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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被編排

  • 大興女主事
  • 金火
  • 3107字
  • 2020-08-10 17:07:13

“小姐,您這是又說笑了。我見到您時,只您一個人躺在地上。都要嚇死奴婢了,沒見到什么救你之人?!?

魏輕言喝了些茶,又言道:“真的有個男子救我。是他用帕子幫我擋了煙氣,又把我背出了窯,不然我這次真是要危險了。我雖未見他樣貌,但想他如此英勇,定是個相貌堂堂之人?!蔽狠p言說完,自己還懷春似的笑笑。

“小姐,你這是不想要木主事,想要這救命恩人了?”

“那是自然?!蔽狠p言可是一點都沒想掩飾:“他為救我能在那煙塵中來去,我這性命都是他給的,那心思怎能不在他身上呢?”

小彤笑笑不語。

“死丫頭?!蔽狠p言拿了引枕錘了錘小彤:“看我笑話,仔細你的皮?!?

小彤怕魏輕言真打她,只好收了笑:“好小姐,莫要打奴婢。你既心念這男子,可知何處去尋他?”

“不知啊,我只知他給我用的帕子上有一朵墨菊?!?

小彤哭笑不得:“小姐,您這真是要隨緣了。我大興男子的帕子上,有多少都繡了墨菊的?這不是大海撈針?”

“死丫頭,那墨菊特別的緊。哎…跟你說不清的。我跟他定是有緣之人,日后定會相見,哼。”

小彤無奈,只好借口燒水退了出來,留了魏輕言自己在繡床上思春。

另一廂里,剛被魏輕言明言放棄的木瀚卿也緩了過來。他爹娘和妹妹,跟魏家那幾位一樣,也是樂的忙前忙后。不同的是,木瀚卿醒來,第一句話可不是喊餓。

“爹、娘、珊兒,土主事怎樣了?”

木家夫婦互看一眼,很是吃驚。還是木老主事開了口:“卿兒,你都記得?”

木瀚卿接過妹妹遞過來的水,飲了一口點頭道:“是了,孩兒都記得,是土主事把我救出那瓦窯的。我去時發(fā)現(xiàn)那窯有問題,恐要竄煙氣,便開了門想進去查看一番,不想那窯內(nèi)比我所料之境況更甚之。也怪孩兒不爭氣,未等出來就被熏到不能動彈,也無法言語。但土主事如何救孩兒的,孩兒模糊中還是記得的?!?

木老主事接過了木瀚卿遞來的瓷碗,也點頭道:“嗯,把你抬回來的琉璃匠也說,是土家姑娘把你拖出窯的。工匠還說,她出來時,朝衣袖子都滲出了血,你卻安然無恙,身上沒有一處外傷,只是被嗆到了??磥硭秊榱司饶悖冻隽级喟??!蹦纠现魇逻€捋了捋胡子:“不錯不錯,此女真乃良人也。不可多得,不可多得啊?!?

木夫人坐到兒子床邊,對木老主事打趣道:“怎得你對土家姑娘這般賞識?想給卿兒說過來做娘子不成?”

“要不是土家的形式,倒也未嘗不可?!蹦纠现魇潞苁侵苯?。

倒是木瀚卿被他爹娘弄得有些羞到了:“爹、娘,哪有這般編排兒子的?”

“哥,你都臉紅了。就認了嫂嫂吧?!鄙簝罕人镞€一針見血。

木瀚卿又躺下去,把臉往里一歪,故作生氣道:“孩兒累了,要再睡會兒。”

木家那三位知趣的退了出去。木瀚卿則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根本就合不了眼。馨兒如何劃傷手臂,如何拼命撞門,如何使盡氣力將他救出那瓦窯,連帶之前種種,一幕幕從他腦中劃過,如皮影戲一般。木瀚卿不得不承認,在他心中,土家姑娘早已和別個不同了。

幾日后,三位主事又整齊的坐在角廳中議事了。

照例,還是魏大人先開了口:“木主事、土主事、身子恢復(fù)的如何???”

“謝魏大人記掛,玲瓏好多了?!?

“謝魏大人惦念,瀚卿已好全了。”

屋明哲生怕馨兒對那天的事會起疑,趕忙道:“土主事,那日真是我的不是。你進了那窯后,我腹內(nèi)突發(fā)劇痛,不得已非要出恭。待我回來時,你和木主事已從那窯中.出來了。后來我又去了趟瓦窯,那窯的門閂有些問題,有時門沒關(guān)好,就會自行落上。幾日來我可是替你二位懸了心,現(xiàn)下看你二人無事,甚好甚好。”

這番話哪里是屋明哲能說的出的?從出事以后,屋老主事就幫自家兒子想了這么套說辭,屋明哲背后已經(jīng)背到絲毫不差了,才敢亮出來給自己開脫。

“無事無事,這不好好的嗎。屋主事不必自責(zé)?!焙檐皟菏钦鏇]想到,一次次讓她遇險的,都是這個想要討好自己的屋明哲,自然沒理由怪他。

“好好好,三位主事能通力合作,最好不過了。今日找三位來,是又有了新狀況?!蔽捍笕搜缘溃骸坝▓@水池的駁岸本露土良多,但皇上想趁著這次修補之際,再讓綴石排的密些。若能選出一段全砌青石,最是不錯。此事就由土主事主辦,三位可懂了?”

