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了小客棧門口停了下來,只見陳嫂正在那里焦急地等待著,見孟星浩和盈盈的馬車慢悠悠的馳來。
陳嫂朝著馬車輕輕地揮動著手,那雪白的手掌輕盈得就像一朵白云。
孟星浩和盈盈把馬車停在了客棧門口,客棧一個伙計把馬車牽了過去安放好。
孟星浩和盈盈隨著陳嫂走進了客棧,只見客棧里面干干凈凈的,到處洋溢著一種親切的居家氣息,讓人有一種歸宿的感覺。
只可惜不管感覺什么樣,客棧始終是客棧,它只是旅途中的一處過度而已,離別終究是要開始的。
終南山此時云霧迷漫,山姿卓越。
湖水依舊清得透明,水面平靜得就像是一面穩絲不動的鏡子,把來去匆匆的白云盡映入湖里。
平靜的湖面上,那一彎細長的小船,仿佛被釘在湖面上一樣,紋絲不動,船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兩個金童玉女般的年輕人。
也許人世間的路都是這等的沉寂永恒,苦的只是那些行色匆匆的腳步罷了。
不知道浪跡江湖的他現在到底什么了?江湖多的是紛爭仇殺,自己一個弱女子真的是受夠了。
難道自己就不能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嗎?自己這輩子以前受過的苦還不鴝嗎?這段時間,受寵若驚的少奶奶生活,讓自己變得更加的豐潤皎潔了,簡直就像是一朵嬌艷欲滴的新葉鮮花,美不勝收。讓自己的老公,每天都戀戀不舍。
看著女子心神悠悠地望著湖里的水,那男的道:“寶貝,你在發什么呆,你看湖里的魚,都在議論紛紛,你知道它們在說什么嗎?”
女子道:“又在胡說八道了,難道你懂它們在說什么?”
男子道:“我當然懂它們在說什么了,它們說,小哥哥,你老婆太漂亮了,請你以后每天都要帶她到湖邊轉轉?!?
女子道:“為什么呢?”
男子道:“魚兒們說,你老婆美若天仙,實在太勾魂了,要不你就從來不要帶她來這里,現在給我們乍一看到,魂都被勾走完了,以后要是那一天沒有看到她,我們都會丟魂而死光的?!?
女子道:“我才不信你呢?!?
男子突然伸手往水面搖了兩搖,然后一張手掌定定地橫在水面上方,水中那群本來游來游去的魚兒,此刻突然像被魔法定住一樣,在水中開著嘴巴定定朝著女子望著,一副副心曠神迷的樣子。
女子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感到萬分的驚奇,瞪大眼睛望著男子道:“這是什么回事,到底出什么事了?”
男子道:“應該沒有什么事,這些魚目瞪口呆,應該是垂涎于我寶貝老婆天下無雙的美色吧?!?
女子道:“胡說八道,什么可能呢?真奇怪?!?
這時,水底游出一條長長的渾身幽黑的魚,只見該魚嘴巴尖尖的,嘴角長出的胡須顯得像鋼針一樣的堅硬。
見到眾魚兒在那兒,像被定身一樣的一動也不動,那魚兒急忙抬起頭來,尾巴一甩,尖嘴朝著水面猛沖而去。
在男子凝氣成團的內功控制下,附近的水巳被控制成冰塊一樣的堅固,誰知道這些對該尖嘴魚似乎沒有作用一樣,這條魚直沖而上,眼看就要沖出水面。
突然間,男子橫伸在水面上的手掌心,只覺得好像被針尖刺入一樣的疼痛,男子大吃一驚,急忙把手抽了回來,控制水面的氣功自然而然也就破了,被控制的魚群恢復了自由,一下子便作鳥獸散,隨著那條長嘴大魚游進湖里深處。
女子見本來魚來魚往的湖里,突然變得一無所有,那湖水也仿佛變成夢一樣的虛幻,女子頓覺意興闌珊,寂寞無比。
男子道:“老婆,明天我就要出去一段時間,你自己在家里可要好好地照顧自己,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漂漂亮亮的,等老公回來哦,要不然你不開心瘦了,回來我可會心痛的,懂不懂寶貝?!?
女子嘆氣地道:“為什么男人都愛這么遠行漂泊呢?難道平平淡淡地長相廝守不好嗎?”
男子道:“都說男兒志在四方,有些東西我也是身不由己的。但我保證一定會盡快趕回來,我什么舍得把我嬌妻冷落在家里呢?”
女子道:“好了好了,你去就去吧,一路上要小心,做事要謹慎,知道了沒有?!?
男子道:“知道了,謝謝老婆關心,辦完事,我一定披星戴月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因為我心里舍不得我寶貝老婆呢?”
女子微笑道:“算你還有良心?!?
只是女子的笑容,仿佛就是秋天的霧一樣,突然間充滿了離愁。
女子這時也沒有了游玩的興趣,便催著男子搖著小船漂向岸邊。
船槳輕輕地撥動著湖里清幽幽的水面,隨著湖水一拍一拍的水聲,船兒輕輕地馳向湖邊。
剛剛湖里的魚兒,還滿船邊轉悠悠地游動著,此刻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著滿滿的一湖寂寞的湖光山色。
曲終人散,繞梁的佳音已煙消云散,唯留有歌者愁悵盈盈如寒波碎浪的情懷。
輕煙繚繞的依舊還是繁華如夢的亭臺樓閣,只是浮華的背后已是物是人非。
女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不能忘也要學會放棄,誰不想讓自己過得好一點,誰愿意一天一天地過著擔心受怕的日子。
就像現在這樣繁華如夢的生活,不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人生嗎?
浩天幽遠,風清云淡。
一只孤鳥正在拼命地往前飛著,它如此的行色匆匆,將要飛往何方呢?
也許目的地在那,它自己也依然茫茫無知,人生四處危機四伏,要生存只有不斷地往前飛著。
人生到處知何似,恰似飛鴻踏雪泥。
第二天天剛亮,男子就坐上一輛奔往前方的馬車,匆匆而去,他身上心中,依然殘留著妻子昨晚上的柔情似水。
中午,馬車在一處小飯店處停了下來,這時,車上下來的卻是一個肥頭大耳,大服便便的巨男子。
此時,只見他正吃力地從馬車上爬了下來,然后車夫就把馬車牽到路邊的樹下,給綁了起來。
可是早上上車的那個年輕英俊的男子去那了?