。”
男孩低頭看著隊長,然后爬下來跟隊長對視,平靜地問道:“隊長,你殺過人嗎?殺人是什么感覺?”
隊長如實答道:“殺過,會上癮。”
他是沒有根據自己的私人恩怨去殺人,但他因為國家之間的爭斗殺過人。果然,他還是不太喜歡,冠者國家利益和保家衛國去殺人是對的,這種說法。殺人是錯的,戰爭也是錯的,無論如何,他是殺過人。他也依舊記得在戰場上殺紅了眼,得那種感覺。
猶如野獸脫籠的根絕,不顧一切地想去撕扯他面前的東西。那是野獸的行為,但他是人,他不是野獸。隊長有道:“殺戮是一頭怪物,它會吸引人們去自相殘殺。”
聽到這里,男孩仿佛像是聽到什么令他開心的事情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捂著肚子在那里大笑。最終,男孩滾累了,躺在上面開口:“指揮官,殺戮不是怪物,那就是你們自己。玩游戲的時候,會為了贏而去殺NPC。在大逃難的時候,會為了活下去,去搶別人的糧食。在戰爭的時候,會首先攻大弱的國家。對于啊,殺戮、戰爭,都是人自己帶過來的。吶,指揮官,你看,人本身就是怪物。”
隊長突然之間有點心疼眼前的這個孩子,他經歷的都是什么,或許說,這就是科技高超的代價嗎?愛成了枷鎖,人們最基本的情感,原本你情我愿的事情,成了自己履行的職責。
隊長費力的伸出自己的手,將自己的手放到男孩的臉上,用自己滿是槍繭的手,溫柔的撫摸著男孩的臉頰。肚子上傳來的疼痛讓隊長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停止說話和不在做任何動作,這樣或許還可以活得更長一些,但是隊長還是道:“難為你了,難為你活在這樣的一個圈子里面。如果有機會的話,去內陸看看吧。”
從他出身開始就帶著這里了,男孩道:“吶,指揮官,內陸有什么?”
隊長道:“有山、鳥、魚、花、草、樹,基本小島上有的,那里都有。”
“那不就是大一點的島嶼嗎?”
“好像也是,但那里也有你認為的枷鎖......”
漸漸地隊長不再說話,男孩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隊長的聲音。男孩用自己的手指戳了戳隊長,意識到隊長已經死了。男孩沒有意思的道:“還以為你會在說些什么呢?真是沒有意思。不過看在你跟我聊天的份上,我就讓你醒來吧。不過,你這樣醒來對別的玩家來說是不公平的。所以,我要收走你的力量。指揮官,我將送你一條性命,讓我看看你會不會變成你口中的怪物。所以......”
“醒過來吧!指揮官!”
一雙眼鏡猛然睜開,黃棕色的瞳孔看著眼前的世界,在沒有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的時候,自身的注意力便被另一個東西給吸引了。那是名為疼痛的感覺,隊長捂著自己的肚子,實在忍受不住的發出聲音:“嘶,疼啊!”
隊長剛說完話,耳邊就傳來腳步的聲音,緊接著嘴就被一雙手給捂住了。那是一雙小手,捂住他的嘴的是一個小孩子,是一個他從來都沒遇見過的男孩。男孩身上穿著軍綠色的衣服,那件衣服拖拉在地上,很明顯就是不合身。
男孩將手放到自己嘴邊,稚嫩的聲音在隊長的腦海中響起:“有人來了,開單獨的頻道,不要開全頻道,會被人發現的。”
就在這時隊長的耳中傳來了腳步的聲音,而且腳步的聲音有輕有重,很明顯就是在上下樓巡視著什么。這是什么情況?正常的來講,腳步的聲音沒有這么大才對。那為什么他能明確的感知到腳步的聲音,甚至都可以知道腳步的方向。
跟那個叫袁記的交談,已經是隊長在游戲之中所知道的最多得關于游戲的事情了。隊長只知道游戲要做到公平公正,好像還可以進行組隊隊友之間的對話,還有就是隊友之間不能自相殘殺。
隊長平常沒有玩過游戲,就算是這些,也是隊友告訴他的。還有的就是,他平常巡邏的時候,扣下的正在游戲進行時的手機。人都有自己不會的東西,他也是,對于游戲,他一竅不通。