三人站直,一道拱了拱手:“屬下自當(dāng)領(lǐng)命。”

“那就快些去吧。大殿的梁也要加緊些,免得誤了上梁的吉日。”

三位主事離了角廳,再回園中時,工匠們已將要用之小石料碼好,只待他三人來取用。見他三人走近了,相熟的幾個工匠便圍攏過來,問長問短:“木主事,聽說是土主事救你出來的,傳言屬實否?”

“土主事,你一個姑娘家,怎舍得傷自己手臂的?是否為木主事用情已深?”

“木主事,這回魏家小姐對你該死心了吧?我就覺得你和土主事最為般配?!?

“土主事,我二姑家的表姐婆家是做喜餅的,你過了孝期擺酒,記得找我來挑喜餅?!?

……

“行了行了。”木瀚卿急了,高聲吼道:“都給我回去做活,小心這個月的月銀!”這事只能木瀚卿開口止住,馨兒到底是個女子,被一番打趣,也不好多說。

眾人無趣,又怕木瀚卿真扣他們的月銀,一個個的都散開了去。無人看到,被人群落在后面的木瀚卿,正別過臉去低頭偷笑,滿心里都是對眾人公認他和馨兒關(guān)系的歡喜。

洪馨兒強做鎮(zhèn)定,故意離木瀚卿遠遠的去挑選石料。倒是屋明哲,見了眾人的架勢,一步步又湊到了木瀚卿身邊。

“木弟弟,你說你和土主事成日里斗嘴打架,怎得他們都覺得你二人交好呢?為何我百般討好土主事,眾人都不見我的心思呢?”屋明哲剛到了木瀚卿身邊,就問出了心中疑慮,這次他是連拉人躲到僻靜處的步驟都省了。

木瀚卿趕他也不是,不趕的話,這要是讓別人聽見可怎么了得?他只好又往旁了挪了一挪,以期屋明哲能知難而退。

屋明哲一點要放掉木瀚卿的意思都沒有,木瀚卿退一下他就近一分。木瀚卿被他逼急了,只得直起身子:“屋主事,有事你我私下再談,先把石料挑好如何?”

屋明哲還指望跟木瀚卿討教討教,哪里敢不聽?他總算知趣閉了嘴,隨著木瀚卿開始選石料。

堆砌駁岸和堆砌假山完全不同,這個活計不需考慮那般周全,只要合用即可。這批青石石料成色上佳,石型渾圓,正是個用來修駁岸的好材料。未及兩日,三位主事就挑定了石料,順道還畫好了駁岸所用制式圖樣。

以下所剩之事,只需按圖將石料插入對應(yīng)位置即可。交給幾個技藝上佳的工匠也做得。難的是皇上提出要密排石料的地方。

石料密排,就要講究順逆石紋,不然遠遠看去,雜亂一片,毫無情致可言。尤其大部分的水池駁岸都是仿造曠野所建,石料是散點排布的。如何要密排駁岸和散點排石的駁岸融為一體,又不至太過突兀,成了當(dāng)下里三位主事最棘手之問題。

一群大小類似的石料堆到一處,還是青石的顏色,真是沒甚可賞之處,既無野趣,也無變化,遠看就像一堵矮石墻堆到了岸上,真是無以調(diào)和。

馨兒他們?nèi)ソ菑d找魏大人議了兩次,也沒議出個所以然,只得先將那駁岸依了皇上的意思堆出來,再做打算。

這日里,馨兒正蹲在駁岸對面,對著那堵“墻”連連嘆氣。魏輕言從背后走近了她,洪馨兒都未曾察覺。

“啪”魏輕言拍了馨兒的左肩頭,立刻把身子偏向了右邊,馨兒順勢一轉(zhuǎn)頭,撲了個空。魏輕言又湊近馨兒的耳朵,大喊聲:“土丫頭!”

馨兒被震的差點栽倒在地。她用手撐了下,可算是定住了:“你唬我作甚?”馨兒沒好氣的問。

“看你蹲著發(fā)愁,幫你解解悶唄。人家的好心好意你就是不領(lǐng)情?!?

“魏小姐,勞煩您高抬貴手,這解悶的招式我實屬是受不起啊。”

魏輕言將馨兒扶了起來:“哎,土丫頭,何事讓你這般苦悶?說來聽聽?”

洪馨兒雖說對魏輕言還沒完全熟絡(luò),但魏輕言真心待她洪馨兒心中還是看透了,也沒想著瞞她,就全盤脫出了:“還不是那駁岸?你看那石料都連在一處,石型也是無法通透,要做出野趣,哪里那么容易?”

“虧你還是個主事?!蔽狠p言道:“要個野趣有何難?搞些斜的歪的草啊種上去,不就有了?”

魏輕言這話,雖未說到點上,但洪馨兒日思夜想,這話卻是著實點醒了她:“對啊,要想駁岸有野趣,石頭須得帶點綠!只是…石頭怎樣帶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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