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勾道:“胖子,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看起來如此氣勢磅礴,真羨慕你們。”
劉大少不耐煩地道:“你管這些干什么,現(xiàn)在這么多的酒菜,難道還塞不住你的嘴巴嗎?”
趙如勾尷尬地笑道:“是是,喝酒喝酒。”
說著就舉杯自己喝了一杯下去。
劉大少又吃了一碟豬大腸,然后再跟趙如勾喝了幾杯酒。
漸漸地,兩個人的酒意開始上頭。
劉大少開始瞇著眼睛看著趙如勾道:“如勾,你看看我十娘熱火嗎?是不是十足的人間尤物。”
十娘當然是人間尤物了,而且火爆得很,這可是趙如勾親身體會過的。
只見他瞪著劉大少道:“你這天殺的,十娘可是你的小媽,你竟然這樣評論她,這不是有違倫常嗎?”
劉大少道:“什么有違倫常,那只不過是給我老爹捷足先登而已,要是是我先遇上十娘,哼。”
只見劉大少咬著牙子,恨不得立刻把十娘咬一口吞下去。
趙如勾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暗暗地偷笑。
趙如勾笑道:“大胖子,你就死心吧,你這種想法,小心給你老爹知道,可不把你抽筋斷骨才怪。”
劉大少聽趙如勾這樣說,只得低下了他那一顆大大的頭顱,因為自己的老爹,自己可是惹不起的。
這個道理,劉大少比任何人都明白。所以劉大少的眼里滿是遺憾。
趙如勾和劉大少直到半夜,趙如勾已經(jīng)喝得感覺頭重如山,劉大少也喝得幾乎那瞇瞇的小眼都睜不開了。
可是劉大少還是一個勁地叫上酒上豬大腸,最后直到酒店內(nèi)所有的顧客都曲終人散,老板才過來催說要關(guān)門打烊了。劉大少才極不情愿地拖著那龐大的身體,從酒店里走了出來。
兩個人走在西湖邊,這時雖然夜已深深,但西湖中的畫舫花般生意才剛開始熱鬧,只見那寬大的湖中,到處是紅燈麗彩,把湖面裝扮得有如滿園春色一樣,歌女們的笙簫,吹得悠揚而又纏綿,猶如春天里情絲萬縷的翠鳥一樣,在湖面的旖旎中鳴唱著青春的艷曲。
劉大少內(nèi)心的火熱,也被湖中如癡如幻的笙簫之聲給點燃了。他拉著趙如勾的手,往湖堤之下走去,此時他是一刻也不能等了。
可是趙如勾卻停下了腳步道:“胖子,你這是要拉我到那里去呢?”
劉大少道:“當然是要到畫船春舫里去了,那里的魚娘,燕瘦環(huán)肥,應(yīng)有盡有舒心極了。”
趙如勾道:“可是胖子,我今晚上喝多了,渾身都軟得像條蟲,實在是想馬上撲到床上睡覺了,改天我酒醒再陪你來吧。”
劉大少聽了生氣的道:“你這個人什么這么敗興呢,我現(xiàn)在正在勁頭上,走走,快點陪我下去快樂去。”
趙如勾道:“胖子,要不然你自己樂去吧,我現(xiàn)在覺得頭重腳輕,去到那里會出丑的。”
劉大少定定地看著趙如勾,好像看到個怪物一樣,這怪物趙如勾難道是個木頭人。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人生能有多少個青春年少重來呢?
劉大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道:“好了好了,你這個木頭人,真拿你沒辦法,那你就先回去吧,我自個樂去。”
劉大少推開趙如勾,自己就往湖邊的畫舫花船走去。
趙少勾看著劉大少踉踉蹌蹌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感嘆,這就是富人子弟的生活啊!那里不是風花雪月呢?
劉大少離去后,趙如勾匆匆地朝著劉家奔去,他也一樣的血氣方剛,一樣的熱情奔放。
他希望盡快回到那小房間里,也許那里有他夢寐以求的驚喜,也許那里有他熱情如火的渴望。
就算是西湖上,所有閃爍的幻燈麗彩加起來,也比不上她那回眸一笑的流光盈盈。
他走著走著,終于慢慢地遠離了西湖邊,不一會兒,他就回到了那一間小屋。
推開門,房間里面一團烏黑,趙如勾脫掉外套,摸索著爬上床去,這時,床上突然伸出兩只柔軟的手臂,緊緊的纏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