在腳步聲漸漸遠去之后,隊長松了一口氣,看來他們是走了。在放松下來之后,隊長才起環視自己所處的環境。這個屋子說小也不小,說大也不大。
而且據剛才的腳步聲來看的話,他們所處的位置應該是一座樓層比較對的房子里。而且,還是頂樓,眾多房間中一個。隊長捂著自己的肚子,傷口的部位已經用繃帶給纏住了。雖然是簡易的包扎,但著簡易的包扎也阻止了,體內的血液往外流的狀況。
這個時候男孩將兩樣東西扔了過來,憑借著自身盡有的敏銳性,隊長將那兩樣東西接到手里。隊長看著手中的那兩樣東西,一個針管,一個是一把小的匕首。
那把匕首光滑靚麗,看樣子是經常被打磨的。此時隊長響起自己在昏睡期間耳邊的聲音,怪不得他的耳邊總是響起磨刀的聲音,原來就是這個啊,他當初還以為是磨刀殺他的呢。
針管上寫著腎上腺素四個字,這種藥他記得軍醫跟他說過,這是一種可以使心臟收縮力上升,使心臟、肝、和筋骨的血管擴張和皮膚、粘膜的血管收縮,是拯救瀕死的人或動物的必備藥物。
可他現在,又不是瀕臨死亡,為什么要用這種藥物。知道附近已經沒有人了,隊長放心大膽的開口:“我又不是快死了,為什么要用這種藥物?”
男孩看著隊長平靜地回答道:“這是游戲規則,你不能再以平常的心去判斷這里發生的一切了。游戲設定,腎上腺素使用后,立即回復100點能量值。若用色擁有能重值,即可回復健康值,即使健康值到達75%,也能夠繼續回復健康值。雖然全能醫療箱、止疼藥和全能飲料也可以讓你恢復健康值和能量值,但是全能醫療箱太大,止疼藥和全能飲料要喝很多次,太難帶了。所以,就只有腎上腺素。”
隊長聽完之后,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然后拔掉腎上腺素的針管,將針管中的東西注射到自己的血管之中。隊長道:“為什么要救我呢?游戲的設定不是只能活一個嗎?你應該殺了我才對,這樣你也少一個競爭對手。”
男孩平靜地看著隊長,像是看一個跟隨者一樣。男孩平靜道:“現在的游戲規則是組隊模式,等待人數到一定數量的時候,這個模式將會被取消。現在是四人組模式,我的隊員必須是厲害的。弱的話還要找時間救他,我可不想要一個累贅。”
隊長的手臂上有點麻酥酥的,腎上腺素著正在慢慢地恢復他的生命值,肚子上的傷口也在慢慢地愈合。疼痛是第一感覺,等這個感覺消失之后,那些小的感覺才撲面而來。胳膊上麻酥酥的根據迅速侵占樂他對界因素感知的全部感覺,隊長抬起手來看著隔壁上那個在一閃一閃的小白點,若不是他們的這個屋子掃進的陽光不多,他也沒有辦法看見。
對于這些東西、隊長始終沒有別人懂得多。隊長看著小男孩,既然他們現在是隊友,那它還是可以相信的。隊長指著自己胳膊上的那個小白點道:“這是什么?”
男孩掃了一眼,將自己胳膊上那個白點展現在隊長面前。男孩道:“這是芯片,每個人都有的。這枚芯片會記錄你的任何信息,殺人的人數,行走得路線,已經裝備。地圖上有信號區,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釀酒廠,勉強是在信號區內。”
男孩點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白點,然后在男孩的胳膊上生出一個電子屏幕一樣的東西。男孩點了上面那個地圖的按鈕,像是自己玩手機點擊按鈕一樣,從一個頁面之中跳轉到另一個頁面。
那張頁面上顯示著自己的地理位置,地圖的最上方顯示著他們在的位置是北緯39°55'51“東經116°13'5“。地圖上還有一個白圈,而他們在白圈里面。男孩雙指在地圖上一劃,地圖從原本的可以看到房子,變成了帶著顏色的地圖,上門都標著村莊的名字。男孩將地圖縮小,用手指著最外面的那一塊。而那一塊在地圖上明顯跟別的地方不一樣,那一塊明顯的是被強行添上了一塊藍色透明的絲布。
(作品內所包含槍支及其性能,皆為百度搜索和,和平精英武器庫。本文所用的任何不合理的設定,言語,皆為本人胡編亂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